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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保镖的身手不错,得小心点。”
“我就喜欢身手不错的。”路爵笑了笑,“这样的打起来才有手感。”
当天晚上,刘顺从酒局上下来,果然被灌了个烂醉,连走路都走不稳,被人驮着才勉勉强强的找到了自己的停车位。
路爵跟老罗就倚在他车前,一见人来立马扑了上去,一人按住一个保镖,往地上一摔,拽着刘顺的胳膊就往小胡同里拉。
胡同黑咕隆咚的也没个监控,平时不会有人路过,把人揍死在这儿,等尸体凉了也不一定能被人发现。
路爵拽着他的衣领,拳头就像是雨点一样往他脸上招呼,刘顺脸上青得青紫得紫,眼睛底下瞬间黑成了熊猫,只好护着脑门缩在墙角连连求饶。
“去/你爸爸个大黄狗。”老罗狠狠往他心口踹了一脚,“哪位大哥的裤衩子没穿好给你露出来了?你不挺牛逼挺能耐吗?还他妈暗中算计人呢。”
老罗还想再说几句,被路爵给阻止住了:“别说了,反派容易死于话多。”
老罗一愣,又补了一脚,恶狠狠的说:“我们是好人,这孙子才是个坏蛋,坏出水了都。”
“再出也没你这出水芙蓉水多。”路爵说完伸出长腿随意一踢,把哼哼唧唧的刘顺踹到墙角,拎着他的衣领往前一提,剑眉蹙起,形成恶劣的压制感,放低了声音说,“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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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地方不比大城市,屁大点儿的事儿警察压根都不会管。
况且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只要敢豁命,就是有权有势的人也得对你退避三舍。
这是路爵在x市混了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生活经验,能在这个破地方把酒吧开好,他也算是差不多什么人都见过。
可是没想到,他刚揍完刘顺,没过几天江恒的诊所竟然在半夜被人给砸了。
江恒的眼镜被打碎,眼底一片淤青,穿着白大褂站在路爵家门口的时候,依旧风度翩翩没有半点狼狈。
江恒是处女座,特别龟毛,即使是挨了揍,也得把头发给拾得一丝不苟,维护他男神形象。
路爵一推门看见他这模样就愣住了:“我操,这怎么了?”
江恒抬手遮住眼睛底下的伤,淡淡笑了笑,摇摇头说:“你家,有没有,冰块。”
“是刘顺那孙子吧?他去带人找你了?”路爵有点搓火,“他妈的,一官二代,怎么整天净搞些不入流的报复手段。”
倒打一耙,偷偷搞事,背地里使坏,什么招儿卑鄙就用什么,让你气得抓心挠肺也没法子。
他暗算自己,路爵尚可忍耐,但是现在朋友都已经受到了牵连,路爵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有个,病患,闹事。”江恒用纱布包了冰块往眼底轻轻摁了一下,疼得直吸气。
“绝壁是刘顺那孙子。”路爵皱着眉头,往沙发上砸了一拳,“这地儿待不下去了。”
路天在s市待了几天,路爵就失眠了几天,因为怕被人发现路天的地址,他也没敢怎么联系路天。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路爵想了想说:“江恒,我们搬走吧。”
江恒眼神变了变:“搬去,哪儿?”
“s市。”路爵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他决定要给路天弄个新身份,让他像普通的青少年一样接受学校的教育,他自己也弄个身份证,重新开个酒吧得了。
江恒知道一般路爵的决定,是轻易不会因为别人的劝告而改变的,通常他撞到了南墙才会回头,所以只是徒然叹了一口气。
“我不,拦着你。”江恒说,“但是,我选择,留下。”
“我走了以后,刘顺应该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路爵说,刘顺也就一地头蛇,也就能在x市猖狂点。
“就算是,没有刘顺,你也会,搬走。”江恒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看透了一切。
“这话怎么说?”路爵问。
“你,不属于,这里。”江恒抿了抿唇角,抬起眼睛看着他,浅色的瞳仁在灯光下亮亮的,“小天,给了你,开……开始,新生活,的……勇气。”
对吗?
路爵没说话,指了指酒柜说:“钥匙在抽屉里,里面有两瓶好酒。一瓶是放了十年的泸州老窖,一瓶是老罗送的军区特供茅台原液。”
江恒有些疑惑,他在这儿聊着生活呢,爵哥怎么突然说起酒了?
“这是我最贵的两件东西。”路爵说,“不带走了,送给你。”
说完他起身穿上外套,扯了扯衣领,然后就走了。
路爵走的时候毫不犹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带。
江恒看着他潇洒的背影愣了一会儿,低下头发了条消息:“爵哥还是回了s市。”
“你怎么不拦着点?”
江恒:“如果我能拦得住的话。”
“他的生活让他自己选择,看来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有时候人为了躲避命运所做出的一系列决定,只会把人更准确无误的推向命运的漩涡。
江恒轻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是一点儿也没变,一如多年前那么固执。”
“直接说人犟驴得了,江副真是文化人。”
江恒:“……呵呵,这话我可没说。”
“过几天我刚好在x市执行任务,找你喝酒去?”
江恒:“喝酒误事,我也没空。”
“得,你又拒绝我。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之前你说不找同行,现在你当医生了,我他妈还是没有机会吗?”
江恒二话不说把手机关了。
这么多年了,这傻逼他也不嫌累。
*
路天刚到治疗机构的时候,医生护士都很惊讶。
这个穿着干净,安静沉默的少年,从外表看起来简直不要太正常,压根不像是自闭症儿童。
霍院长把人领过来的时候,路天正一脸不耐烦的背着包跟在他身后,看见陌生人就一脸戒备的拉低鸭舌帽的帽檐,直到遮住那双漆黑的眼睛。
虽然遮住了眼睛,但仍然遮不住他身上的锐气。
就好像是一个贵族即使落魄,随便往穷人堆里一站,也散发着“我他妈就是高贵”的气场。
即便路天松松垮垮的一站,也不难看出他骨子里的野性难驯。
“小周,你主要负责照顾这个病人。”霍院长把路天带到办公室,把他交给了一个年轻的实习生,“他呢,除了有沟通障碍之外,没什么大的神问题。他在学校比较喜欢揍人,是个问题学生,有轻微的躁郁症,和严重的暴力倾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