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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慌,要出去找些酒菜改改胃口。
花满楼和陆小凤现在一个是死人一个是疯子,自然不便露面,司空摘星便应了他们带些好菜回来,谁知道他一直到二更天才背着一只烧鸡和一坛子竹叶青蹿进陆小凤的房间,将烧鸡和酒一扔又跑出去了,陆小凤连一句话也没问上。
陆小凤叉着腰看着桌子上的烧鸡和酒,扬着眉毛笑了,随后将酒和烧鸡往背上一背,哼着小调,晃晃悠悠去找花满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好喜欢小星星!
第33章第32章
陆小凤刚刚转过走廊的拐角,花满楼房里的灯便亮了起来,陆小凤笑着推门走了进去。
陆小凤:“休息得如何?”
花满楼:“很不错,望闻问切四位前辈果然名不虚传,现在经脉通畅了许多”
陆小凤讲烧鸡和酒放到桌上说道:“司空摘星可太不靠谱了,这么晚才回来,这不是摆明了让咱俩积食嘛”
花满楼闻言笑道:“司空兄呢?”
陆小凤:“谁知道那只猴子跑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陆小凤大喇喇坐下了,埋头拆着捆着油皮纸的绳子,他本来可以直接扯断,但他忽然觉得解绳子很有趣,花满楼也不催他,开了酒倒在茶杯里。
陆小凤:“望闻问切今日怎么说?毒能解吗?”
花满楼:“前辈们说还要再钻研几日”
陆小凤闻言抬起头嘿嘿笑道:“七童莫怕,解不了也没事的”
花满楼只觉得浑身腾的一下就烧着了,从耳尖一直红到了脖子上,陆小凤见状哈哈大笑。
陆小凤:“七童比小时候还要害羞了”
花满楼抿着嘴半天才说了一句:“别开玩笑了”
陆小凤笑着撇撇嘴道:“好,七童说不开就不开”
花满楼吃了两块烧鸡,脸上的红晕终于退下去了,问陆小凤道:“明天你做什么?”
陆小凤:“去太监窝”
花满楼:“一起去?”
陆小凤突然想起了那个摸了他的手还摸了他的胡子的太监小安子,那张阴阳怪气笑嘻嘻的脸让陆小凤的汗毛一直竖到了脖子上,连头发都要炸开了。他抬眼看着烛光里花满楼面如冠玉,嘴上立马就拒绝了花满楼。
花满楼:“为什么?”
陆小凤:“因为那个地方臭气熏天!”
花满楼:“哦?”
陆小凤:“你肯定受不了那个地方,上一次我挖蚯蚓十天没洗澡你都嫌弃我臭来着,可是,我可以告诉你,跟太监窝比起来,我就算一个月不洗澡,也还算是个香宝宝!”
花满楼闻言没忍住笑出了声,陆小凤接着道:“明天望闻问切还要来替你解毒,我和老猴子去就好了”
花满楼也没再说什么,二人将烧鸡吃完了,酒也喝了个干净,花满楼突然问道:“西门庄主答应你做什么?”
陆小凤抬眉,今日他和司空摘星说话,定是被花满楼听见了,他笑道:“我到现在都没见到西门吹雪,刮胡子他也看不到”
花满楼:“那还有什么事能让你陆大侠连眉毛都不要了”
陆小凤笑着一把抓起花满楼的手就摸在了自己嘴唇上,花满楼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抽手,却是被陆小凤按住了。
陆小凤笑道:“你不是想看我胡子刮光之后究竟是什么样子吗?”
陆小凤说着话,热气喷在花满楼的掌心里,花满楼觉得很痒,脸上又开始发烧了,他突然想起了曾经坐在一旁听陆小凤调戏欧阳情的那一次。
陆小凤这个人可不是君子,调起情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花满楼心中懊悔不该问上这么一句,嘴巴抿得紧紧的。
陆小凤仍然抓着花满楼的手,拉着他摸上了自己的额头,陆小凤说道:“七童摸摸我的脸,你摸摸我的脸就知道小凤凰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花满楼闻言怔了怔,坐正了身体,仔仔细细地开始摸着陆小凤的脸。
这是陆小凤的额头,光洁饱满;这是陆小凤的眉毛,剑眉疏朗;这是陆小凤的眼睛,长睫如羽;这是陆小凤的鼻子,挺直如刀刻;这是陆小凤的嘴唇,唇角弯弯;这是陆小凤的下巴,有一点点胡茬。
街上的梆子声又响了,三更天了。
花满楼慢慢回了手,陆小凤笑着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雪白干净的陆小凤”
花满楼笑着答道:“是不是雪白干净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该回去睡觉了”
陆小凤却是不理花满楼,站起身走过去,一个翻身就躺在了花满楼的床上。
陆小凤:“我才不回去,我怕有小鬼来找我”
花满楼:“小鬼为什么要来找你?”
陆小凤:“他们要来咬掉我的手指头”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又在捣鼓着鬼心思了,也不理他,仍然正正坐着。
陆小凤又从床上翻起来了,一面向花满楼走过去,一面继续说着:“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娘和姨母说,偷吃的小孩儿会被小鬼咬掉手指头?”
花满楼心道不好,起身就要走,却是被陆小凤按了回去,陆小凤伏在花满楼的肩上,笑着道:“你说我偷吃了花满楼,小鬼会不会来咬我的手指头?”
陆小凤和花满楼,今晚,谁也不会积食了……
正月十一,清晨,旭日东升,杆儿赵领着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又找到了一位太监朋友,他确实交游广阔,就算没有了小安子,也好像还会有一堆小平子、小全子。
听闻,几年前因为太监总管王安密谋造反一事,整个紫禁城的太监都被洗涮了一边,不过今日看来,太监窝并没有被洗得干净些,仍是一样的阴暗卑贱。
司空摘星走在这狭窄龌龊的街道上,被熏得直翻白眼,风中依然是烟臭、酒臭、各种怪臭,混杂着桂花头油和饭菜的香气,司空摘星感觉腹中一阵接一阵的抽搐,几欲作呕。
走在最前面的福贵是杆儿赵的新朋友,也是一个小太监,生的瘦小,走起路来两条腿分得很开,看起来怪模怪样的。福贵生的很白,白的有些不正常,就像是太多年没有见过阳光的惨白,嘴唇很红,映得整张脸就像是刚爬出棺材。
福贵似乎不像之前的小安子那般爱笑,也没有亲热地去拉陆小凤或者司空摘星的手,只是一直冷着脸往前走,杆儿赵慢半步地跟在福贵后面,堆着笑脸同他说着什么。
司空摘星对他们在说什么有些好奇,悄悄往前近了一步,屏息凝神地听了会儿。
福贵尖声细语的嗔道:“杆儿赵,我可是听说你的朋友都长得很标致才答应带你们进来,今天这两个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了,你也敢往我跟前儿带?”
杆儿赵赔着笑道:“福爷莫怪,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