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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已甚长达半年也不给半点体内蛊虫的解药,最后被生生折磨的形销骨立。
自他学成本事,跟随主子已有近十年光景,陪着陆琮从谪居之处苦熬几载才得以重回落雁城,其中辛苦自是不必多说。早在陆琮幼年时,便体弱多病,早早就被划除了继承城主之位的范围,本以为活不了多大便会早早夭折的人,竟一路病怏怏的撑至而立之年,靠着自己重回主城,着实令城中派系大乱,局势也日渐混乱起来。
近来老城主身体抱恙,更令众人蠢蠢欲动,私下里争斗不止,愈发令人头疼起来。
景修还未进偏殿,便见一身材修长的男人倚在外廊一角,带着只斗笠,遮住了大半脸容,只露出了毫无血色的嘴唇,手里正把玩着一把软刃。
未待他行至身侧,男人便开口唤道,“师弟。”他语调略有些奇特,带着些异域般的韵味。
“景初师兄,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景修见他来颇有些诧异,他这个师兄打小便与众不同,性子乖戾,是个独来独往惯了的,再加上天资极好,修得武功上乘,素来无人敢招惹他,早些年便常替师父办些隐秘的事情,不常在城中走动。
“想找你讨口酒喝。”景初扯下了头上的斗笠,终是露出了真容,他生的容貌极好,眉目带着些冷意,却也难挡俊秀。唯独眼角处有一道狭长的疤痕,徒令人觉得缺憾无比。
景修将人领了进去,吩咐手下人取了几壶老酒,两人便对坐畅饮起来。景初素来是个话少的,径自灌着酒,并不发一言。待到一壶饮尽,正要去取酒时,也不知为何,腕上失了气力,捏着个小酒壶竟止不住的颤动起来。
“师兄?”景修观其面色,这才发觉他不知是何缘故,竟出了一层淋漓冷汗,他思虑一转,开口问询道,“可是身上有伤?”,他不待景初回答,向上理了理师兄身上衣袍,只见腕上一道极深的伤痕,好似是被铁链磨伤的,形容极是凄惨。
景初动作极快的将手腕向后一撤,盖住了伤口,解释道,“一点小伤,不碍事。”,他顿了顿,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接着说道,“我前几日在几位公子处走动了一番,给你主子送了几样东西,你可知道?”
那对巧的金兽此时正在景修身上,他点头应了声是,“主子同我说了,还将物件赏给了我。”
景初闻言一怔,略带深意的看了景修一眼,“他对你倒是不错。”言毕竟就拎起斗笠,大步走了出去,“多谢你的酒了!”
(四)
景修起了桌上散落的酒壶,从衣裳的暗袋中摸出那金兽,他倚在软椅上,把玩起这对物件。
鎏金制的奇珍异兽,雕刻的极是细,连细微的花纹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慢慢的摩挲着,拿至鼻尖轻轻一嗅,便有阵阵檀木香气四散开来,原是个安神蓄锐的好玩意儿。
用这个赠予主子,的确是极合适的,陆琮一向体弱多病,每至寒冬便咳嗽连连,又日日灌着苦药汤,时间长了难夜里无法安眠,用此辅以安神的香料定是不错。岂料到却落到了自己这么个奴才手里。
陆琮赏给他一些珍奇宝物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起初到时他还曾暗暗自喜,以为主子待他与众不同,便有了恃宠生娇的心思。
再加上陆琮一向不爱理事,除非极重要的事情,他会禀告主子知晓处置,其余事情他便都做主处置了。时间一长,便有不少不服管的人,开始传些闲言碎语,说是他爬上主子的床,才得了这般权柄。
陆琮对此也有所耳闻,等到夜里景修伺候时,打趣似的提了几句,彼时他嘴里含着主子的fen身,被cao弄的泪眼汪汪,陆琮的手指状似无意的在他yu茎顶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使得他难受不已,主子低沉好听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修儿,你可不要忘了本分,否则我就让你同你那些师兄弟一般,做个暖床的奴宠。”
自此之后,他算是真正明白,无论主子在外多么宠他,他终究是个家奴出身的低贱玩意。
除了逆来顺受,他配不上多余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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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殿宇,依稀可见一簇灯火。
几个青衣小童垂首立在门前,隐约可闻殿内传出几声好似痛楚到极点的呻吟。他们无人敢多语,暗自瑟瑟发抖起来。
景初全身赤`裸,被反缚着双手吊在高处,他背脊之上满是层叠的鞭痕,新伤叠着旧伤,看起来极是凄惨。
有一人靠在软椅上,正被伺候着饮着香茶,他颇有兴致的看着景初,语气阴郁可怖,“你胆子大了,敢出去给你师弟通风报信了?看来是我上次罚的少了。”
景初低垂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答话道,“师父太高看景初了,我只是同景修喝了几壶酒而已,不必劳烦您这般兴师动众。”
男人闻言便生了些难掩的怒意,他拂袖而起,屏退了众人,缓步下了台阶,立在景初身前。他一手钳住景初下颌,左右开弓打了好几个耳光,厉声骂道,“不成器的东西!”他下手极狠,不出几下,景初的脸颊便红肿起来,嘴角渗着丝丝血痕。
景初死咬住牙,不吭一声,暗自忍耐着,忽而手指极细微的一动,束缚着他双手的铁锁应声而断,坠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两臂的关节便被男人一一卸下,软绵绵的垂在身侧。
“本事渐长啊,初儿。”男人看着俯在地上一身狼狈的人,慢悠悠的开了口。
他扯着景初的头发,按在了自己身下,“只有被我cao的时候,你才最乖顺听话。”
(五)
景初紧紧阖上眼,放任了男人粗暴残忍的动作,男人见他并不像平日那般反抗,颇有些失了情致,随意亵玩了一会儿,便把人丢回了地上,不再理会。
冰冷的石砖向上泛着砭骨的寒意,再加上脊背上持续的失血,愈发令景初觉得寒冷难耐,他微微有些恍惚,窝在地上低语道,“师父罚够了吗?”
见男人并不理睬他,景初便强撑起身体,一步一步的挪至角落里,一件墨色衣袍支离破碎,被人丢弃于此,他拾起衣裳,粗略盖住自己,便出了主殿。
屋外肃立的小童见他出来便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师兄,他虽是步履蹒跚、几欲昏厥的模样,却无一人敢上来搀扶。景初强撑着走了一段,便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上。
他侧过头望向那晦暗的大殿,夜色正浓,眼角的伤疤被月色印染的愈加明显,他死死咬着牙,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