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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巷子里有什么吗?”
林佑背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我懒得听你跟一群三姑六婆拉家常,自己到别的地方透透气。”
上一世,就在今天那个空屋,他在那里杀了一个人,就此变成了通缉犯。这种事,他怎么开口对严书翰说?
“原来是这样啊。”
严书翰故意拉长尾音,林佑以为他要问些什么,又听见他坐下,似乎开始认真翻书。
林佑正看得入神,忽然发尾被勾了一下,顺手一拨,便碰上严书翰的手:
“怎么样?林大人?帮本捕头找出真凶了吗?”
林佑忍不住弯起嘴角,斜眼挑眉:“严捕头真会偷懒躲事,我一个仵作,还得帮你找真凶。”
严书翰一转身坐到桌上,食指轻轻刮了刮他的脸:“我还偷懒躲事?我白天查案,晚上暖床,某人连个名分都不给我,让我不清不白的。唉,这世道真是……”
林佑见他越说越离谱,站起来把他推下桌子,故意板起脸:“坐没坐相!”
“我找到个有用的东西,请林大人过目。”严书翰弯下腰,故作卑微双手给林佑递上一本古书。
林佑不疑有他,翻开一看,就见其中有一页被折起,夹着一张叠起的画纸。
他打开画纸,立刻红了脸:上面是一张碳画,竟然是两个男子在做那事。
林佑当下气得把那纸往严书翰身上丢:“伤风败俗!我写信告诉严世伯!”
严书翰毫不在意,把他往怀里一拉:“林大人,你大概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伤风败俗,等在下给你演示一番?”
正当严书翰把林佑抱在怀里欺负得起劲,门外却响起不合时宜的脚步声,林佑绯了脸一把将他推开,眼神警告他不准胡来。
等外面的人敲响了门,才知道是吴叔来喊他们吃饭:“少爷,严公子,晓晴来了。”
林佑急忙理了理皱掉的衣服,瞪了严书翰一眼,自顾自快步走了出去。
在厨房等候的晓晴见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心情看上去不错:“你们来啦!我今天去醉香居的时候,顺便去买了那里有名的烧猪肉,等下一定要尝尝。”
严书翰请她坐下,示意吴叔可以上菜,给晓晴递茶:“今天真是辛苦姐了,不知道有没有问到些什么?”
晓晴接过:“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我还真问到了些东西。”
见两人瞬间眼神发光,她得意地清了清嗓子:“我今天去跟那边的厨娘拉了半天家常,这个醉香居的老板叫张乐,他们一家是三年前从外县搬来的,之前没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你们知道最神秘的是什么吗?”晓晴故意卖了个关子。
林佑会意,站起来讨好地给她捏捏肩膀:“姐,不要吊着我们的胃口了,快说嘛。”
晓晴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那个厨娘说,老板每个月都会亲自下厨,用的必定是顶级食材,但又从不见他端出楼面。而且,每次老板下厨后,就会消失个三、四天。”
“是去净月庵么?”两人追问。
晓晴摇头:“这个她就不知道了,更奇怪的是,老板娘也完全不管,问了反而被骂。”
林佑坐回自己的位置:“那店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有可能知道老板的秘密?”
晓晴想也不想就回答:“有,老板的二弟,其实平常,都是由他负责整个酒楼经营和接客,那里的小二都说他是暗地里的一把手。可惜,今天我去的时候没见着。”
严书翰见菜已上全,先给晓晴夹了个鸡腿:“好了,先吃饭吧。”
饭后,两人把晓晴送到家,才返回县衙。
关上房门后,林佑如释重负般倒在床上:“今晚好像看不出来些什么,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当然是好事。”严书翰脱下外衣,躺在他身旁:“我已经让今晚巡逻的兄弟多注意醉香居附近,如果真有什么动静,相信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林佑坐起身,让严书翰掀开上衣,看他被自己揍过的地方,淤青已经散得差不多,不放心地问:“现在还痛不痛?”
严书翰知道他担心,理了理衣服,双手环住他脖子,让他趴在自己胸前:“早好了,你相公哪是那么娇弱的人。”
林佑脸一红,偏偏他怀里又暖得很,舒服得差点不想起来:“既然伤好了,那你回自己房里睡吧。”
“万一我有内伤呢?”严书翰抱着他不放,酥热的气息喷在他颈上:“万一我半夜突然觉得痛,谁替我揉?”
半夜,熟睡的两人突然被敲门声吵醒:
“老大!林大人!醉香居出事了!”
两人几乎同时从床上惊起:难道晓晴姐真的动手了?!
第15章醉香居(三)
严书翰打开门,见那个值班的衙役满头大汗,语气紧张:“醉香居的二老板死了!”
两人跟着他走到大厅,发现厅前一个男子被五花大绑,他身旁摆着一颗血沥沥的人头。
两人一心以为是晓晴被捕,看见被押着的是不认识的人,不禁暗暗松了口气,继而又生了疑惑:莫非还有别人盯上了醉香居?
巡逻的捕快见严书翰赶到,连忙上前报告:
被押着的男子是醉香居的一个店小二,而地上的人头,有衙役认出,正是醉香居的二老板。
因严书翰已交代过,要他们特别留意醉香居附近的动静。所以半夜时,他们看见这个人背着包袱,鬼鬼祟祟从后门出来,便立刻拦住了他。
一开始,他还狡辩说自己是替老板送货,当巡逻的捕快坚持要打开包袱查验时,他也只得不情不愿地照办。
那捕快见包袱里放着的是一个普通的陶罐,提起来沉甸甸,打开用火把一照,不得了,原来里面装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于是不由分说,立马就将他拿下,捉回衙门。
地上跪着的男子听见捕快们向严书翰报告,便开始大哭大闹:“冤枉啊官大人!小人没有杀人啊!小人只是偷点小钱而已!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一旁的衙役厉声喝道:“还敢抵赖,分明是你谋财害命,再敢喧哗,大刑伺候!”
那人被吓得不敢作声,伏在地上低低啜泣。
林佑命人取来工具,稍作处理后,便让衙役把那个被拿出来的人头及陶罐、妥善搬到到验尸房,自己则是站在一边听审。
衙役又把在男子身上搜到的东西呈给严书翰,是几张银票和两锭金元宝。
这人不过是个店小二,每月工资只有几两碎银,不用想也知道,他自己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严书翰一番沉思,质问跪在地上的男子:“你说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杀人的罪名你是逃不掉。”
那人被吓得全身抖如筛糠,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