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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在下负责,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对在下说。”
杨素菱听他说负责这个案子,只瞄了严书翰几眼,再瞟一眼靠在他怀里的林佑,“啧”了一声:“没想到,你这种人也有人要。”
严书翰忍无可忍,把林佑又搂紧了一点,咬牙道:“伯母,请你放尊重一点,无论任何人侮辱小佑,我一定对他不客气。”
“呵呵,”杨素菱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什么玩意,不就是个捕快,嚣张什么?看得上这种货色,”她指了指林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佑听见她侮辱严书翰,一股气冲上头顶,冲着她大吼:“你闭嘴!”
杨素菱又惊又怒,指着林佑:“你这个扫把星!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你一辈子都别想跟他成亲!”
林佑全身如遭雷劈,这个女人,她就是如此恶毒,每次一有不顺心,她便想方设法毁掉自己最重视的东西,将他的自尊和希望统统踏碎在地上。
但是,这一次,严书翰紧紧握住他的手,护在他身前,冷笑道:“痴人说梦!就凭你,根本阻止不了我让小佑过门,我一早打点好官媒,就当他这边是父母双亡!”
杨素菱恨得咬牙切齿:“你是什么人?官府怎会买你的帐?”
严书翰怒极反笑:“在下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捕快,不过,令郎目前还关押在大牢,你觉得,我若是让人特别‘照顾’他,他能撑多久?”
杨素菱神色大变,话里透出几分慌乱:“你敢?我、我向知县大人告发你!”
“适从尊便!”严书翰被杨素菱激怒,索性替林佑把这口恶气出了:“苏家本有百万家财,良田百亩。但自苏老爷去世后,你儿子苏天霖不学无术,每天沉迷酒色。我还知道,他连县试也考不上,更是对经商一窍不通,家业江河日下。你只得遣散仆人,紧缩度日,坐吃山空怕也就是几年的事。”
他把杨素菱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声音里隐约透出杀气:“你不用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但从此以后,你再敢靠近小佑半步,苏家大宅、田地明天就会被充公!”
杨素菱被他的气势震住,惊得跌坐在地,眼神呆滞:“不、不、你骗我的!”
严书翰轻蔑白了她一眼:“我劝你好自为之,敢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你和你儿子以后就等着在訾州翻不了身吧!这里是一百两银票,滚!”
他把银票甩在地上,不再看杨素菱一眼,搂紧林佑的肩,把他半推半抱带出房外。
林佑额头冷汗直冒,手脚冰凉,到房外才像缺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气。
严书翰心疼地轻拍林佑的后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又用手揉着他的手心,差点想把人打横抱起,带出客栈。
但林佑说什么也不愿意,一路扶着他的胳膊,两人慢慢走出客栈大门。
林佑被温热的阳光一照,身体才感觉到一丝暖意,半晌恢复了一点神,转过头问身边的严书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才想问,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严书翰怒气未消,想起刚才杨素菱的态度就来气:“原来苏家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林佑敏感地捕捉到他话里的细节:“苏家的传闻?”
严书翰不再隐瞒:“舅舅驻扎在訾州,那天听了你的话之后,我便拜托他去打听,才知道他们一直这样对你……”
严书翰是家中幼子,双亲虽然严厉,长辈和同辈的关爱当然少不了。他自然无法想象,林佑居然在这种环境里长大。
林佑挽着他的手,装作兴师问罪的样子:“所以,你暗地里让人打探,还不告诉我?”
“现在你不就知道了么?”严书翰有点心虚,又把林佑的手攥在胸前,神色恳切:“以后你的家就在这里,好不好?”
林佑嘴上不说,也知道他做的都是为了自己,难得主动一回,往严书翰怀里蹭了蹭:“嗯,替我向舅舅道谢。”
两人回到县衙已经饥肠辘辘,吃过饭后,本来打算困一觉,却听见县衙外面有人击鼓。
严书翰带着人过去一看,发现击鼓的人竟然是杨素菱。
杨素菱一看见严书翰,立刻破口大骂:“来人啊!看这个无法无天的狗捕快!他在牢里虐待我儿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严书翰反应迅速,立马让人把她拿下,再走到围观的人中间:“各位乡亲父老,这个刁妇的儿子不仅服用五石散,而且还涉嫌在县试中作弊。大家想想,要是让这种人当上父母官,百姓还会有好日子过嘛?大家认为是否应当严惩?”
让衙役把杨素菱拖了下去,严书翰了一番唇舌才让看热闹的人散去,接着,便准备跟她算账。
他让人把杨素菱押在地上,沉声问:“你可知道侮辱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林佑走到大厅门口,就听见杨素菱骂骂咧咧,说要见知县大人。
严书翰倒是遂了她的意,请示过许大人后,便将她押了进去。
林佑偷偷跟在他俩后面,见严书翰退出房外,一眼便看见躲在一旁的自己,向他使了个眼色,两人闪到窗下偷听。
见严书翰退了出去,杨素菱在许大人面前立马换了副嘴脸,口口声声哭诉自己孤儿寡母可怜,而严书翰联合林佑,陷害苏天霖。
林佑心一紧,下一刻则是听见许大人说:“杀人案本官尚在追查,将苏天霖押乃是按照律例规定。至于陷害,是否有证据?”
一阵静默过后,两人便听见许大人大怒喊道:“来人!”
严书翰连忙跑进屋内,见地上散落着白银和银票,杨素菱呆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他立刻明白:这杨素菱莫不是想行贿?
许大人厉声喝道:“把这个刁妇拖下去,掌嘴十下,重打二十大板!”
“是!”严书翰不顾杨素菱哭闹撒泼,喊来衙役便将她绑了下去。
林佑站在刑房外,听着杨素菱一声声嚎哭,心情复杂,只转身离去。
严书翰在厨房找到他,见他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惴惴不安地凑了过去:“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太过?”
林佑淡淡一笑:“那是她自作孽,跟你有什么关系?”说罢便拍了拍他的肩:“你去忙吧,我们今晚再说。”
打发他走后,在一旁听两人说话的吴叔,把药端到林佑面前:“少爷,煎好了。”
“谢谢吴叔。”
自从再见到苏家母子,林佑就整天闷闷不乐,老是想起以前在苏家受虐的种种,幸好,除了耳鸣,暂时没有其他大碍。
吴叔站在林佑身旁,踌躇再三后,便说道:“少爷,之前你身体不舒服,曾质问我,为什么会向着严公子。因为,在严公子来县衙之前,我曾在别处见过他。”
林佑抬起头,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