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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
空闻那个老秃驴为了独占屠龙刀,装傻充嫩多年,否认自己知道谢逊的下落,就算少林寺遭到前仆后继的滋扰,折损众多僧人,也不松口。大家只好暗中盯梢,想等他寻找谢逊时悄悄跟上,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方似乎看出他们的打算,自己得不到屠龙刀,干脆缩在少林寺不出来,真真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如今张无忌孤身出现在这里,朱长龄怎会白白错失良机?
与好友商讨一番,设计了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
和原著不同的是,而今张无忌只是个十二岁的毛头小子,比原著小了两岁,对朱九真也没有朦胧的喜爱之情,朱长龄估摸着美人计不好使,就让朱九真跟张无忌培养姐弟感情,先试试能否哄骗他交代出谢逊的下落。如果不行,再进行计划二。
谁会想到南帝一灯大师的后人那般卑鄙无耻?
总之,张无忌是万万想不到的。
被委托重任的朱九真老大不乐意,但这是强制性要求,容不得她拒绝。
别说朱九真演技还是挺棒的,而朱、武两家对张无忌态度之友善,搞得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为先前的偏见隐隐愧疚,这也导致他对朱九真毫不设防。
待朱九真探问谢逊的消息,犹豫了下,说义父人在冰火岛。
朱九真又问冰火岛是哪里,张无忌怎么都不愿意说了,说到底对她不是百分百信任。
计划二失败,朱长龄进行计划三。
朱九真耐着性子再三打探谢逊的下落,张无忌又不是傻子,早就感觉不对劲,故而守口如瓶,而后无意中听见朱九真和一位少女争吵,对方质问朱九真为什么欺骗张无忌,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口中打探消息,简直丢他们名门正派的脸,亏得她是南帝一灯大师弟子书生朱子柳的后人。
两个女争吵几句后,便大打出手。
躲在门后的张无忌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就被抓了。
事迹败露,朱九真暴露出真面目,当即命令家丁毒打了张无忌一顿,将人关到了柴房,说他什么时候交代谢逊的下落就放他出来,好吃好喝的招待他。
两天下来,张无忌饿得两眼昏花,期间朱九真过来逼他吐露谢逊下落,他始终咬紧牙关闭口不言,每每气得朱九真抽他鞭子。
半夜时分,饥渴难捱的张无忌面上隐隐泛着绿气,寒毒来势汹汹,当真雪上加霜。张无忌仿若置于冰天雪地,胸口、头顶和丹田三处更是彻骨寒冷。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张无忌蜷缩着身体,冷得瑟瑟发抖,因疼痛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珠,下一瞬凝成冰珠。
张翠山、殷素素、谢逊、张三丰……
平生所识之人走马观灯般自脑海一一闪过,最后停留在脑海中的是个白净清隽的美少年。
宋师哥……
张无忌指尖微颤,向他伸出手。
只见少年笑容灿若夏花,轻轻吐出两个字,“锦囊。”
脑海仿若被重锤猛地一砸,软弱无力的身体突然多了一股力气,张无忌从怀中摸出仔细珍藏的绿色锦囊,手指一拉,竟然发现里面有张卷起的似是羊皮做成的纸张,薄如蝉翼,微微发黄。
这是信件?
兴许是宋师哥写给他勉励的话。
张无忌唇角勾了勾,呼出一团白雾,双臂环抱,来回搓了搓,冷得直哆嗦,片刻喘了两口粗气,吃力地打开纸张看了起来。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漂亮的眸子登时张大,握着纸张的手因激动微微颤抖,张无忌不敢置信地盯着手上的纸张,眸中异连连。这薄薄一张纸上,记载的竟然是《九阳神功》!
前不久,张三丰已将所知的三四层《九阳神功》传授给张无忌,张无忌拿它与纸上的内容仔细对照了下,发现相差无几。太师父说过,九阳神功他只记住了小部分,有所差错的地方估计是太师父补充的内容。
惊喜之后,张无忌目露疑惑。
宋师哥怎会有九阳神功?
他为何不直接将九阳神功交给我,而是放在锦囊中,繁复叮嘱我遇到危险方能打开?
左思右想了半天,张无忌只想到一个原因,那便是九阳神功的来源有问题。宋师哥可能没法说清楚,或者不能说,迫不得已下才做出这种安排。
不管是哪种情况,张无忌都十分感谢这位对他真心相待的好师哥。
幸而张无忌武功太渣,朱九真没有封住他的穴道,得到《九阳神功》后,他双腿盘膝而坐,默默念着心法,令人惊奇的是,心法竟自行在他体内循环运转起来,仿佛运转过千万次,成为一种本能。张无忌诧异了下,转念一想,自己先前修炼过部分功法,或许才有这样的效果。
太阳东升,张无忌额头溢出细密的汗水,头顶白雾升腾,面上绿气一点点退了下去,脸色已然好看许多,身上的力气再次回来了。
这时,门外再次响起“咔嚓”的开锁声。
张无忌眸中闪过一丝冷芒,瞬间躺倒在柴堆旁,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门开了,一阵香风飘了进来,美艳无双的少女迈着优雅的步子踏进柴房,美目中闪过显而易见的嫌弃之色,她垂眸看了眼面色苍白瘦削的少年,鄙夷地冷哼了声,“你可想清楚啦?”
“我死也不会透露义父的下落。”张无忌梗着脖子倔强道。
朱九真美眸微眯,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解开缠在腰间的皮鞭,猛地抽到张无忌的身上。
被毒打的全程,张无忌始终莫不吭声,比起寒毒发作,被鞭打的滋味实在不痛不痒。
或许打累了,亦或者感觉没劲儿,朱九真又将皮鞭一圈圈缠到腰间,用娇柔的嗓音说着恶毒的话,道:“再给你一天时间,明日还这么倔强,我就让爱犬们过来陪你。”
她轻轻一笑,美艳的面上缓缓露出一个略带恶意的笑容,上下打量着张无忌,吐出恶毒的话语:“算起来它们饿了四五天,你这样白白嫩嫩的少年足够它们饱食一顿。”
张无忌低垂着眼睫,眸中闪过一丝阴翳。
柴房的门再次落锁。
张无忌三日滴水未沾,如今肚子空空如也,心里寻思着,他的寒毒差不多压制下去,等到深夜所有人睡下,他就逃跑。
明月高悬,张无忌闭眸修炼《九阳神功》,少顷睁开眼睛,活动了下四肢,准备逃跑。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张无忌一愣,立马躺下装睡。
“无忌……”
一道轻柔温婉的女声响在耳边。
张无忌心中一凛,武青婴?她来做什么?
他睁开眼睛看向对方,故作吃惊道:“武姐姐,你怎么来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