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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还是没什么反应,骆泗悄悄问系统:“你看我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他会相信么?”
系统听起来气鼓鼓的:“信没信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他肯定在策划下一次怎么弄死你!”
空口无凭,骆泗权当系统是在放屁。在少年冰凉的目光下,他尝试着张开双臂,一点点把人揽进怀里。
第一次,少年没有推开他。虽然因为身高差,骆泗像是把自己主动塞进了一个热乎乎的胸膛中,他还是很高兴地,轻轻拍了拍那张宽大不少的背。
“我会陪在你身边。”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瞬。窗外有璀璨的礼花划过,邵天宁动了一下。以为他想挣脱,骆泗忙不迭把人松开。
他转身拾了会儿溅出来的汤汁,颤着手给邵天宁舀了一碗鲫鱼汤:“吃么?”
才受到人身威胁,那双睫毛不停翕动,仍是斗着胆子望上来。
邵天宁低头,男人的手抠在碗沿边,因为用力,连指尖都微微发白。指甲圆润,覆在粉白的皮肤上。
他仔细观察着那双不食人间烟火的手。片刻的沉寂后,终于伸手接过。
骆泗松了口气,他以为少年终于愿意相信自己,高兴得在心里跳肚皮舞。
却不小心忽视了,命运之子仍旧漆黑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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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后,二人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骆泗以为自己成功打入了少年心扉,老母鸡本质暴露无遗,没事就找邵天宁嗦两句状况,尤其操心命运之子是与吴肆豪的“友谊”。
邵天宁却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骆泗意识到后,话也慢慢少起来。
两人谁都没提除夕夜那只尖利的碎片。浴室里成套的沐浴乳被人摔烂了,骆泗去买了一款新的蓝色玻璃瓶套装,立在浴室,照样配套得很。
希望小学建好的当日,他提前解决了所有工作,驱车前往命运之子的学校。
正值放学,一路上车影幢幢。骆泗每天都受到系统的死亡诅咒,他开得小心,没想到还是在校门口出了场不大不小的车祸。
车身是撞烂了,人没事,就是受了点擦伤。
被送往医院后,他闻着消毒水味儿,第一反应是赶紧撰写遗书。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这样都能出事。那人开车是有多快,把大马路当高速公路在使吗……
万一哪天被暴力摩托撞到去世,骆泗也不想把钱留给原身那两个便宜爹妈。写遗书公示,财产到时候全捐出去,气死他俩气死他俩。
系统不知他在想什么,在一旁幸灾乐祸:“你又差点被命运之子克死了?”
自除夕夜那场好戏提前结束,它似乎一直耿耿于怀,总想看自家不听话的宿主遭受惩罚。
骆泗不满意,手上动作不停,说:“什么克死,我出车祸和他没关系吧。”
“怎么可能没关系!”系统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如果不是命运之子非要下厨,害得司机拉坏了肚子,你用得着一个人开车吗!”
“什么。”骆泗笔尖一顿,悲从中来:“他们竟然背着我聚餐!”
系统隐隐觉得宿主搞错了重点。
作者有话要说:
骆泗:我煮了鲫鱼,你吃么?
命运之子:我想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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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总裁和他的小狼狗(8)
它平复一下心情,告诫自己不要被宿主的智障神打败,掏出新写好的手稿劝诱道:“又要养熊孩子,又要洗白,还整天担心提前去世;不如听我的,干脆点,做出那个决定,从此人生圆满、世界和平……”
骆泗深以为然,出了病房,转身就进了间科室:“大夫好,我以前来领过遗体捐赠表。对……现在想提前做个检查,看看有哪个病人急需捐赠……”
系统简直奔溃:“你在干嘛!我是让你杀掉邵天宁,不是让你处理后事的!”
骆泗说:“知道知道,一定是我心还不够诚,上天没感觉到我重返正途的决心……”
血已经抽出去了,他把袖子放下来,转身出门:“反正都是熊猫血,哪有这么巧配到,我用来刷脸怎么了?”
系统隐约觉得哪里有漏洞,但就是找不出来。
走廊消毒水弥漫,一名老翁咳嗽着走过,吊瓶差点从移动架子上摔下去。骆泗赶紧扶了一把,一回头,便撞进一双深沉的眸子里。
他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谁后,脸上浮现出丝丝疑惑:“天宁,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我在学校等你?”邵天宁神色淡淡:“放学后连个影子都没看到。我问了助理,他说你在这儿。”
骆泗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迟到的……走吧,事情已经忙完了,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邵天宁颔首,眼神不经意往骆泗身后的科室一瞥。
他似乎愣了一瞬,那双薄唇一抿,这才跟着人离开。
坐上助理开来的车,几人出发前往李家村。林立的高楼渐少,行道树慢慢多了起来。
冬天,树叶基本都掉光了,只剩光秃的枝丫,在苍穹下肆意生长。
沥青路混上稀泥的时候,村子就到了。
再次踏上故土,邵天宁刚下车,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也许是因为阳光太过充足,村里与往日不同,满是积极的氛围。年轻的人们出现在山野小道间,邵天宁见了,竟然觉得有几分陌生。
他的变化太大,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人认出他来。好几名身着工装的男人从他身边走过,也只是转过头来疑惑地望几眼,再面带犹豫地离开。
等他们看到后面的骆泗,却都扬起笑容,感激地朝他点头。
“……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邵天宁没忍住,终于拦了个人下来。
被他拦住的那名汉子身穿军绿色大衣,看起来有四十岁上下,一头板寸压在茸帽下,眉毛像两簇茂盛的杂草。
他上下打量一番邵天宁,虎目染上犹疑:“这……俺们当然是去修路的。”
“修路?”少年轻声呢喃。
“是啊。”汉子看了眼骆泗,神态恭敬:“村长说了,等把这条路修完,到村子里的路就容易多了,山里的柿子也就卖得出去啦!”
邵天宁没再多说什么,任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他打量一圈村里的房子,眼神在崭新的红漆上停留了几秒。
骆泗一路走来,受了不少人问候。他一一点头回应,等走到少年身边,那股温润的笑意还未散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邵天宁跟着男人迈步,目光落在遥远的塔尖上。这好像是一座新建的塔楼,白石堆砌而成的屋顶与山野显得格格不入,远远望去,就像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