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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目光下,宿炎飞却猛地想起什么,赶紧解释。骆泗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他才松一口气。
“你看。”宿炎飞盯着面前青年:“我知道你们影子没有那么复杂的家庭关系。你有‘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骆泗沉默片刻:“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既然信纸已经被人发现,他也不想再隐瞒什么。虽然很难解释不过骆泗心想,只要和这个人说清楚,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我只有这两个月的记忆。”甫一开口,宿炎飞便是一惊。他们二人的位置靠近桌尾,此时远离会议中心,倒也没多少人注意到。
“一睁眼就在别墅的中央。有人让我‘喝茶’也就是吸食恶意。”骆泗说。他仍没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暴露出来。
不是不想说。是不想将那么多世的感情强加给宿炎飞,毕竟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愿意。不知道你懂不懂这种感觉……”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压低声音:“我觉得自己是人。”
宿炎飞心口狂跳起来。青年的目光像一潭深水,望不到边,像藏了无数故事。
宿炎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一时被这样的眼神迷住,也许是因为那句“觉得自己是人”。
“没办法融入他们的生活习惯,没办法理解他们的思维。他们理所当然的一切我都觉得不适应,总是以人类的方式来判断。”
骆泗轻声说。这些声音像一道河流,萦绕在男人耳边。
唤醒了一些深埋的违和感。
宿炎飞知道他应该先听青年说完。但心脏跳得实在太快,他无法忽视这种违和感,自己身上也有。
不动声色的捂住胸口,男人颔首:“我相信你。”
骆泗清浅一笑。宿炎飞总是这样,以沉默的背影,守在自己身后。
“那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宿炎飞说。借着椅背的掩映,他拍了拍青年僵直的胳膊:“被自己亲近的社会排斥,被迫融入完全不同的习性……”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骆泗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正是因为看东西的角度不同,才能想出不同的方法不是吗?”
他说得在理,宿炎飞的心疼却没有半分减淡。
青年的态度,明显已经习惯了各种不公的待遇。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委屈了青年,一定会
心脏突兀的狂跳两下,宿炎飞一时怔愣,不知莫名升起的感觉是为了什么。见他眼神发直,骆泗担心的皱起眉:“你怎么了?”
回过神,宿炎飞大力摇了摇头,就像想挥散青年的担忧。骆泗依旧执着的目光中,他扯过信纸,仿若掩饰什么一般,将手搭在信纸上。
“你和谁约着去约会呢?”扯开半边唇角,男人眸色微深:“别用不记得搪塞我。”
骆泗一时无言。他是真不记得。
男人显然也知道。只是为了冲散气氛,见青年真有点儿慌了,他才把信纸塞回怀里。
“以后再查。”宿炎飞说:“等解决这件事。被我知道是谁欺负了你,他就等着被我教训吧。”
宿炎飞说得认真,发完誓后,心脏却是又狂跳了两下。
“开小差的注意了。”黄局长咳嗽道,也没指名道姓:“接下来是重点内容。”
这和被指名道姓也差不多了。骆泗脸皮薄,当即没再管男人,而是正襟危坐,等待黄局长说话。
宿炎飞不满的眼神中,黄局长咳嗽两声:“大家都知道发生冲突的地点……我们也研究过。”他点了点二国交界处,地图放大,出现了几个圆圈。
“现在它们处于交战时期,想以普通方式进入,显然不太现实。”黄局长咳嗽两声:“我们分成十个小队,兵分两路,分别进入两国。”
“因为重点是尽量以和平的方式取得交流……”黄局长的目光落在骆泗身上。见他点了点头,才说:“……所以,重点是先把影子找到。”
“之后再告诉骆先生,由他来进行交涉。”
听起来很容易。异能者天生克制影子,一对一的情况下,根本不用担心被影子攻破
然而问题在于,这次要进入的国度,正处于交战状态下。
“这次行动,很可能有生命危险。”黄局长说:“所以若是有人想要现在退缩,我也不会怪你。”
宿炎飞想,无论怎样都肯定会有人选择离开他没想到的是,老人只安静的站在台上,垂下眼。
台下无人应答。
“很好。”
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黄局长没有再多问:“熊以松,分组的事情就交给你。”
熊以松应声。捶着背,老人慢慢离开会议室,徒留他一个人主持。
见那道离去的背影愈发的沉重,骆泗的心不由揪紧:“局长身体不好?”
宿炎飞颔首,见身旁人眸光一下黯淡下来,心都跟着揪紧。
他埋下头:“你好像很关心老头。”
骆泗本来自己是没感觉的,听闻此言,愣愣抬头答了声“啊”。
宿炎飞不说话了。他盯着那双眸子,仿若要从中寻找出点证据来。
片刻后,又仿佛放弃般,他转过头:“没事。”
骆泗有些担心,却没能再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作战计划定得很紧,不过第二天下午就将出发。
不过出发前,却发生了个意外黄局长病倒了。
彼时骆泗刚从杂物间醒来。既然事情已经谈成,还要远征他国,苏一茜和周高远也不用再躲躲藏藏,纷纷来到他身边。
就是在这时候,得知了黄局长急病的消息。
其实也不算是急病。老年人本来就疫力下降但会在大战前夕进医院,显然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医护人员穿梭在狭窄的楼道间,灯光亮得扎眼。
好歹也算名局长,生病了的教皇却没有选择高层的病房,而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单人病房。
骆泗赶到门外的时候,宿炎飞已经到了。男人正皱着眉守在门外,拳头微微攥起。
“宿……”看到这样的男人,骆泗本来伸出的手都耷了下去。带着些担忧,他抿唇,缓缓开口:“局长他没事吧?”
“没事。”宿炎飞说。下午就将离开c国,重要的亲人却躺在了病床上,然而他却一点儿也担心不起来。
但好像不作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就违背了众人的期待似的。
男人只能在病房外守着,骆泗却敏锐的察觉到他情绪不对。
他拍了拍人肩膀,指了指房门:“进去吗?”
其实骆泗比他还着急。宿炎飞望了望青年焦急的瞳孔,还有在他身边那两条眼熟的影子,点了点头。
“等我。”
一言毕,他推开门。目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