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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
王嘉骏尴尬一笑。被台下几百双眼睛盯着,他脖子顿时僵了,咽了口口水:“教皇去上厕所了。”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片静谧。熊以松诧异地眯起了眼,深觉这个理由不靠谱,王嘉骏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你说他现在去……上厕所?”
“是啊。”王嘉骏点头。熊以松瞥他一眼,看了看表。
“多久去的?”
王嘉骏抿紧唇:“才进。”
熊以松动作一顿。王嘉骏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提心吊胆地等对面人宣判。
熊以松眯起眼睛。当表盘上的秒针旋转了一周,他看了眼王嘉骏,即刻便往里走。
青年顿时慌了:“诶诶诶你想干什么!”
熊以松连头都懒得回。他虽然胖,却腿长步子快,这么马力全开的时候,王嘉骏根本跟不上。
厕所离台前的距离并不远。熊以松推开木门,不顾身后青年的阻拦,径直朝里面喊了一声:“教皇,您在吗?”
三个隔间,三个小便池。明黄的灯光下,能清楚地看见三扇门都是死死锁好的。
“干什么呢!”王嘉骏一把将人拉住:“打扰人上大号啊!”
熊以松一个巧劲,轻松把手从他胳膊里抽开。他眯起眼睛,来到第一扇看似锁好的门前。
不过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王嘉骏站在他背后,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熊以松没有回头,他来到第二扇门前,又如法炮制推开了门。
“在厕所,嗯?”转过头朝青年扬了扬眉,熊以松面色瞬间阴沉。王嘉骏一颗心高高绷紧,他看着人来到最后一扇门前,瞪大眼睛。
熊以松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拨门没开。
他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又改为用手掌推。王嘉骏明显松了一口气,见男人回头望来,又挺直背:“就在里面的,不然门哪能从里面锁上我看着人进去的!”
熊以松冷笑一声:“在,然后不答话?”
王嘉骏面不改色:“兴许是被臭味熏哑了嗓子。”
不知厕所里的风起云涌,骆泗脚步一跨,彻底离开公园。来到大马路旁,他抬起头,已然看到了别墅区稀疏的屋顶。
那群影子就住在这里。
现在熊以松差不多已经发现自己走了骆泗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他刚数了十秒,刺耳的铃声骤然划破平静的空间。
“局长。”电话那头,中年男人的声音满是隐忍:“您在哪儿?知道现在是多关键的时刻吗?”
话语里满满都是责备。骆泗想了想,电话那头应该已经发现窗台上那一抹耀眼的鞋印了。
还好没打算先告诉他,不然现在的自己,肯定早早被人拦下。
“我有事要办。”骆泗简单回答:“很危险。之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被发现了会很麻烦的。”
“您为什么在这种……”
听清那边的混响,心知熊以松是开了提。骆泗眯起眼以他谨慎的性格,就知道这人会让其他人做公证。
“接下来听王嘉骏的。”简单洒下一句,青年瞬间挂断电话。听到那边的忙音,熊以松愣了愣,抬起头来。
所有人都盯着他,中央是被人七手八脚制住的王嘉骏。见他终于信了,王嘉骏哎哟哎哟的抬起头:“现在相信了吧?马桶上都放了局长的小纸条了还不愿意听我的!”
熊以松冷冷一瞥。青年霎时怂了:“熊哥我错了……大方向我说,细则当然还是您来定,您来定。”
“你先告诉我。”熊以松动作未变:“教皇究竟要去做什么?”
王嘉骏苦着一张脸。事到如今,干架的阵势都全部摆好了,就差直接冲进去就算他说清楚了,这群人也肯定不会信啊。
他只能咳嗽一声:“反正……是一件对大家都有利的好事,大好事,呵呵……”
熊以松对交涉已经彻底失去耐心,十几分钟,青年一直是这副死猪不拍开水烫的样子。
但又不可能一直这样把人关着。他只好挥了挥手,示意先把人放开。
得了轻松,王嘉骏长舒一口气。他环顾四周,咳嗽两声:“骆局长说了,首先……”
首先,把这群人都划分为三人一队的小组。
骆泗停下脚步,深吸两口气。他已经看到了别墅那片熟悉的景象,还有一片正绽得热烈的玫瑰园。
但看起来,玫瑰园有些疏于打理。不知从哪儿来的杂草占据了大部分空间,连那片火红都被挤压得有些黯淡。
骆泗眯起眼,并不打算从前门走。他绕到后方,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粗壮柏树。
从树枝上一跃而下,草坪被踩出细微的声音。骆泗环顾四周,因为不知别墅里的其他人知不知道他们老大和自己的联系他还是打算小心一点,稳妥为上,尽量偷偷溜进去。
别墅里有轻微的动静,听起来有人声。他眯起眼,绕到后厨窗口。
如果能正好碰上周高远,就更好了。
后厨窗口一片静谧,现在并不是午饭时间最主要的是,这群影子根本就不会吃人类的午饭。骆泗迈步进去,脚尖刚点到纤尘不染的瓷砖上,瞬间听到不远处传来声响。
他瞬间环顾四周,拉开一个壁橱躲了进去。
“……王他这样多久了?”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应该是他的臣民在打听八卦。
骆泗屏住呼吸。不远处,脚步声一点点接近,最后停在了橱柜前。
心脏不由自主狂跳起来,他抿紧嘴唇,大气也不敢出。
随后是熟悉而冷淡的嗓音:“想吃东西就自己拿。”
是管家。听到这个声音,骆泗几乎可以脑补出他满脸冷漠的样子。
另一位想聊天的影子似乎有些不愉快,但又畏惧于管家的实力,小跑着拉开冰箱门。骆泗听他悉悉索索翻了一阵,最后从中取出一个塑料袋
因为那熟悉的拆开口袋的噪音,骆泗瞬间就可以确定,那真的是一个塑料袋。
影子不知在干嘛,边拆,还边发出狼吞虎咽的声音。
另一道脚步声也没停。他步履从容,来到冰箱前,也取出了个袋子。
“……不好吃。”最开始那只影子嘀咕了句:“为什么您也要吃这个?”
“王的旨意。”
管家答得毫不犹豫。骆泗眯起眼,听到熟悉的进食声。
他明白那是什么了,毕竟他也看到过无数次那是密封的恶意。
宿炎飞……在让这群影子,学会不从人类身上吸恶意。
胸口涌上丝酸楚,五味陈杂骆泗眨眨眼,心放下去一半。
宿炎飞也记得。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青年揪紧胸口。痛彻心扉。酸麻感从脚趾一点点蔓延上来,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