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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条路一直走不到尽头,因为振武那句:有话和你说,让振文紧张的本来晕晕的头,更不清晰了。
振文拖着脚步,低着头走的很慢,虽然没抬头但看到振武的脚在前面走走停停,振武没有催促他,只是等他慢慢跟上。
振文忍不住打着哈欠,自从进了排球队,他的生活似乎更加乱套了。
这几天他每天都很晚睡,又很快被梦惊醒,梦里面现实和梦境交织着,却都有一种丢掉重要东西的焦虑和心痛。
终于还是走到公交车站了,振文无力地跌坐在长椅上,往后靠着,振武坐在他旁边,把他的书包放在椅子上,手里拎着自己的书包,随意地放在地上。
两个人之间一段沉默,振文侧过身子,嘟着嘴,今天振武这样强硬的态度让他感觉有些委屈。
振武大部分时候都是温柔顺从,怎么都好,可一旦他认真起来那种坚持却没有一次不让他缴械投降。
今天振武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说个明白了,可他还不想说明白,不敢说明白,也说不明白,一旦说明白了,可能会永远失去和他并肩坐在一起的机会了。
振文把头靠在背后的玻璃上,昏昏欲睡,如果不是振武的有话要说,他一定让自己神百倍,可现在他放任自己睡过去,就像鸵鸟把头藏在沙子里,能躲多久,就躲多久。
振武的脸朝前方,眼睛飘忽地不知道要看向哪里,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书包背带,振武咬了咬嘴唇,转头看着振文像是赌气一样背对着他。
有些可笑地想着,因为振文的我烦你,让他耿耿于怀,甚至去找一看就不是很擅长处理人和人的关系的夏宇豪,想从他那里知道为什么。
大条的夏宇豪完全不明白兄弟俩的状况,只是在他问起的时候直截了当地回答:“你去问他啊,他是你弟,你怕什么?”
他当然知道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问个明白,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甚至有点不敢开口,他怕听到振文说出真的不喜欢他这个哥哥,真的讨厌他到不想和他待在一起的地步。
从第一次在湖边看到振文那天起,他们五年的朝夕相处,他已经习惯了待在振文身边,有时他觉得就算这样一直到老都很好。
他习惯了把振文的一切尽眼底,习惯了振文需要他,依赖他的感觉!
可现在振文说烦他,总是躲着他,好像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躺在一起,亲昵地说说话,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待在一起都觉得很满足的日子好像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了。
振文在躲着他,这个事实带给他的恐慌的感觉最近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让他在意。
也许他真应该当面问个明白,也许,他们之间只是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误会,问明白了,解决了,他们还可以回到从前。
振武轻轻地清了一下喉咙,开口说道:“最近你一直躲着我,你还说我烦,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就直接跟我说,不要闷在心里。”
振武一口气说完,突然紧张的有些心慌,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身体紧绷着,双手紧握,点着脚等待振文的回复。
五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旁边依旧没有动静,振武怯怯地转过头,振文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把脸凑过去看了看,忍不住笑了。
振文头贴在玻璃上,闭着眼睛,微微的打起鼾来。
这段时间,他是累坏了吧,每次他习惯性地半夜起来都能听到振文屋子里还有声音,还是不是应该在和小小学姐商量一下,可又怕振文的小自尊会受伤,参加排球队却连训练都做不了,虽然并不是他喜欢的,可他还是会觉得伤自尊吧,现在要是记录这样的事都做不了,振文会不会很生气?
振武不忍心叫醒他,可又担心他这样的姿势会让他脖子疼。
振武轻轻的向后坐,让自己靠在玻璃上,伸手轻轻将振文的身子拦到自己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紧紧地搂住他,不让他从椅子上跌下去。
抚在振文胸口的手,感受着振文有力的心跳,就像许久以前,他们坐在一起,振文靠在他的身上打游戏,困了的时候,振文就直接放下手机偎进他的怀里,安心的睡上一觉。
把脸贴在振文的头上,振文的头发很柔软,从上面看下去是振文秀气的耳朵。
振文的耳朵很敏感,以前振文懒床的时候,他总是朝他的耳朵吹气,振文会很快躲闪着醒过来,然后像报复似得扑过来咬他的耳朵。
不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被这样叫醒,振武抿嘴笑着,眼中闪过顽皮,他轻轻地吹着振文的耳朵,一下,两下,振文眼皮抬了起来,可很快又合上了。
这种久违了的熟悉的感觉让振武回想起曾经和振文一起度过的无数亲密无间的日子,一股暖暖的幸福感在心底涌动着。
振武希望就这么抱着振文,等他醒过来,可随着天色暗了下来,周围的蚊子飞虫也多了起来,虽然振武一直挥着手驱赶蚊虫,可振文的手臂上还是多了两个包,振文不安稳地动了动,抓着被蚊子叮过的地方。
振武轻轻的将振文扶起来,振文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看着黑眼圈的振文振武不忍心叫醒他。
他将振文的书包背在胸前,起身蹲在振文的前面,拉着振文的双手把振文背在背上,再拿起自己的书包,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为了转学志弘,王旬阳特别又买了一套离学校很近的房子,从学校到住的地方一共三站路。
虽然振文很轻,可走了两公里的路振武还是有些气喘吁吁的。特别是振文趴在自己的背上,脑袋躺在肩膀上,呼吸的气流就在他的耳边盘旋,让振武的心有些痒痒的,连带着腿上也变得软软的没有力气。
一进家门,陈瑾看着振武背着振文回来,吓了一跳,振武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直接背着振文回到他的房间。
怕把振文吵醒,振武深蹲着把振文放在床边,迅速拉着振文的手,让他慢慢地躺了下去。
跟进来的陈瑾忧心地问道:“他不是生病了吧?”
“没有,只是太累了,最近他睡得都很晚。”
“那就好,穿着校服睡觉很不舒服吧,你帮他脱了吧。”
“啊,好,妈麻烦您把蚊虫叮咬的药拿来。”
陈瑾应了一声出去找药。
振武开始帮振文脱掉鞋子袜子,坐在振文身旁解开振文的衬衫口子,接着跨坐在振文腿上托着振文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脱掉他的上衣。
这样的大动作让振文动了动,脑袋在振武的怀里蹭了蹭,像是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就不动了。
这样的摩擦突然让振武心跳加快,振武停下脱衣服的动作,脸开始热了起来。
他把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