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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看。好在这个人很风趣,因为在中国工作的原因,他的中国话说的很地道。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吉田站在高高的振武面前,只能微微仰起头才能看到振武的眼睛。
“你本人竟然这么高,看照片只觉得很帅。中国话叫年轻才俊我说的没错吧?”
振武不愿意在他年龄的问题上多绕弯子,微微笑了笑直接进入正题。
餐会结束,吉田先生还送给振武一个小礼物,说是他从日本来带的特产,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之类的客套话说了一堆,最后才第三次握手告别。
接下来的流程一个接一个,基本按照预订时间结束,只是在记者访谈的时候,那个记者几次三番地把话题从商业问题绕到振武的私生活问题,都被振武挡了回去。
也难怪她会好奇,振武在商界是一颗新星,却格外的闪亮,不仅因为他年纪轻轻却当此大任,更因为他的感情生活曝光几乎为零。
第四次记者问道他喜欢的类型是什么的时候,振武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沉着声音说道:
“我记得g周刊是商业周刊,我没有记错吧?”
记者这才红着脸没再多问。
记者访谈结束,振武一刻没有耽搁直接坐车开往北堤沙滩。
李楠坐在车上看着闭目养神的振武,几次想开口又都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咽了回去。
振武每天都会拍一张照片,照片多数都和工作无关,都是生活休闲的照片,也只有在拍照片的时候,振武才是笑着的,看上去像他年龄一样的活泼。
可问题是这些照片多数都是伪造出来的,就像现在他们特意驱车到距离台北近一个小时车程以外的海边就为了拍一张在海边的照片。
她在最初的时候曾经问过一次,振武只是微微笑了笑说这不是公事,就不用她操心了。
可四年,四年的时间,拍了至少一千二百多张照片,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的好奇心已经快要顶到嗓子眼儿了。
在海边拍了几张照片,又赶回台北。这个时间正是下班高峰,路上的车有些拥堵,等他们到了会场的时候已经七点过五分了。
振武只能到酒店的卫生间换下已经溅上水渍的休闲装,穿上准备好的西装。他正对着镜子整理衬衫扣子的时候,外面两个男人激烈的交谈声让他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please,givemeachancetoprovemyself!”
“youhavelostmytrust.ifyouwantstayinmycompany,gobacktonight.now,leavemealong.”
“sixyears,youhaven’tseenhim.maybehehaschanged.”
“that’snoneofyourbusiness.”
振武的手僵在那里,心跳漏了一拍,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好熟悉,又好陌生。他有很多次在人群中听到相近的声音,可在看过去的时候声音的主人却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几乎就是振文的声音。尽管那么多次失望后,振武还是急切地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向声音消失的方向。
走廊已经空空的,他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
他只能凭着而感觉沿着右侧走廊追过去,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左边一个人影闪过,他想也没想奔着人影追了过去,可跑到近前却发现那个人影只是一个十几岁模样的男孩。
他四下看了看,又返回来往相反的方向走,这个方向是通往会场的,他在看到会场大门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低头看了看自己扣了一半的衬衫,又看了看会场前面一眼望去除了门口站着的迎宾礼仪外在再有别人。
振武又慢慢退回到卫生间。
也许又是一次听错了吧。
振武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突然笑了起来,笑自己怎么总是在这个时候像个傻瓜一样。
他忙整理自己的心情,已经迟了十多分钟了,他快速穿完衣服打开卫生间的门,李楠已经站在外面。
“下一个就是您的讲话了。”李楠看了看那他有些歪了的领带和一个扣了一半的扣子,忙过去摆正了领带的位置。
振武向后躲闪了一下,却被李楠抓着领带揪了回来。
“没时间了,我帮你快一点。”
振武这才挺直了站在那里直到李楠整理完衣服。
他们快步来到会场,里面的光线昏暗的很,只有前方的一块舞台被聚光灯照着,台上这次大会的主席正在口若悬河地讲着什么。
他们来到舞台侧方的时候正好主席叫着他的名字。
振武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迈步走上台。
和主席握手后,他拿起话筒站在舞台中央,环视了一下下面坐在暗处的人,才用它低沉的嗓音说道:
“我是明氏集团的执行总裁王振武,今天荣幸站在这里代表……”
振武在看到坐在左侧第二排的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定住了,只有嘴唇微微动着,却完全没有声音,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方向。
下面的工作人员以为话筒出了问题忙跑过来递了一个新话筒给他,话筒在他眼前晃动了好几下振武也没有接过来。
手中的话筒被握得紧紧的,他用了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不要惊叫或者丢掉话筒跑下台去。
在左侧第二排的一张桌子旁边,振文就坐在那里。
穿着白色衬衫,外面是深色的西装,西装口袋里一块白色的手帕别致地装饰在那里。
他的头发被特别打理过,露出他饱满的额头,在他有些清瘦的脸上,那双眼睛显得更大了,此刻那双眼睛正笑着看着他,不只是眼睛,他的眉毛、鼻子、嘴巴似乎都在笑着。
振武的心就像一块被岩浆冲破了的地壳一样裂开了,一股一直被深藏在心底的滚烫的热流迅速传遍全身,这种热度烫的他全身都跟着疼痛起来。
振文冲着他摆摆手,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他,就像当年在学校他提醒振文认真听课时候的表情一样。
在工作人员第三次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他才硬生生把眼睛从振文的身上回来,看向前面的正在窃窃私语的人们,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大脑才开始转动起来,开始继续刚才中断了不知多久的讲话。
幸好他的这次讲话是提前很久准备的,早就烂熟于心,完全凭着自己的直觉才算完成了讲话。他知道自己的表情和动作都僵硬的像个傀儡一样,完全没有排练时感情的投入。
他已经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