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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的衣物。
等他捧着到手的衣物重新进屋的时候,却看见穿着他的衣服走出来的李含蕴。
李含蕴一边用干布擦拭着头发,一边向外走,迎面碰到进来的东方不败。他挑了挑眉,“来给我送衣服啊,有点迟了,我已经把你那套穿了。”
东方不败愣神中,没有说话。
李含蕴又往对方面前走了几步,伸出手在东方不败的眼前晃了晃,“被吓到了?”他不自在的拽了拽衣服,“还是第一次穿这么红的衣服,我自己都感觉怪怪的。”
“咳,挺好看的。”东方不败回过神,垂下眼皮低声说道。
李含蕴狐疑的扫了东方不败一眼,似乎在质疑对方所言。
东方不败补救道,“不过确实有点不习惯。”
李含蕴摆了摆手,“罢了,你去洗吧,我这就出去。”
他说完就往屋外走,被东方不败制止了。
“等等。”东方不败拉住李含蕴的手臂,“去里屋吧,屏风后面是我的卧室。”东方不败指了一个方向,就在他们这个位置的右边。
李含蕴看了眼东方不败,无所谓的点了头,向对方指的方向走去。
屏风之后是另一番天地,窗幔都是红『色』垂纱,大床的对面还有一个巨大的绣架。
李含蕴走进了看,绣架上还『插』着数枚绣花针,绣布上绣的是牡丹,粉『色』、白『色』和红『色』一共三种颜『色』。
牡丹是花中之王,东方不败是一教之主,以牡丹相配倒还算合适,只是……这一大幅还未竣工的牡丹图是东方不败一个人绣的吗?
没想到对方还对绣花感兴趣啊。
女装,女红,东方不败这变化着实有些大呀。
绣布的右上角还有黑线绣的题字,李含蕴眯了眯眼,“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字上带着凌厉霸气,还有一股恨意。
诗是好诗,只是和这牡丹图配在一起,就显得有些不搭了,一个细腻,一个狠厉,就像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一样。
东方不败走进卧室,看到李含蕴站在绣架前面后,加快了脚步。
李含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夸道,“绣的不错,练了多久了啊?”
东方不败脚步略有停顿,接着放缓了变回正常速度,“你不觉得,我一个男……做这种事不正常吗?”
“这有什么,爱好是不分男女的,喜欢就去做咯,外人其实是没资格去品头论足的。”李含蕴洒然一笑,“你不会因为这一点而一直纠结烦心吧?我觉得你不像是这样的人。”
“你觉得,我像是什么样的人?”东方不败问道。
李含蕴想了一会,给予肯定的答复,“虽然和你相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我觉得你是个敢作敢当,不屑于去争辩的人。”
东方不败略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这么多年,也就你一个这样看我了。”
“所以”李含蕴眨了眨眼,“我们是朋友呀。”
“呵……对,朋友。”东方不败眸『色』渐深,“是朋友。”
卧室中间有套桌椅,桌子上还放有几碟小巧玲珑的糕点,东方不败招呼着李含蕴吃食。
两人落座,李含蕴拿了块杏仁酥,一口就吃了一半,“唔……味道还可以。”
“我前不久安排过来的小姑娘,你让人呆哪了?”李含蕴又拿起了一块,这回吃的小口。
东方不败倒了杯水,听到李含蕴的问话后,平静的茶水表面泛起了一阵波纹,他将茶杯端到了李含蕴的手边,“太干就喝点水。”
李含蕴盯着晃『荡』的水面,“好。”
“她拿着我给你的黑木令过来,我自然是好生照顾,她说她想学武功,我便让教中唯一的女长老桑三娘好好教导。你放心,三娘虽然严格,但是她为人很大方,不会为难那姑娘的。”东方不败解释了一番。
过了一会,东方不败说道,“不过那姑娘倒是一门心思向着你,来了我这这么长时间,除了说是姓李的道长让她过来的外,问她旁的一个字也不肯说。华山派一个小师妹,又搁我这放一个,道长吸引小姑娘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
一番话连嘲带讽的,让李含蕴放下了手中的糕点,侧过头定定的看向东方不败,心里不可避的想起了刚刚才否认的结论。
东方不败被看的心慌,垂下来的眼皮颤了颤,“还是说出家人也打算坐享齐人之福?”
李含蕴撑起下巴,笑道,“谁说我是出家人了?道教是分正一教和全真教的,只有全真教才是出了家的道士,不能婚嫁。”
东方不败眼珠在眼皮下转了转,抬眸问道,“那两个小姑娘,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李含蕴眯起了眼睛,“那么想知道啊?”
“挺感兴趣的。”东方不败不自然的弯了弯嘴角,“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了,是朋友这个都不能问问?”
“能问是能问。”李含蕴笑了笑,“但也没说朋友就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啊。”
东方不败气的拿了块糕点往嘴里塞。
“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告诉你。”
“不喜欢。”李含蕴顿了顿,“我一个都不喜欢。”
“咳……咳嗯咳。”
李含蕴将原封未动的茶水递到东方不败手中,“这么心急,吃个糕点还能呛到。”
东方不败拿眼神瞅着对方,暗自腹诽道:如果不是你突然说话,我又怎么会被呛到。
李含蕴觉得自己读懂了东方不败的眼神,“我没骗你啊,那两个小丫头年纪那么小,岳灵珊更是我看着她长大的,我又不恋童怎么会喜欢她们。”
“更何况,她们还没你好看,喜欢她们不如喜欢你哦。”
“咳咳……”东方不败心里苦,被糕点呛之后,又被茶水给呛到了。
受到东方不败的怨念,李含蕴回以无辜的眼神。
“咳,我又不是女人。”东方不败小声道。
“女人和男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生孩子,但我是个道士,对于子嗣方面本来就不是很看重,男人女人在我看来并无区别。”李含蕴解释道,“当然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他只是在心底疑『惑』,他话都说的那么外『露』了,这人怎么还一点表白的迹象都没有呢,难道又是他猜错了?
“东方,我初来乍到,今晚我们就睡一张床,抵足而眠吧。”
东方不败心漏跳了一拍,“嗯,好。”他没有说日月神教空房其实挺多的,只是不想说。
到了晚上,两人并排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不同的棉被,呼吸声从此起彼伏逐渐步调一致,心情也从紧张变到放松。
李含蕴也是第一次与人同睡一张床,哪怕盖着不一样的被子,这不可言说的气氛就是和往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