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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蕴初初相遇的时候其实他才入神教没两年,只是他肯吃苦,又有天赋,再加上童百熊的举荐,才会被任我行赏识。
东方不败走过去将人抱紧,难得的以守护的姿势将李含蕴抱在怀里,垂眸安慰道,“阿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思前想后,安慰的话就在嘴边,却发现怎么说都不合适,只能折中选了一个干巴巴类似誓言的话。
李含蕴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他擦干了眼泪,只是眼眶还是红红的,“嗯,我知道。”
“只是一时想多了,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让一个需要安慰的人来安慰一个安慰人的人,东方不败听了心中更是难受,却不忍露出弱态,以防被李含蕴看见进一步影响了对方的情绪。
李含蕴用力抱紧了东方不败的腰,然后嘴角含笑着将人放开,“行了,不浪时间了,饭菜应该都好了,过去吃吧。”
他拉着人往石桌的方向走。
“阿蕴,你以后心中难受也要像这般说出来,憋在心里会难受的。”东方不败轻声道,“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连帮你减少悲伤都做不到。”
李含蕴脚步一停,回头看向东方不败,郑重的点了个头,“嗯。”
多的话没有再说,但东方不败心中知道,对方已经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
李含蕴总说着让东方不败不要在他面前隐瞒真心,可真正到了他自己身上,有些话他反倒舍不得说出来。
说出来平白让另一个人也跟着伤心,还不如自己独自消化。
可现在东方不败一提,李含蕴才知道自己自以为是的好其实并不算什么。他刚刚因为难过而悲伤的心因为对方的这一句话逐渐温暖起来,嘴角的笑也变得自然起来。
他们谈恋爱的时间虽然很长,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异地恋状态,对于彼此过去的了解几乎等同于无。
如果不是突然因为刘正风说的话,有关于他身世这一块他还指不定瞒到什么时候去。
不过,说出来了也好,好像少了一层负担。
他以前就是个喜欢藏心事的人,外表看着面无表情的好像很正常,内心可能已经开启了屠杀模式。在扮演“令狐冲”这个角色的同时,也让自己的本心变得柔软了不少,想让人知道的就会表达的很清楚,不想让人知道的就藏着掖着死也不说。
他不喜欢示弱,讨厌被同情,于是故作坚强,捏着这个人设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他已经习惯了,也不想摘下。
李含蕴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他不愿意让东方不败知道他的伤心事,除了不想让对方跟着伤心之外,更大程度的是他不想对方因为这些事而对他产生同情。
可是现在他想通了,东方不败之所以会同情,那是因为对方真心的爱着自己。
被爱着的人同情,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两人到了石桌前,刘正风劝说无门,只能任由焰文炒菜,这会子正帮着焰文将炒好的菜端到石桌上摆盘。
石凳一圈只有四个,李含蕴指着焰文让人去里屋再搬两个矮凳子出来,刘正风想帮忙,但被焰文自己给按到凳子上坐了,“刘总兵,快得很,你就不用跟着跑来跑去了。”
刘正风含着一口气坐了下来,却还在翘首以盼着。
李含蕴见状不禁摇了摇头,“刘正风,这里不是皇宫,暂时将你的心态一。”
曲洋让曲非烟先坐了,自己站在刘正风的身后,闻言戳了戳对方的后背,以此让对方注意点。
刘正风敛了敛面色。
焰文很快就抓着两个小木凳过来了,“我早上出去买菜的时候不知道会来人,所以准备的不多,但是鱼汤还是挺多的,饭也煮了一大锅,应该不会饿着你们。”
刘正风起身给焰文让了位置,自己和曲洋两个人坐在小木凳上。焰文推辞不过,便顺势坐了下去,只是看着刘正风坐在小木凳上腿都伸不直,有够憋屈的。
只不过刘正风心甘情愿,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李含蕴先帮东方不败舀了碗鱼汤,其中混杂了三四块鱼肉,“多吃点,这可是我徒弟特意买来孝敬你的。”
东方不败瞥了眼李含蕴,然后看向焰文。
焰文咧了咧嘴,装傻。
吃饱喝足后,残羹剩饭都倒进了馊水中,碗碟都浸在装有清水的木桶中待刷。
焰文的手艺很好,几人都吃撑了,回了正厅瘫坐着。
这便又是一番夸赞,以及心疼。
“非非,瞧瞧小哥哥,年纪只比你大一点,都能做这么多好菜了,你什么时候也能给爷爷我做点东西尝尝?”曲洋朝着曲非烟打趣道。
曲非烟眨了眨眼,撒娇,“啊呀,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那厨房犯冲啊,进一次厨房就烧一次厨房……爷爷你是想要菜吃呢,还是想要非非的小命啊。”
“哎哟,这还想不得了,哎,可惜哟~”曲洋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爷爷命真苦哟,养大的孙女都不送爷爷吃的。”
曲非烟小大人状的跟着叹气,“爷爷,哪次外出野餐的时候不是非非我烤兔子给您吃的,非非命可真苦,亲生的爷爷都不急着孙女的好。”
曲洋一噎,然后赶苍蝇一样的挥手,“去去去,出去玩去,别在这凑热闹了。”
“呵呵……”李含蕴听着一老一小的谈话,笑了起来,“这么久不见,非非功力见长,都能堵着曲长老的话了,可喜可贺。”
曲洋一脸惭愧。
曲非烟一脸洋溢自得,“那是自然。”接着她看了看四周,“你们谈话吧,我就不挤在里面听了。教主,副教主,非非先出去了~”
她身影一闪,人就已经跳到门外了,趴在门边挥了挥手,这才彻底不见。
“非非,别跑远了,太晚了就直接去总兵府啊!”曲洋用内力传音道。
曲非烟没应,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但是看着曲洋放松下来的脸,想来是听到了只是懒得回。
“道长,敢问你可知道这间屋子的来历?”
沉寂了片刻,刘正风打量着这屋中的摆设,不由自主的问道。
“来历?”李含蕴问后看着刘正风忙不迭的点头,接着说,“这不是被传是个鬼宅,有女鬼吗?”
“哦?道长听到过这个消息?”刘正风追问道。
李含蕴拢了拢袖子,说,“听过,莫非刘总兵知道些内情?可否说来听听?坊间传言这屋子之前的女主人是因为被情郎抛弃想不开才自杀的,但我左右思索,如果是自杀又怎会有怨气,没有怨气便不会形成经久不散的怨鬼。我好奇的很,总兵若是清楚,便说来以解我的好奇心。”
刘正风大感尴尬,他想不到李含蕴居然很认真的在跟他讨论鬼魂之说,他呐呐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