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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连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加快,突然很想知道下半句是什么,“不管结局如何,”他想说什么当初他又为什么要选黄玫瑰,为什么要选这个岛?
即便真的匹配无效,那自己会放过他吗?
不,不可能。
即便从未见过他,但是楚门想要他,从心底里控制不住地在渴求他……
终于,后半句也越来越清晰
……youcannotdisappearfrommyworld.
我都不允许你从我的世界消失。
……
整个树林静谧深处的“圆心”是一棵巨大的红杉树,树干又粗又高,五人合围,裂成两半向外弯曲着,托着一个树屋;树干裂开的那里,黑乎乎的,可以想象它曾经经历过的电闪雷击,尽管如此,它的根系依然顽强地抓着地面,古老但却坚韧,甚至每片叶子都生气勃勃。
从那段霸道得可爱极了的密文,楚门就开始心跳加速。
他迅速定位藏宝点的位置
在看到那个人的瞬间,他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了。
就好像寻寻觅觅很久,心里缺失的那一块终于找到了。
这一刻,安宁而又美好。
……
那是一个躺在树叶堆里的少年,他的身体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遮盖着,只有星星点点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他的脸颊上也是树叶,闭着眼睛,眼睫毛又密又长,嘴唇也在微微颤动着,泄露着主人紧张不安的情绪。
听到动静,他慢慢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太干净了,就像黑夜里的星空一般,深邃而又纯粹的黑色里又带着毫不掩饰的偏执,炽烈。他的眼神专注而明亮,简单但灼热,他的瞳孔中,眸色里都只印着一个人,仿佛他眼里的全部世界都是因此而点亮。
被那双深色的眼睛里直勾勾地盯着,楚门的心脏像是被灼伤一样,滚烫的触感,清晰的跳动声。
仿佛,突然间
怦然心动。
楚门看到他脸颊上的树叶,忍不住伸出手。
察觉到他的意图,少年瞳孔骤缩,但仍然直直地凝视着他。他突然抓住楚门的手,慢慢地带着它伸向脸颊上的树叶。
树叶遮盖下不是光滑的皮肤,而是一条狰狞丑陋的疤痕,似蚯蚓一般爬在脸上,有些触目惊心。
少年有些不安,紧紧地握住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纠缠在一起,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是在捕捉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指间轻轻地在他的手背上敲击着:
丑吗>
楚门深吸了口气,压抑着心口的钝痛,指尖温柔地抚摸着疤痕,上下摩挲传递着某种频率:
疼吗>
少年嘴角有轻微的弧度变化,眼神里的光芒更炽烈了些,将他的手攥得更紧,然后带到藏到头发里的耳朵。
我听不见>
楚门小心翼翼地碰触着他的耳垂,心脏又是一阵钝痛。
还未等他反应,少年又带着那只手,来到脖颈的喉结,楚门能看到他嘴唇翕动,甚至能感受到指间声带的震动,但却没有听到一丝声音,四周一片静寂。
也不能说话>
……
楚门沉默着,垂着眸,专心地帮他清理着身上的落叶,等到所有的落叶都被清理到了一旁,楚门看到了年轻躯体上所有的伤痕,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冷彻骨髓的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很模糊,但是却又痛彻心扉,因为这个人差一点就不在了,差一点就永远消失了,那种无能为力仿佛会永远折磨着他。而同时,楚门又觉得庆幸,一种感同身受、劫后逢生的喜悦,灵魂深处的欢喜幸好,他还活着。
此刻,没有了树叶的遮掩,少年浑身赤.裸地躺在树叶上,皮肤完全.裸.露在空气中,他的身体轮廓有些瘦削,但却并不是少年特有的纤细,反而带着一种有力的坚韧。皮肤是小麦色,漂亮的肌肉线条上面沾着泥土。身上几道近乎致命的伤口,尤其是离心脏最近的那一道伤疤,狰狞得有些可怕,足以想象当时是如何凶险。
当楚门将他从树叶堆里抱出来,他的胳膊环住了楚门的脖子,眼睛始终直直地盯着楚门,手指在楚门颈后快速地敲击着几段话:
外伤性耳聋,
所以不能听你说>
声带无法发声,
所以不能陪你说>
面部神经损伤,
所以不能和你一起笑>
被诊断双相情感障碍,
也许会情绪失控,
但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脸上有一道疤痕,
厘米,
厘米;
身上有七道超过五厘米的伤疤,
都为刀伤和枪伤,
也许有点丑,
也许你不喜欢,
但我可以保护你>
我喜欢你,
喜欢了3671天,
现在在追求你>
师旷>
第23章匹配婚姻
木屋外面看起来很古朴,粗糙的年轮凸现着,满满的岁月流逝的质感。但木屋内部却很致,和楚门直升机内部的设计很像,没有卧室没有床,但却有浴卫有厨房,还有阳台,地板上铺着地毯,昏黄色的光线笼罩着,整个小窝暖暖的。
这并不是师旷的风格,他自己一直过得很糙;他习惯了流血流汗,执行任务时,几个月露天席地睡觉都不觉得有什么,倒头就能睡着。师旷的养父母很有钱,对他谈不上好,但也算不上虐待。养母有了儿子之后,师旷的任务就是成为一块合格的磨刀石。
也许是因为聋哑,又或者年纪小,八岁时他被养父推荐成为一次保密任务的卧底。他并不是不知道卧底是干什么的,他已经被告知“活下去的几率微乎其微”,而且可以拒绝,但师旷同意了。
两年后,师旷从地狱里满身是血地活着爬了出来,他想加入那支保密部队,但最终还是因为聋哑被拒绝。
在医院住院时,一个即将退役的老兵来看他,问他以后想做什么。
师旷说,他想要一个人,那个人有很多钱,所以他也需要钱,很多钱。
老兵说,如果你可以要钱不要命,那就跟我走。
十岁的师旷,义无反顾地跟老兵走了。
之后的七年,他活在刀尖上,但并没有觉得很痛苦。相反,他喜欢那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因为这让他更渴望活着,只要活下去了,他就会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能够保护想要的人。
但楚门不一样,他的生活太致了。
楚门不仅挑食,还有洁癖,强迫症,他对很多细节都很挑剔,他尤其喜欢致简单的东西,喜欢玩黑科技,喜欢享受,他的性子真的很懒,甚至连钱都懒得赚,这些粉丝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