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两个结局
“什么,大叔,你说结局变成跟刘恒涛在一起了?”诗茵得知这个消息特别特别的意外,临时修改剧本这让身为主演的她们已经懵了。
“昂,有什么问题吗?”我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不是,明明写好的最后跟张浩幸福的在一起,为什么突然改成跟刘恒涛在一起了?这部戏的感情一直围绕着张浩跟杨彩的爱情,你突然改成杨彩回国后就跟刘恒涛在一起,会不会太唐突了?”诗茵说:“如果说杨彩回国后跟刘恒涛订婚,她与张浩的爱情到此结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观众们会接受不了的,最主要的是我身为演杨彩的主演我都觉得受不了,我觉得不好。”
相比在一旁沉默不敢说话的男主角,我倒真的很喜欢诗茵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不藏着不掖着。
“你是导演我是导演?”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眯着眼睛抽着,我总不能跟她我是被上面的金主逼迫改的结局吧。
“导演,我们听你的。”男主角的扮演者挺无奈的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诗茵却没有走的意思:“你是导演,我是演员,你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我无话可说,但我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改结局了。”
“你想知道是吧?行。”我点点头,说道:“你原先在电子上上班,做流水线的是吧?”
“嗯,怎么了?有什么联系吗?”
“一个月工资多少我问你。”
“加班的话,差不多四千多左右的样子。”
“那如果我问你,你流水线a区干的好好地,身边的朋友也都是a区的,上班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你老板突然让你去b区,跟一群陌生人在一起工作,你愿意吗?”
“心里当然不愿意了。”
“ok,你不愿意,你不愿意就别干,不给你发工资,滚蛋。明白什么意思了吗?”我拿着《正青春》的稿子,说道:“咱们这部戏,我只是个导演,仅此而已,后面最大的投资商,他说要改结局,我就不得不改结局,你当我愿意啊。”
诗茵听后想了想,咬了咬嘴唇,分析道:“那有没有可能这样,咱们弄两个结局。”
“两个结局?”挑了下眉头,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是呀。”诗茵点头:“现在两个结局的电视机很多啊,一方面是咱们自己的结局,一方面是官方设定好的结局,两个结局不同时段播出,看看哪个更受欢迎一些,哪个更能让读者接受一些,我觉得你让杨彩跟了刘恒涛,百分之九十九点五的观众都不能接受。大叔,我不知道你看没看过那些年,里面其实就给出了两个结局,第一个便是地震那一次,如果沈佳宜接到电话,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两个人就会很好的在一起,还有就是结局沈佳宜结婚的时候,柯景腾最后吻沈佳宜那个画面,其实就给观众一种解释,官方真正的结局是沈佳宜同样嫁给了别人,这不跟咱们如出一辙吗?”
我一拍桌子:“卧槽,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诗茵谢谢你。”我一把抱住诗茵,激动的在原地跳了几下,高兴的像个孩子。
如果弄两个结局,这样我心里能接受,观众能接受,也能应付了刘恒涛!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我让裤衩子跟赵心临时指导,不能光让我自己导,也得把她俩练出来才行,况且今天的戏是张浩他们一行人在厕所蹲坑忘带纸被裤衩子戏耍的桥段,他们能够应付的了。
给刘恒涛打了电话,约上他见面。
我们是在他公司楼对面的咖啡厅见的面,刘恒涛端起茶杯对着热气腾腾直冒烟的咖啡吹了几口:“怎么样,想通了吗?”
“想通了,在这个开放式的时代,我决定用开放式的结局。”
刘恒涛挺好奇的放下咖啡:“开放式的结局?”
“就是两个结局。”
随后我把诗茵跟我说的话,我重新整理清晰后对刘恒涛说了一遍,他听了后,点头道:“可以呀,看看观众更喜欢哪个结局嘛,但必须跟刘恒涛结局是主结局,观众要是不买账,随后跟张浩的结局在放出来。但是,如果观众很买账的话,那就不好意思喽,第二个结局就不能放出来。”
我突然就笑了:“公事说完了,现在该说私事了,刘恒涛,在结局里,你也非得跟我争一下杨彩是不是?”
我这招是跟诗茵学的,公事上,你是我老板,是我金主,私下里,咱们是朋友!
所以直呼他的大名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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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样,在现实里我输给你了,在电影里还不能满足满足我的愿望么。”刘恒涛没有架子跟我开起了玩笑。
“我只能说有钱就是爷,我要是有钱,打死我都不带按照你说的结局那么弄的。”我学着他们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对着咖啡吹了几口,细细的品尝几口,到现在我才偿出每种咖啡有它不同的味道,就好像我们的人生,有时苦,有时甜。
或许,真的是到了一段年龄,发生过一些事后,才能有所顿悟。
从前我最爱喝的是可乐,最讨厌的事咖啡,现在你如果让我在它俩之间选一个,我绝对咖啡。
别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张浩,我告诉你,男人活在世上只要有钱有权,你的魅力就会增加很多分。不要跟钱过不去,理想,梦想,执念,那些都虚无缥缈的东西,当你有了钱以后,理想,梦想,执念,也就有了。”
“呵呵。”
“你笑什么?”
抬头看着刘恒涛的眼神:“你知道杨彩为什么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你吗?”
“因为出场顺序,你认识他的时间比我早。”
我摇头:“你错了,信不信我们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喜欢的依然是我,而不是你。”
“你很自信,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我站起身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们追求的不一样,你追求的东西与杨彩脑中那单纯的想法正好成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