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时间所剩不多
赵心无奈的笑了,他也太了解我了,不问出个所以然出来,我是不会死心的:“浩子,现在不要问心脏的事,也别问杨彩的事,哥们跟你保证,你出狱那天,我把什么都告诉你行不?但你要答应我,在里面好好地活着。”
“真的?”眉头一挑,问道。
“绝对真。”
“那你对灯发誓。”我指着棚顶的灯管说道。
‘又来。’“赶紧的,要不然,我不信。”
“好吧,好吧,我对灯发誓,如果我浩哥完完整整的出狱,我肯定啥都告诉你。”
“哦了,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把电话给裤衩子,我都想他吹牛比的味道。”我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的裤衩子,努努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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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浩哥要跟我说话,你起开,滚犊子。”裤衩子一屁股给赵心拱开,贱次次的笑道:“小浩子,想衩哥不?”
“衩爷,我想你了。”
“嘿嘿,我也是。”
跟裤衩子随便扯了会,便用余光瞄了眼出去抽烟的赵心,这才对裤衩子说道:“裤衩子,你当初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怪过你,现在哥们只求你一件事。”
裤衩子见我突然认真了,便收起嬉皮笑脸:“浩子,你说。”
我郑重说道:“我不管你们出于什么原因瞒我,赵心已经答应我了,出狱后什么都告诉我,但是这期间,你要好好的对待杨彩。你对她好的目的不是因为当初你对不起她,而是,她,是你兄弟最爱最亲最思念的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浩子,我懂,你放心。”
“行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刚刚裤衩子的一句我懂你放心,是不是间接的承认了,杨彩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于是,我纠结的问题只剩两个了,第一,我的心脏是踏马谁的,为什么有人要换我的心脏,这个问题其实很好结局,我直接找我爸喝点酒儿,给他灌多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那么就剩第二个了,杨彩,你若还在,为什么要躲我!!!
我觉得我们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不管了,不去想了,反正按照杨建国的能力,他既然答应帮我找关系了,很快就能出去了吧。
想到这,心情好了不少,之前的阴霾也消失殆尽。
就连干活的时候精神头都足的不能在足了。
为了有所表率,在外面清雪除了我们犯人要干,他们当领导当队长的也得干。
我看着曾凯妮拿着铁锹累的呼哧带喘的,便笑呵呵的走上前,帮她干了起来。
“哎呀,新鲜了,这不是生我气跟我冷战好几个月那小子么,怎么好心帮我干活来了。”
“心情好呗,也算是谢谢你吧,因为我可能要走了。”
“怎么讲?”
“多亏你的那本书。”
现在人多嘴杂,有些话不方便直接说,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哦,那恭喜你。”曾凯妮神情有些落寞的转过身,走上警车,随后没在下来过。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都是弄不懂的,我深知这个道理。
一天的清雪时间结束,晚上,我们回到宿舍里,借着抽烟的引子给他们三个叫道厕所里,看着黄廖说道:“黄廖,我想好了,二当家的位置还是你来坐。”
“为啥呀?”黄廖弹了弹烟灰,说道:“我觉得你当这个二当家吧,我一天天的跟在你们屁股后面玩比跟在大铺头子屁股后面玩有意思的多,真的,这段时间我觉得是入狱以来最有意思的一段时间了。”
“因为我要走了,我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这两个兄弟。”我看了眼刘铂跟王禹:“希望我走之后,你能帮我罩着点他俩,别让他俩受欺负,我知道虽然现在很多人都不说,但是看咱们四个不顺眼的人不在少数。”
王禹眼睛突然就红了:“哥,你是要被枪毙了么,不能判死缓吗?”
我笑呵呵的拔楞他脑瓜子一下:“你特么才是要被枪毙了呢,我是外面铺关系来着,铺的差不多了,我要监外执行了,以后就自由啦。”
“这么牛逼?那能不能给我们也整出去啊。”王禹松了口气,随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我又扫了眼刘铂跟黄廖,虽然他俩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渴望是骗不了的。
但黄廖却抢先说道:“你不用看我,刘铂跟王禹虽然是你兄弟,我是后加入进来的,但是只要我在这个监狱里一天,我就不会让他俩受欺负,因为他俩不仅是你兄弟,也是我黄廖的兄弟了,但问题是,我进来很多年了,眼瞅着就要放出去了,整不好我比你先出去。”
“我擦,那是不是说以后就是我跟刘铂相依为命了。”王禹挺上火的说道。
我眯着眼睛抽了口烟,随后把烟头扔进便池:“来,你俩把你俩的罪行好好跟我说说,最近我可没少读法律,看看能不能钻个什么空子,给你俩也整出来,实在不行我就在去求求我老丈人,让他帮你俩也弄个监外执行,反正一个人也是弄,三个人也是弄,对不。”
他俩一听,兴奋的跟什么一样,说啥出狱以后就要跟我混了,要报答我的恩情。
我自己都不知道跟谁去混呢,还带他俩,不,应该是他们三个人。
没想到的是王禹,刘铂,黄廖,三个人,竟然成为我日后我在东北站起来的主要帮手,暂且不说。
又过了一个月,智允一直都没有来,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呢。
而我却等来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曾凯妮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让我填一份表格跟交一笔押金,上面如果批准了,我就可以“监外执行”,从获自由了。
情绪高涨的我填表的时候笔墨横飞,与之对比的是曾凯妮那发呆的神情,我不禁凑上前,笑着问道:“凯妮,说实话,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不是。”曾凯妮斩钉截铁道。
“不是。”
几乎与她一同回答,按照她那种嘴不由心的性格肯定这样回答,在监狱里的这段时间,除了有机会我就会给她唱歌以外,其它时间钻点孔子我就得去逗逗她,有时候给她逗的明明想笑,却不能笑的时候,我自己心里挺开心的。
我想她应该是习惯有我的日子了,要是我冷不丁突然要走,监狱里在没有人敢去逗她开心的狱友的时候,那片监狱将再次没有笑声,有的仅仅是那种安静到无比诡异的沉默。
十年时光,通过关系,人跟权,让我呆了没到半年就弄个“监外执行”,这玩意魅力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