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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吧，”许焕狠狠心，道，“最不济也得加50万，再少了就不能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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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跟着孙泉忙了一上午的合同，中途就听有人八卦，说许焕超低价接了个代言。那同事十分幸灾乐祸，在一旁道：“亏他们劲巴拉地从我们这抢，抢过去又怎么样，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不清楚原委，倒是见孙泉眉头微挑，隐隐有得意之色。
等到中午去餐厅吃饭，他趁吃饭的时候往人堆里一扎，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人群里有几个妹子是宣传部的，早上正好跟陈一部电梯，本来就对他很感兴趣，这会儿一听他是新来的小助理，那几人立马笑了。
有个圆脸妹子道：“那以后我们要常打交道了。小哥哥你好帅啊，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陈被几个人围着夸有点害羞，道：“以前在小公司干杂活，连经纪人带助理，内外兼修。”
众人好奇：“那你怎么跳槽了呢？”
陈有些不好意思：“原公司关门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继而哈哈大笑，又拍着他肩膀安慰他。
还有人好心提醒道：“你现在别太勤快，抽着空给自己争取点休息时间，要不然过几天你能累死。”
陈诧异道：“怎么了？”
“孙姐这人特别严厉，之前已经骂走了两三个助理了，你们组的人本来就少，剩下的要么是她的心腹，要么就是公司的老油条，不干活还爱牢骚的……”那人小声道，“像是端茶倒水啊，打印东西啊……这种跑腿的活儿别去揽，要不然以后都是你的了。”
陈忙点点头，跟他道谢。他对这些道理都懂，只是觉得应该遇不上。
谁想等到下午一上班，就有个同事喊他：“陈，你去帮我煮一杯咖啡吧，谢谢。”
陈愣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事，立刻笑道：“我不会煮。”
同事抬眼看他，神色有些不悦。
陈眨着眼装无辜，倒是把自己的杯子拿了过来，笑道：“钱哥你要喝咖啡啊，要不帮我一块带一杯呗。我也想尝尝公司的咖啡什么滋味儿……”
那个同事闹不懂他是装傻还是讽刺，愣着看了他一会儿。
陈正准备友情催促他一下，就听桌上内线响。
他忙老老实实坐回去接起，那边有人问：“你好，我找下陈。”
陈愣了愣，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脑子飞快一转，立刻反应了过来：“杨总？”
果然，对方笑道：“他们都说我的声音在电话里挺陌生，没想到你竟然能听出来，果然是vv姐看好的人。”
陈没想到她会找自己，忙笑道：“杨总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有质感，这点挺特殊的。”
杨雪在那边笑了起来，这才问：“现在有时间吗？上次一别好久没见了，正好聊聊。”
杨雪跟孙泉不对付，陈刚在这边入职，尚未取得孙泉信任，这种时候就跟那边交往过密的话难引人怀疑。可是现在上班时间，又是同一部门，自己也不太可能拒绝。
陈干脆痛快应道：“可以的。”说完脑子一转，主动提议，“那就去休息室吧，正好这样用公司的咖啡，我们公边喝边聊。”
杨雪没想到他答应这么快，本来要让他来自己办公室的，如此一来反倒不好多加要求，笑了笑：“可以，那我一会儿过去。”
陈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径直去了刚刚黑脸的同事那，问道：“钱哥，咖啡机是这样的吗？”
那同事原本以为他这人架子大，没想到一回头，陈竟然在查咖啡机的用法。
他心里忍不住想，果然是自己想多了，新入职的人怎么可能支使不动，于是立刻换了副笑脸说：“不是这种，那边是胶囊的，特别省事。”说完忍不住又疑惑，“你该不会真连咖啡机都没用过吧？”
陈“哦”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装|逼道：“家里这些都是阿姨在做的，我不碰这些。”
同事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陈又拿起他的杯子，笑道：“不过钱哥头次开口，我不好上来就拒绝，这样你多没面子啊，对吧。你快忙吧，我去研究研究。”
他噼里啪啦一串说完，也不管身后那人表情如何，另只手拿了自己的，溜溜达达去茶水间了。
果然杨雪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陈把茶水间的门带上，脸上的懒散笑容倒是立刻不见了。他冲杨雪客气地点了点头：“杨总。”说完往一旁的盒子里看了看，问道，“你是喝什么？美式还是拿铁？”
“美式吧，”杨雪道，“我不喜欢奶味。”
陈熟练地给机器加水，放胶囊，很快打了两杯美式出来。又把同事的也放上。
杨雪从他进来的时候就暗暗打量，心里却忍不住有些慨叹，这才多久的时间，陈的气质跟上次见面的时候已经很不一样了。
上次见面，她还觉得这人聪明归聪明，但总带着点小家子气儿，一看就是小公司出来的。今天也不知是他着装问题，还是换到了天颐的缘故，陈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比上次沉稳了不少。
许焕这人虽然演技可以，皮相也行，但其实脑子并不是很好用，有些鼠目寸光，见利忘义。因此杨雪对他的话始终抱有怀疑，就她的观察来看，如果陈真的跟陆家兄弟有什么，那也绝对不是个好糊弄的。
当然她找陈的目的跟陆渐行没关系。
“我今天才知道你也来天颐了，”杨雪等陈坐下，笑了笑，调侃道，“我们也算有过一面之缘，打过交道。说实话，我本人对你还是很欣赏的。”
陈也笑：“杨总过奖了，我也很佩服您。我现在才是个小助理，杨总您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已经挑大梁了。那时候《骑行者》的宣传很成功，不少点子现在行业里还都继续沿用。”
杨雪最初是做宣传出身的，《骑行者》的电影宣传的确是她的翻身仗，但是自从转做经纪人后，就很少有人记得了。那是她事业上的转折点，此时陈能提起，杨雪多少竟有些感慨。
“那时候我也才工作两年而已，临危受命，还好最后尚算不负众望。”杨雪说完一顿，慨叹道，“所以我也常跟人慨叹，时也运也，有时候人离着自己的成功，可能就差一个合适的契机而已。”
陈眉毛一挑，就听她继续道：“我觉得现在你就有这样一个契机，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
陈隐约猜了出来，看着她笑了笑，没答话。
杨雪也不介意，径直道：“我这也正缺一位助理。当然助理只是暂时的职位，你也知道我组里现在有三个人，除了许焕之外，还有屈文堡和董欣。董欣还好说，她出道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