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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点了点头,看着他笑着说,“这次真的走了!”
“不送。”傅司琴摇头。
两人同时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推开振国公府的大门,当傅司琴走进自己居住的庭院的时候,福平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他,话都说不完全了,“世,世子,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刚刚。”傅司琴淡着脸说,他没忘记自己现在很丑,嗯,笑起来更丑。嗯,所以,能少笑就少笑。至少下人面前,要维护傅宁玉的威严。
看到世子冷着脸一副不高兴的表情,福平在心中一惊,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先请罪再说!“噗通”一声跪下了,“世子爷恕罪!”
傅司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故作高深的“嗯”了一声。
听见这一声不分喜怒的声音,福平心中咯噔一声,急忙把世子白天交给他的信拿出来,“世子爷,这是您白天写的让我晚上交给您的信。”
自己白天写的让他晚上交给自己的信?这句话有逻辑问题吧?不对,按照他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傅宁玉白天写的让福平晚上再还给他的信。不对,这还是有逻辑问题。如果参照现实情况来的话,这是傅宁玉白天写的让福平晚上交给傅司琴的信!
这么说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了?傅司琴心中百感交集,发现了吗?在他带回那把琴的时候他就知道会被发现,没有一个人会不为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东西感到奇怪,更何况,他还留下了那么多的人证。
傅司琴拿走福平手中的信,“你先下去。”
“是。”福平偷瞄了一眼神情突然和缓下来的世子爷,轻轻退了下去。
没有回房,就着垂落的月光,傅司琴轻轻拆开了信封。傅宁玉会说什么呢?认为自己是他的第二人格?或者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让自己滚出他的身体?可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滚出他的身体,要不然早就自发地滚了,作为鬼魂,飘来飘去,也挺好玩儿的。
傅司琴轻笑了一声,习琴先修心,要强行占据一个活人的身体,他做不到。更何况,长达十年的黑暗,让他厌倦,疲惫。
展开信纸,看到第一句话,傅司琴就愣住了,嗯?怎么会?
第8章懵逼
“兄长。”信纸开头这个称呼让傅司琴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我的身体里。”这句话让傅司琴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我一直在等你醒来。”这句话更是让傅司琴解,他竟然还想他醒来?他不害怕吗?要是自己身体里有这样一个东西,想方设法也要把他弄出去。
纸上只有这三行字,却给傅司琴留下无尽的疑问。这古怪的称呼,这古怪的经历,让他疑惑重重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回想了一下他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有人穿越了却莫名奇妙被困了十年吗?嗯,可能还真有。那,有人被困了十年被原主发现了存在后莫名认了个亲?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其实也不用百思,毕竟不是一个现成的可以给予答案的对象在眼前吗?傅司琴进屋,点灯,在书桌旁坐下,复杂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容颜,傅司琴恍惚了一会儿才回过身来。那,不是他。
提笔,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疑惑写了下来。
放下笔,傅司琴将自己写的那张纸连同之前傅司琴写的那张纸一同压在焦尾琴下。然后熄灯,脱衣,闭眼,入睡。临了还有时间想自己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得到答案。
傅宁玉睁眼,眼前一片黑暗。还是夜晚?忍不住心中的失望,起身点亮烛火,猛地一愣,眼睛盯住压在焦尾琴下那薄薄两张纸移不开了。
几步上前,将纸取下,将自己写的移到一旁,露出下面那张纸,纸上只有一句话“你为何叫我哥?”
拿起纸放在鼻尖轻闻,墨香竟还未散尽。也就是说他刚刚写下这句话没有多久,那是不是说……
傅宁玉拿起旁边的笔,在纸上细细写了起来。
傅司琴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竟不是在床上醒来的,而是趴在桌上。嗯?怎么傅宁玉今晚就这样睡着了?
手撑起头,傅司琴又愣了一下,他看着手上的墨痕,这是之前他写的时候不小心间沾到了墨水,只是用手帕擦了一下,墨痕还有一些留在手上。
这……傅司琴愣了一下,这应该还是他拿到信的那天晚上。傅司琴拿起那张纸,细细地看了起来。
“母亲怀胎九月,生下同胞二子。二子一人活一人死。死者为长,活者为幼。幼在母腹抢长之食而活。父母每看必带遗憾之色,幼不知,哭闹求之,得知此种原由,大病一场。病中有一光亮想与之抢夺身体,奋起反抗,击之,使其退至角落。病愈,始知为兄长之魂附于余之体内。十年,待兄醒来,终于得愿。”
傅司琴哭笑不得,想来当时傅宁玉还小,才得知事情的经过,正是愧疚的时候,再加上生病,正是意识薄弱的时候,竟误打误撞的把入侵的自己当做是他哥哥没有死的灵魂寄生在他的身上了。还一等就等了十年。真是……
“十二岁,父与大哥、二哥为小人所害,战死沙场,壮烈殉国。母悲伤之余,竟随之而去,留吾一人。虽被封为世子,然一人之力难防宵小奸诈之徒。茕茕孑立,谨小慎微而活。十三岁大病,至此病痛缠身,只能深居养病,淡忘于世。幸而有兄长相伴,不至寂寞。七年间,刻刻盼兄长醒来。”
短短几句话,已经足够傅司琴在心中勾画出一个孤独无依的身影。待看到最后一句“刻刻盼兄醒来”的时候,心里更是忍不住一颤。这一段是“刻刻盼君醒来”,上一段是“十年待君醒来”,傅宁玉到底对这个“兄长”寄予了多深的感情?
“某日初醒,见屋中多出一物。差人询问,却言吾自己带入。然吾昨夜一觉睡下,天明方醒,未曾出去。仔细一思,欣喜若狂。本可早日见君,前夜有人于屋顶弹恢弘之曲,一夜未眠。细细查之,却是兄长知己。本应欣喜,却又甚恼。使我不得早日见于兄长。”
这是在告状?这是在告状吧!傅司琴讶然,他竟然在像自己告状,像个孩子那样的告状!这……是真的把他当做了兄长吧?
至于被告状的人……傅司琴会心一笑,想必就是今天的那人吧?
“兄长不知,此地风俗,人分男人、女人、玉子三种。据传上古有二人相爱,其爱天地毁而不可摧,日月易而不可改。然二人皆为男人,世人不解,多加阻拦、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