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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张旧照片。“这是我和秀珊的合照,以前在学校里,人人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要不是她爸妈,我们也不会分开。没想到、没想到秀珊这么年轻就走了……”说到这,胡达先面露哀戚,低下头用力揉了揉眼睛。
哪知,关山竟连看都不看那些照片一眼。“如果没有这张照片,我根本不会来见你。除此之外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夏至是你的儿子?”
胡达先霎时一怔,当年他和夏秀珊搞出人命,撇清都不及,哪里会留下什么证据?更何况这几年胡达先为躲赌债几度搬家,就算真有什么证据遗留也早在搬家时弄丢了。原来胡达先来找夏至之前,刚好又欠了一笔赌债,正是穷途末路。而像他这么一个日夜为钱烦心的赌徒自然也不会主动去关注什么明星八卦,奈何《开唐》实在太红。他从常去买烟的便利店老板的女儿嘴里听到了“大明星夏至母亲叫夏秀珊,父不祥。”这条大新闻,一时头脑发热狗急跳墙,就想着:万一夏至真是我的种,那我不就发达了?这才起意核实夏至的年龄,待确定年份对得上后,他又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仅有的一张合照,欢天喜地地前来认儿子。
如今,关山再问他要别的证据,胡达先可真是无能为力了。但胡达先也知道,如果他实话告诉关山他没有别的证据,这儿子他多半是认不了的,那钱也是肯定拿不到了。只见他眼珠一转,忽然道:“我家里,还有秀珊当年写给我的信,告诉我她怀孕了。还有……还有请关先生让我见一见夏至,父子连心,夏至一定会认我的。……自从秀珊离开老家,我一直在找他们母子俩,这么多年了,我真的很想我儿子!”
胡达先后面两句说得很是情真意切,但也正是因为太情真意切,才令早把胡达先查个底掉的关山愈发恶心。只见他轻蔑地笑了笑,作势起身。“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了。这样吧,胡先生,你开个价,光影把你手上的这张照片和你说的那封信……”说到“那封信”关山的眼底又闪过一抹戏谑。胡达先迫切想认儿子得好处,这明显比照片更为铁证的夏秀珊亲笔信,他又怎么会放在家里?“买下来。然后,你和夏至桥归桥、路归路。”
一张照片能值几个钱?胡达先要的是一棵能长期吸血的摇钱树!他即刻放声怒吼:“我不卖儿子!”
关山目光深深,隔了一会,他忽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很好!”
下一秒,三个穿黑西装身材魁梧的男人从会客厅外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人大步上前,一脚踹翻了胡达先,又从后腰侧拔出一把手枪,指住了他的头颅。而另外两人则默契地站在了胡达先的两侧,堵住了他躲闪的全部可能。
除了电视上,胡达先哪曾见过这架势?就算是在濠江赌场放债的黑老大向他追数,他也只被人用刀子吓唬过而已啊。胡达先的眼泪即刻就下来了,他一面举着胳膊挡着脸往后爬,一面带着哭腔哀求:“关……关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啊?有话好好说啊!”
关山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憎恶之情狠戾地让人心悸。“我把夏至从小养大,从没想过会有人来抢走他。你也配?”
“我没有,我没有啊……”胡达先慌忙为自己辩解,“我只想认回……”
“住口!”不等胡达先把话说完,关山就好似已不堪忍受地一声大喝。“在这世上,不会有人会比我和夏至的关系更亲近!他的妈妈不行、他以后的妻子和孩子不行,你也不行!”
“我……我……”胡达先一脸惊恐地望着面目狰狞的关山,终是意识到自己这是遇上了个神经病。
关山经过这场发泄,却好似恢复了一点体面。只见他深深地喘过一口气,忽然无声地扫了那个拿枪的黑西装一眼。
这个眼神显然就是个命令,拿枪的黑西装当即拉开了保险。
“我不是夏至的爸爸!我不是!”胡达先的神终于崩溃,失控哭嚎。“我手上根本没有什么信,我就这一张照片……而且、而且夏秀珊当年跟很多人谈过,还有夏至的出生月份也不对,不可能是我的儿子!关先生,你相信我,我就是来骗点钱花花,我真的不是夏至的爸爸!我跟他没有关系!”
“是吗?”关山扯动嘴角,似是有些欣慰。可只过了一瞬,他的目光却又变地狠毒,愈发地狠毒。“就算不是你,你的存在也会让夏至想起,除了我,他还有别的亲人……说不定,他就会去找……我不能冒险!”
拿枪的黑西装马上把枪口顶住了胡达先的额头。
“啊啊啊……”胡达先放声惨叫。
“老关,不要!”早与胡达先见过面的唐驰终于登场了,一声高喝暂时挽救了胡达先的性命。
见到这个好说话的唐驰,胡达先登时如孩子般委屈痛哭,爬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腿。“唐先生,救我!救我啊!”
唐驰一脸无奈地望着关山,沉重道:“老关,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第三个什么?第三个来认儿子的?还是第三个被杀的?胡达先立时一噎,竟是吓地哭都哭不出来了。
关山不为所动,淡淡答:“你应该很清楚,凭我们光影的背景……不会有人知道的。”
“难道永远这么下去?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唐驰忿恨不已。
关山放声大笑,得意道:“老唐,你说了这么多,看来我不灭口都不行了!”
胡达先面色青白浑身抽搐,他只觉双腿之间一阵温热,就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唐驰忙不迭地跳开,以对方的尿液沾到自己的裤管。
拿枪的黑西装迅速起枪,上前推了胡达先两下,确定道:“关先生,人晕过去了。”
“看着他。”关山随口吩咐了一句,走了出去。
唐驰急忙跟上,促狭道:“你说,一会我告诉他那是道具枪,他会不会信?”
关山冷漠摇头。“不会。”藐视法律道德,却恐惧虚无缥缈的背景后台,一向都是如胡达先这类人的通病。“一会儿,给他二百万。告诉他,其中五十万买他和夏伯母之间的一切旧物,剩下的一百五十万是掩口,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准透露出去半个字。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再花二百万买他一条命。”
这本是关山和唐驰的计划。对付胡达先这种人,连哄带吓,远比一昧给钱更卓有成效。但是二百万的数目,显然远超唐驰的预计。他不由惊道:“老关,你真想让他死?”唐驰很清楚,一个无可救药的赌徒,若有二十万赌资,他就敢输掉二百万;可如果他能有二百万的赌资,他就能输掉二千万,甚至两个亿!而欠二百万高利贷,顶多被斩手斩脚;可要是欠了二千万甚至两个亿,绝对会被人杀光全家!
哪知,关山连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