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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厍潇把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
这一整夜他们谁也没再说过话,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都是安静的,但林西顾从来没觉得哪一天像这晚这么沉静到令人窒息。
从这之后两个人突然就陷入一种莫名的气氛,他们依然是亲密的,但是却还是有些感觉不一样了。林西顾不再看厍潇的眼睛,他说话的时候开始习惯低着头,也比以前更爱笑了,说话总是要带着三分笑意,笑盈盈的,看着让人喜欢。
厍潇像是没什么变化,林西顾也是到现在才真正发现,厍潇还是厍潇,任何方面他都没有变过。他还是他,就连他思考问题的角度都没变过,厍潇已经推开他太多次了,这种熟悉感让他心慌。
复试那两天厍潇真的是自己去的,林西顾没跟着。他不愿意再交流这事了,厍潇不想让他去他就不去,上次的话题他不想再来一次。
这件事情就像仅仅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片段,没有人再提及。但它既然发生过就还是会改变些什么,比如他们之间看起来很平静和谐的相处。
厍潇在洗漱的时候林西顾从他身后走过去,从镜子里看了看他,走过的时候顺手搂了下厍潇的腰,说:“好帅啊小哥。”
厍潇也从镜子里对他笑了下,然后低头吐掉嘴里的泡沫。
这天是个周末,方小山的婚礼。厍潇当然是不会去的,林西顾也不可能让他去,当初的同学看见厍潇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会想起当时那个新闻,因为那件事连林西顾基本上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他也不想让厍潇再想起那个时期。
厍潇洗脸的时候林西顾就靠在后面看着,厍潇的头发还是那么短,他已经习惯这样了,每天洗脸的时候都顺便把头也洗了,所以每次都满头满脸的水。他挂着那些水珠和林西顾对视上,问他:“怎么了?”
这个样子的厍潇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林西顾的眼里一如既往地写满了专注,他抽了条毛巾走过去扣在厍潇头上,轻轻笑着说:“我想帮你擦擦头发。”
厍潇的声音闷在毛巾底下,也是带着一点笑意的,说了一句:“我哪有头发。”
这句话说完林西顾更笑了,厍潇现在偶尔也会这样开玩笑,逗逗他。擦完林西顾用手又摸了摸厍潇很短的头发,有点扎手,刺在掌心有种撩人的痒。厍潇这个发型他一直很喜欢,看着有点不良少年的味道,而且没有发型的衬托,厍潇的脸依然撑得住颜值,帅得更显眼了。
“我送你?”厍潇问他。
林西顾摇摇头:“我送你吧,还得去接李芭蕾。”
他先把厍潇送去公司,然后去接李芭蕾。他快到的时候给李芭蕾打了电话,电话一接通李芭蕾就说:“你到啦?那我下楼?”
“嗯下来吧。”林西顾说。
李芭蕾穿了条裙子,外面罩了个长外套,头发也没再扎起来,都披在肩上,脸上带着一点点淡妆,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气质。她一上车就问:“我好不好看?”
林西顾真诚点头:“好看啊。”
他们太熟了,以至于李芭蕾每次见他都是牛仔裤运动鞋,头发随意一捆,妆也懒得化。林西顾笑了声说:“弄挺久吧?”
“还行,就挑裙子会儿时间。”李芭蕾拉下前面的挡光板照着镜子,自己都忍不住笑,“本来我没想穿这个,我新买了一套,但是那个有点太乍眼了,我还是别了吧,人家结婚我整得跟个仙子似的干啥呢。”
李芭蕾跟当初的高中同学联系还是不少的,她当时人缘也不错,但也就只是朋友圈点个赞的关系了,更多的没有。林西顾就不一样了,他本来就只在那边读了一年,那一年时间还基本都搭厍潇身上了,毕业之后是真的彻底没有联系,所以这些同学里面没人跟他接触过。这次他和李芭蕾一起来的,他们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儿。
有直接过来问的,一个女生有点暧昧地问李芭蕾:“……你们俩?”
这女生叫什么林西顾一点印象都没了,她视线也落在林西顾身上,林西顾对她笑了下。
“什么我们俩啊,我俩顺路一起来的。”李芭蕾和她简单聊了两句,看见方小山往这边过来了,抬了下胳膊,“这儿,兄弟!”
“来了?”方小山走过来,先跟林西顾互相搂了下肩膀。
林西顾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新婚快乐。”
方小山属于长个儿晚的,高中的时候个子还不怎么高,后来竟然长了不少。那时候他没比李芭蕾高多少,现在得比李芭蕾高一头了,李芭蕾很豪放地也跟林西顾一样拍了拍他肩膀,哈哈笑了两声:“帅啊兄弟,穿上西装也人模人样儿的,新郎官儿真神。”
方小山也夸她:“你也挺美,就是好像胖了点?”
李芭蕾看向林西顾,跟他说:“跟直男聊不了天儿,一百年了还那样儿,怎么直男他怎么说。”
方小山笑了两声,又问了几句她工作上的事儿。老朋友就是这样的,很久不见也不会觉得没话聊,话怎么说也不会尴尬。毕竟当年是真的铁过来的兄弟,就算中间有过隐约的情愫,但抛开这些依然还是老友。
新娘子也很漂亮,婚礼进行的时候李芭蕾挨着林西顾小声地说着话,夸夸现场装饰,夸夸新娘子,没心没肺的。
“哎我什么时候能穿婚纱,这婚纱也太好看了,就是我穿估计得有点显胖。”李芭蕾絮絮叨叨地在林西顾耳边念叨,“我结婚你送我婚纱吧要不,要我男友是个经济适用男的话你就送我婚纱,贵一点。”
林西顾想都没想就点头:“行,咱们定制,怎么显瘦让他们怎么做。”
“嗯!”李芭蕾手拄着下巴,看着新娘子挎着她爸爸的手缓缓走过去,叹了口气说,“我会找个大大方方的男友,不介意咱们关系的,别整天小气唧唧的,要不就散。”
林西顾笑了,说她:“你先找着一个再说吧,想得还挺远呢,连个目标都还没有。”
李芭蕾抿着嘴笑了会儿,拢了拢头发。户外婚礼就是这点不好,刮风下雨的很麻烦,风刮着她的头发,有那么一绺总是吹在她脸上,李芭蕾轻轻拨开,长长地舒了口气。
林西顾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椅子往她这边挪了挪,离得更近了些。
再粗神经也还是个女孩子,嘴上不说但心里总会有些莫名的情绪,勾勾缠缠的思绪和怅然哪可能从来都没有。但开朗的姑娘从来不钻牛角尖,夜里做了哪些昏黄色的旧色调的梦,醒来就什么都忘了,依然是那个扎着马尾穿运动鞋上班的小姑娘。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带着股很清新的甜香。林西顾故意说她:“喷香水了?为了搭裙子特意买的啊?我们李大夫也会喷香水了。”
说起这个李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