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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听。
我见过他很多的样子。可爱的,严厉的,沮丧的,诱......人的。
但我并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过去,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即便是这样......
易连禾眼前又划过谌述泪眼朦胧的笑影。刹那间,他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炸开,萦绕多时的疑窦也在这一刻消散。
豁然明朗。
即使是这样
我也已经心动了。
第28章
......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
易连禾下意识地想找宋医生咨询情况,下一秒却被强烈的自尊心阻止。犹豫过后还是放弃了。
内心的理智与情感胶着在一起,使得焦虑感蠢蠢欲动。他烦躁地揉捏着衣角,目光掠过桌边的废纸团。
随手把纸团重新展开,易连禾看到上面有一小段字迹潦草的歌曲填词。
“遇见你的时机刚刚好
或许我们都未能预料
有什么已经发生了”
......这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会写出这样的歌词来?
易连禾回忆着这张纸到他手里之后的纸生历程。终于想起,这是他前几天在琴房的随手涂鸦。
是看到在旁边午睡的谌述时,无意识地记录。灵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好像根本没过大脑,就下意识地记在了纸上。
现在看也太......
再也无法自欺欺人。易连禾看着自己潦草的字迹,突然觉得呼吸有些艰难。
骤然开窍对于他来说并不是特别美好的体验。反而是无尽的不解和恐慌,先一步潮水般地淹没而来。
他居然还能喜欢上别人。
为什么?
......凭什么?
一个连牵手和拥抱都做不到的人;一个连“我喜欢你”的心意,都要靠电子设备传达,没法亲自说出口的人。
他凭什么喜欢谌述?
撇开性别不谈,至少得是两个正常人,才能谈恋爱吧?
再说谌述喜欢可爱的小女生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
易连禾抬头看了眼电脑黑屏上反射出的自己的影子。
一张僵硬又冷漠的脸。简直跟可爱绝缘。
......凭什么?
他抿紧了嘴唇从桌前起身,把自己放倒在床上,拉住被角滚了一圈。瞬间被裹成一颗卷心菜。
被包围的感觉里,心底稍微踏实了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初时在人多时会觉得焦虑,后来看到陌生人就会心悸。再后来,哪怕是在家里,看到家人也会觉得喘不上气。
所以他习惯了一个人待着,并且只有这样才会觉得安全。
可是跟谌述待在一起的感觉,他却一点都不觉得排斥。
......甚至是喜欢。满心里只有平静安宁。
明明他的冷笑话一点都不高明,还总是不自觉地想笑。
不知不觉,他开始过分依赖跟谌述在一起的感觉。像生病一开始吃过的那些短时间里作用极好,却容易成瘾,副作用极大的特效药。
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从什么时候起,他居然觉得好像离不开这个人了?
**
午饭时间,餐桌上迎来了自易连禾搬进来后最大的冷场。
一直以来,谌述对易连禾几乎都是无条件的宠溺。因为在他的观念里,女孩子那么可爱,就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的。
但是......少女的心思真的很难猜!
易连禾过来时好像刚从床上起来,脑袋上还竖着一撮呆毛。他本来伸出手去想揉一揉顺便帮她抚平,结果,被她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躲开了。
就......有点尴尬。
更尴尬的是,她是空着手出来的,没有带平板。
谌述陷入了沉思。
易连禾平时虽然不怎么会主动搭话,但只要他开口,哪怕一两个字她也会给出回复。从来不会忘记带平板。
没有带,就是不想跟他说话的意思。
“心情不好吗?”
谌述的问话消散在空气里。对面的人在专心致志地吃饭,像没听到他的话,连头都没抬起来。
他一时解。许久,才看到对面的人轻轻摇了摇头。
还好,还是有反应的。他稍稍松了口气,想着是不是要继续问下去。易连禾却已经风卷残云般解决了午餐,回房间了。
谌述郁闷地独坐桌边继续吃饭。突然觉得对面的座位空空落落,有点不习惯。
片刻后,易连禾却又拿着平板走出来,主动问他。
“你什么时候去拍戏?”
“......后天。”谌述问,“怎么了?”
易连禾摇摇头,在平板上写“工作顺利”,然后又回了房间,没再出来。
谌述被这一套操作秀到头懵,实在想不通,打电话问了易连溪是什么情况。
“正常。”
大洋彼岸,易连溪把手里的工作放下,捏着眉心疲惫地叹气。
“他的病情经常会有这样的反复期。没关系的,按时吃药和休息过一阵子就会缓过来。”
“那就好。”谌述说,“我会提醒她按时吃药的。”
“嗯......还有一件事。”
易连溪犹犹豫豫地,跟她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作风严重不符。
实在是因为太心疼这个弟弟,一碰到易连禾的事她就会变得优柔寡断。
“说啊。”谌述对她拖拉的语气也很不习惯,“什么事?”
“宋医生跟我说了,他觉得苗苗对你很有好感。”
“呵,你第一天知道吗?”谌述撇撇嘴,“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人见人爱的。”
“......”
“说重点。”
“重点就是,”易连溪硬着头皮,一股脑地把宋医生的建议告诉了他。
“我想......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加入到苗苗的治疗计划里来?”
“当然你如果拒绝也完全没问题的,真的。”她也觉得自己是在强人所难,“你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
“而且焦虑症的治疗过程循序渐进非常缓慢,我也不希望因此耽误你的个人生活......”
“所以......算了我就是这么一提。”
说到最后,易连溪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自我否定。
她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的,这会儿越说越觉得自己得寸进尺,给人家找麻烦。
然而谌述从来就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人。
“真的假的?我也能参与了吗?”他语气中透着的跃跃欲试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怎么个治疗法?方案是什么?什么时候开始?我参加!”
“......你先冷静一点。”他的语气欢脱得像要参加什么旅行活动,易连溪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