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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不代表他就能继续站在这个舞台上。
主持人依次宣布十一位选手的得票数和名次。场上气氛一时十分紧张,然而舞台中央最受瞩目的两个人却像置身事外一样在悄悄聊天。
或者说是某人在单方面的追问。
“你不记得我了?”
应意非常耐心地提醒道,“《天涯执酒》那部剧里,你配的是我的小青梅啊。”
易连禾被他的声音勾得更加烦躁不安。
他当然记得,那是好多年前的广播剧了。两人的合作不止一次,所以他在看节目回放时发现应意才会那么惊讶。
可是现在,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易连禾的手伸进口袋里,悄悄握住了自己带出来的小药瓶。
应急的特效药他很久没吃了。今天带着也只是有备无患,没想过真的要派上用场。
但是这个人再这么喋喋不休的话,他就只能当场表演个生吞药片了。
......总比打断录制吓到别人强。
“其实今天见到你,我非常意外。”
应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内心活动。只觉得两人是旧友,在舞台上遇到还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还在自顾自地感慨,“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小,混圈挺早啊。”
他说完,突然感受到一道审视的目光,似乎来自于观众席。只一瞬间就消失了。
应意奇怪地往台下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又继续说道,“你又从不爆照,我有段时间还以为你是个女的。”
易连禾忍无可忍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虽然只是一霎的眸光,应意也被其中包含的复杂情绪给震惊了。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各种嫌弃和焦虑.....甚至是厌烦,反正没有一样是积极的。
......他有那么讨人厌吗?
大概易连禾反感的情绪传达的太到位,应意终于也安静了下来。百无聊赖地站在一边听选手名次。
从第二到第七,主持人每宣布一个人的名次,都要留时间出来给选手说感想心情,再接受下台下的鲜花掌声,动辄就要耗个四五分钟。
易连禾耐着性子站在舞台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情越发浮躁。
要是......谌述在就好了。
旁边的人很吵,台下也很吵。要是他在,整个世界就都会安静下来。
......不行,不能这么想。
易连禾努力地想要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抹去。
说好了要独立,他自己一个人面对也没什么的。谌述还自己强调过不会来。
但越是试图忽视,反而越发明显。
我知道我应该坚强一点。
但是这么重要的时候......你怎么能不在啊。
一时间想得都有点委屈了。易连禾吸了吸鼻子,听见主持人终于念完了二到七名的得票,开始宣布第一名,和第八名的成绩。
“本场比赛的第一名选手是”
主持人拉长了声音,激动地宣布道,“应意!”
台下掌声雷动。应意往前半步鞠躬,接过话筒简短地说了两句。
易连禾看着他被灯光投在自己脚下的影子,终于想起自己是来比赛的了。心说自己的名字好像还没有被念到。
在决定选这首歌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名次不会太高。但是凭着心底里莫名的执拗,他还是选择了这首,并且好好地唱完了。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谌述听到的话,一定会懂。
这么一想,易连禾突然又庆幸谌述没有来看。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赢,现在又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被他看着的话,好像有点丢人。
“最后宣布的是本场获得第八名的选手。”
现场瞬间静了下来。观众屏息以待,主持人一字一顿郑重地宣布道。
“跟第七名之仅有两票之差,最后一张决赛入场券的获得者是”
“易连禾!”
“恭喜我们的踢馆选手,晋级成功!”
台下有一瞬间的安静,紧接着掌声爆发出来,伴随着出乎意料地惊叹,欢呼雀跃声并不比之前逊色多少。
无数金光闪闪的碎纸片从头上飘落下来,粘了满身。易连禾愣在原地,懵了两秒没反应过来。
应意带着微笑,侧头跟他说了声“恭喜”。
也就是吃了人气和选曲的亏,不然怎么可能才第八。
“祝贺你,实至名归。”
主持人把话筒塞进他手里,示意他说几句感言。
“......”
这时候易连禾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没预想过“晋级感言”这种东西该怎么说。
就好像没想过会真的留下来似的。
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鞠躬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
抬头的瞬间,克制了一整晚的目光终于忍不住往观众席飘过去。
毫秒之间,他的目光凝住,锁定在观众席后排那张熟悉的脸上。
谌述正跟其他观众一起激动。被他眼神一扫,后知后觉地拉起了口罩。
......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易连禾镇定地回了目光。
终于捱到节目录制完成。下台后,易连禾避开人群,独自躲进洗手间里,掬起冷水洗了把脸。
他掏出口袋里的药瓶,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轻盈的口哨。
易连禾抬起头,被突然贴近的干燥温暖的手掌挡住了视线。
“晚上好啊,易连禾选手。”
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在他耳边徐徐说道。
“猜我是谁?”
第62章
易连禾:“有镜子。”
“......”
谌述抬头跟洗手台对面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一眼,讪讪地放开了手。
果然偷袭失败,“你早就发现我了?”
易连禾摇摇头没回答,转身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擦了擦脸。
“......怎么了,”谌述暂时顾不上计较衬衫被他蹂躏的又湿又皱,抬手在他背上顺了顺,“哪里不舒服吗?”
“我还好。”易连禾声音低哑,“就是有一点想你。”
“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今天工早,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看看。”谌述仗着他看不见,面不改色地撒谎。
“顺便接你一起回家。”
他想摸摸易连禾的后脑勺,却被帽子隔开,“拿到了名次,怎么还不开心?”
总觉得他情绪低落得有点过分。
“没有不开心,”易连禾说,“但是也没有很尽兴。”
谌述眉头一皱,开始在脑子里回放细节,“是因为台上那个把自己穿成青花瓷的男人吗?他跟你说了什么?”他远远地就看见那个扎小辫儿的人在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