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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沈顾阳汇报时,沈顾阳却突然笑着摇了摇头,甚至提出要送一面锦旗:当代活月老。
锦旗自然是没有送,赔偿倒也令人满意,官司就这样无疾而终。
沈顾阳坐到郁之宁旁边,握紧他的右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回家了。”
郁之宁无奈的长叹口气:“我家里乱,你别介意。”穷困潦倒的辞掉保姆后,家里俨然就变成了乱七八糟的狗窝。郁小景回来他就拾拾,郁小景不回来,他就瘫在床上俨然一条咸鱼。
“不乱。”沈顾阳说道,“我让人把咱家都拾出来了。”
郁之宁一脸问号:“哈!?”
沈顾阳拍拍他的手背,满足的微笑。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郁之宁抓狂。
沈顾阳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只是嘲讽一笑。
“我、我还要……还要回去拾东西!”怎么这么快!?难道不是应该给他几天时间安排一下生活吗?他还要尽快的把郁小景安排住校,得沈顾阳看见他起疑心。就算郁小景再胖得五官走形,只要他不开口说,被认出来的概率微乎其微,郁之宁心里也是虚的。
“你房里所有需要搬过来的东西,都搬过来了。”沈顾阳眯眼。
郁之宁目瞪口呆:“我还要给我儿子解释一下情况,我还要让他适应一下环境,我还要……”
沈顾阳松开手:“这些都不在我体谅你的范畴里。”天天都是你儿子你儿子的,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那个小杂种重要?找个时机尽快把他踢出国外,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
而这一边,郁之宁的头都炸了。
这一路闷闷不乐的回了那个久违的别墅,然而在别墅大门打开的那一刻,郁之宁还是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手心甚至出了汗。
熟悉的庭院,熟悉的古木,熟悉的覆满了爬山虎的老式别墅。
冬日灿烂的阳光洒进车窗,郁之宁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十六岁刚刚进入沈家大院的自己。
沈顾阳感受到了他激动的情绪,便轻轻挠着他汗湿的掌心。
他牵着郁之宁下了车,牵着手的两个人又重新站在了熟悉的草坪上,站在那棵合欢树下站在熟悉的别墅门前。
沈顾阳右手圈成一个圈,放在郁之宁的眼前,摆了一个拉伸望远镜的动作:“又回到我们的小世界了。”
从他手中的圈,郁之宁看到了十几年的早已经褪色红色剪纸。
上一次偷偷过来看时还是孤单的牵着手的两个小人,旁边已经有了一株新鲜而蓬勃的盆景松为他们遮风挡雨。
郁之宁垂下眼睑,掩盖一双变得湿润的眸子。
沈顾阳俯头亲吻郁之宁微凉的额头:“进去吧,房间里还是你走时的样子,一点也没变……”
郁之宁抬首,用那双盈满水光的眼睛凝视着沈顾阳染着笑意的瞳孔。
他的眼睛似乎会说话,却显得欲言又止。沈顾阳就像是重新拾回了他的宝贝那般满足,将他整个人都搂紧怀里。
郁之宁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二人却都没有发觉,耳边唯有彼此的心跳。
一条微信点亮了暗色的手机屏幕:
“郁小景:爸,我们的行程要延期两天,你周三不必去机场接我啦!”
身在坦桑尼亚首都国际机场的郁小景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打字,神情专注又狡黠。
鹿小小好奇的贴到他后背:“给谁发信息呢?”
郁小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暗掉屏幕:“是给我爸发。”
鹿小小哦了一声:“我送给你的黑木项链呢?”
郁小景扒拉开衣领:“在这儿呢。”一个微型的黑木面具吊坠挂在郁小景胖胖的脖子上。
但是郁小景一点也不想戴,要不是怕鹿小小找茬,他恨不能马上就扔掉。
鹿小小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好戴着,不许摘!”
说着,仰着头走向登机口。
郁小景背着鹿小小的大包小包,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后。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国见到老爸了,郁小景的心情又兴奋了起来。
他骗郁之宁行程要延期,其实是想冷不丁回国,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郁小景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郁之宁还在国外时,蓝溪就将剧本给他发了过去。这几天他也没干别的,除了跟沈顾阳纠缠,就是捂着快被捅烂的屁股趴在床上看剧本。
床是十年前的床。檀香木的床头,致镂空的雕花,带着老旧而浓郁的沉香,时不时撩动郁之宁埋藏的记忆。
他凝神去揣摩剧本中的角色,虽然演戏经验不够丰富,但天分与经历摆在那里,对剧本的理解独到而深刻。
新戏名叫《苍耳》,是一部同志电影。男主角家境贫寒,内心敏感而自卑,勤奋而上进,虽然本性善良,性格却龟毛别扭,像一颗长刺的苍耳,随时会扎伤别人的手。男主角一方面爱着年轻有为的学生会主席,一方面又被资本雄厚的企业家诱惑,他深陷感情与金钱的漩涡,最终走向了自我毁灭……
郁之宁研读着剧本的故事走向,读着里面的台词,心有戚戚焉。
他扭头偷偷看了眼沈顾阳,这人正一手摸着他粉`嫩的脚,一手在文件上写写画画。
摸到尽兴处,还忍不住亲那圆不溜丢的珍珠似的脚趾头。
郁之宁脸烧得通红,赶紧继续揣摩剧本,不敢再浪时间分神下去。
过了一会儿,却感觉自己被沈顾阳抓住两只脚腕合在了一处,脚掌心合在一起夹住了什么滚烫的东西。他猛地一回头,却见沈顾阳正把他的下`体放在脚窝里蹭!
“干嘛呢!?”郁之宁抓狂的缩回腿。
沈顾阳似乎也愣了一下,仿佛刚回神似的
是啊,刚才自己干嘛呢?一开始只是觉得小禾苗的脚真好看,越摸越顺手,后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
他尴尬的挺身跪在床上,下`身更是尴尬的一柱冲天,赤裸裸的挺在郁之宁面前。
郁之宁蜷着腿,瞪着眼,等着沈顾阳的解释,沈顾阳也瞪着他,憋了半天,道:“这次就让你屁股歇歇。”
说着就拉着他的脚腕儿,还要继续刚才的下流动作,郁之宁气不过,拿着枕头砸他,却砸出漫天白羽毛。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缠斗了会儿,郁之宁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挣扎着想把脚抽出的郁之宁气喘吁吁的抓着电话问。
那头的沈顾阳舔着他的脚心,满脸色气。
蓝溪娘而粗的嗓音聒噪的传来:“宁宁啊,你在哪儿啊?下午章导就让你去剧组呢~你准备准备哈~这次咱姐弟俩可是要出头了哈~”
《苍耳》的剧组跟郁之宁呆过的其他剧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唯一的不同是章导的专业性和敬业神令他印象深刻,也倍感鼓舞。
郁之宁刚来剧组时,显得非常紧张,额头满满的都是汗。章导看到他紧张的都有些结巴,马上宽慰他说:“不要急。剧本简直就像是为你而生的一样,你只要演出你自己就可以了。不要想太多。”
郁之宁发自内心的感谢他,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