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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随后被人用电击枪击倒在地。
抓住他的狱警厉声喝道:“你冷静一点!他现在被送出去了!你想跑哪儿去看他?给我乖乖回去!”
查诚被电到浑身麻痹,他拼命想挪动身体,可连抬一抬手指也做不到。脑子混乱无比,最后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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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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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
赖元牧已经变成了狱中的“特殊分子”,一开始入狱之时,他和同一个监房里的人关系还行,本想着顺利和认识的狱警交接,一个月之后转到查诚那边,谁知道闵西颂也在同一个区里。
第一次工作结束就给人堵了个正着,赖元牧陪了笑,低声下气,对着闵西颂说了一半实话一半谎,说自己是何人起了争执才进来的,他才放了人。
但是他和闵西颂有关系的消息不胫而走,监房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上头的人受到了他那边施加的压力,很抱歉地对他说后头给他安排的路堵死了,后面再想办法。
之前做好的准备都给闵西颂这个人给断了个一干二净,赖元牧完全没想到中途会冒出他,一度绝望地无法和人正常言语。
狱中有不少害怕畏惧甚至崇拜闵西颂的狱警,会称呼他为“闵大”,其中心细的,看到赖元牧状态不对,就特意把他调到了个室生活,还通报了闵西颂。
本来闵西颂只是疑惑,等他走到这一步,仔细想想也明白了是为什么。
赖元牧有在意的人,他现在动弹不得,难受到几乎要发狂。
从小混混做上地头蛇的闵西颂被人骗了,气得笑了,笑得所有人都打起冷颤。他先给了赖元牧一顿好打,然后把他按着个室墙上好好凌辱了一番,他本看不上赖元牧,现在反而觉得是自己被看低。
这之后赖元牧隔三差五就会挨一顿好揍,可这事并没有完,走投无路的赖元牧在身体稍稍恢复之后,爬去求闵西颂,让他把自己调到另一区的监房里,闵西颂让他老老实实说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赖元牧说了自己是为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也不愿说。
闵西颂不缺男人也不缺女人,他很久没遇到过不服气自己的人了。
上一个不服他的人被他失手整死,赖元牧让他忽然回想起了过去,他这次没打赖元牧,把他拉起来,带到床上,和他说,让他听自己的话,这次就放了他。
赖元牧害怕,赖元牧不说话,赖元牧不敢抵抗,反正他也不擅长抵抗。
闵西颂觉得自己是能让赖元牧留下了,可没想到好日子没过多久,赖元牧还是提出想换去别的区。
这回他还是当着其他人面提出的,虽然没多少人听见,但闵西颂着实觉得下不了台,他觉得自己是想得太简单,明明赖元牧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看到自己也是唯唯诺诺,怎么就不愿意听话。
他暂时放弃了好态度,让手下去教服他了,不过最后一步不能做,晚上他会捞回来查看情况。
昨日傍晚,闵西颂心情稍好了一些,他在晚饭后去个室里,查看赖元牧的情况。
上一次挨打是五天前,这一晚上他嘴角还有伤痕,闵西颂就喜欢看人身上的新伤旧伤,这一晚下手轻了些,还比之前要迷醉些。
可惜他还是问了一句,要不要留下。
赖元牧不回答他,那就是不愿意。
闵西颂心凉了半截,立刻披衣服走人,回头就进来了一批人料理赖元牧。这次大家下手下狠了,打到了他的脑袋上,人直接不省人事,后脑勺也打出了血。
狱警吓得屁滚尿流,急忙把赖元牧送去了医院,同时还第一次警告了闵西颂,他虽然有特权,但在狱里打死了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赖元牧陷入昏迷的事,查诚打了申请,求了半天,也只是求到狱警替他去每周看一次赖元牧的情况。
根本没有人在乎赖元牧。
不知是哪一天,赖元牧醒了过来。
这一日天气很好,他动不了,只有手指能稍微移一点距离。
他不想按手边的护士铃。
外头有风吹进来,透明纱窗微微拂动,让他心情平静。
他知道自己瘦了,他并不觉得饿,只是很平静。什么都不需要思考那样的平静。
外头没有人走过,他往旁边看了看,发现柯瑞正窝在大腿边,眯着眼晒太阳。黑漆漆的一团,只有毛发最上一层,散发出了点点金光。
没有人在的世界,没有人打扰他,也没有他需要担心的事情。
好像在病房中,查诚,闵西颂,阮真,还有千万伤害过他,或是他为了自己的追求而伤害的人,都不在了。
他抬手摸了摸柯瑞的毛发,对着她笑了笑,流下眼泪。
柯瑞惊醒了,小心地舔了舔他的手指,爬上来,用尾巴轻轻拍打赖元牧的手臂。
“我有点累,要睡了。柯瑞,你要不要陪我睡会儿?”赖元牧很久没用嗓子了,声音里都是丝丝的沙音,好像立刻就会被走廊里的风声淹没。
柯瑞点了点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讨人喜欢。
赖元牧力地翻了个身,朝向房间里面。墙上有一副梵高的《向日葵》复制品,不知道是谁拿来挂着的。赖元牧侧躺着,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后意识就慢慢涣散了。
柯瑞趴在他的臂弯里,她的脸埋在被子里,被单也湿了一小块。随后她爬起来,爬到赖元牧的枕边,小心地亲了亲他的侧脸。
此时他睡着了,好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玩累了在午睡。柯瑞知道他这一觉不会像看上去那么短暂,她心里有别的想法。
他暂时回不到这边了,那么她就去那边,就算是给他一个美梦也好。
于是,赖元牧在之后的几年里,都没有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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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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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诚,明天有人来探监,下午一点,你做个准备吧。”
查诚还在做编织袋,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应了一声。
服刑的几个月里,只有一个人来看过自己。
老家那边估计早就知道他的事情了,他请人出去打探了消息,反馈非常不好。
他的父母一个是老赖,另一个寻花问柳无数,外头三五个私生子,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当初以为他到滨海打拼还能有点出息,现在听闻他进了监狱,周围人更是觉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生下来就会打洞。
回不去了,他心里最后的一个希望早已破灭。他清楚自己是不可能拥有一家小卖铺,一个文化水平一般但勤劳温和的老婆和一个虽然淘气但好学上进的孩子了,未来好像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和他纠缠的赖元牧陷入昏迷,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