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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的气温升高,变得热辣灼人,双方都没有闭上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强势而激烈地交锋,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质,两人只怕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
终于,湛火将人推开,躁动的身体还贴着,他哑声道:“要做吗?”
文游结实的手臂箍着他的腰,手指碾过他微红的嘴唇,有点不舍地问:“你想要什么?”
“孟子清,帮我杀了他。”
“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上次明明有机会。”
湛火很坦诚,“我杀他没用,他感觉不到痛苦,只有你才能让他痛苦。”
“报酬呢?”
湛火的手指勾住文游的皮带。
文游眸光微沉,那是欲.望涌上来的表现。
他笑了笑,“不行哦湛火,杀了他并不会让你满足,他一死你就跑去自杀,那我不就太惨了?”
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可以平和地点破湛火的心思。
湛火的脸冷下来,方才的情热无影无踪。
“你还真是翻脸无情,”文游叹了口气,“不过,如果你让我满意,说不定我会帮你。”
*
搬回文家是意料之内的事,因为某种程度上而言,湛火有求于文游。
佣人将行李安置好,他独自进了浴室,洗漱完出来时,女佣说:文总在卧室等您。
她似乎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似乎有点害羞。看见湛火点头,便飞快地出去。
湛火无聊地坐在床上,坐累了便上.床躺好,但因为很久没有睡好觉,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文游侧躺在他身边,枕着手臂看着他。看见他醒来,亲昵地将手臂压在他的肚子上,身体也凑过来,温热的身体贴在一起,仿佛真的是一对有情.人。湛火还有点困,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又闭上。
文游看着他沉静冷淡的脸,怎么也看不够。
湛火被他灼人的目光的弄得皱起眉,“你不是在卧室等我?”
“你不来,我有什么办法?”文游在他唇上轻啜一下,然后越发霸道地啃噬着,湛火痛得皱眉,他便温柔地用舌尖安抚。
总是这样,不停地霸道占有,然后温柔抚慰。他进去的时候,却一点不留情面,疯了一样在湛火身上发泄。
等射在湛火身体里,才轻轻在他背上落下一吻。
湛火皱眉起身,要去洗澡,却被人拦腰抱回来,他脸上总算露出表情,恼怒地看着文游。
文游声音很轻,抱着他下床,“去隔壁,再一次。”
魔怔了一般,整整折腾一.夜。
第二天湛火起床,才发现自己腰上青了,两个对称的掐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扎眼。
虽然文游已经帮他处理过,他还是忍不住去浴室洗个澡。
出来时心浮气躁,很是不爽,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对文游的恨意莫名冒出头。
文游正巧听见,挑眉道:“你这是几个月了,害喜害得这么厉害。”
湛火的脸色彻底冷下来,一点人味儿也没有。
文游却只是低眉浅笑,“放心吧,要真的怀了,我养。”
湛火反手将他递过来的牛奶推开,水杯落在地上摔得稀烂。
文游眉间也是冷冷的。
湛火不要,他就干脆扔了。
湛火心里冷笑,转身回房间,却被文游拉住,他叹口气,弯腰将拖鞋放到湛火脚边。
两个人莫名置气又和好,湛火一直没有好脸色,直到下午才说:“我要见孟子清。”
原以为文游会拒绝,没想到他只是摸摸湛火的脑袋,“好啊。”
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孟子清会变成这样?
他艰难地用双手捧起水杯,刚送到嘴边,水便泼了一身打湿床榻。高强度玻璃杯咕噜滚到地上,让他愤懑难堪地捶打被子。
房门打开,他抬眼望去,终于看到日思夜想的文游,将眼泪憋回去,嘴角的笑容刚扬起便僵住,高声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站在文游身后的湛火眨眨眼,笑了,明朗的笑让孟子清大受刺激,他用双臂将桌上的水杯和食物扫到地上,“给我滚!”
湛火向后退了两步,靠在门边看着屋内的人。
“他们说你不肯吃药?”
孟子清怨毒的双眼一颤,坐在床上仰头注视文游,眼睛里温柔得滴出水,受伤的双手捧起文游的手,将自己的脸埋进去,他近乎撒娇地说:“文游,让他走好不好……”
“先吃药。”他接过护士送来的药,递给孟子清。
孟子清很不情愿地看着他,柔软的脸颊蹭着文游的掌心,像猫一样,“文游,太苦了,我不想吃。”
文游沉默地看着他,孟子清吸了吸鼻子,乖巧地将药片咽下,歪着脑袋凝视文游,因为太久没见,思恋塞满了心脏,然后不顾手上的上环住文游的腰侧,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湛火轻咳一声,打破温馨的画面。
文游后退,孟子清怀中一空,险些被带下床,双肘磕到实木床沿,痛得他失声痛呼。他失落地看着空荡荡的双臂,又看向湛火,疯了一样跳下床向湛火冲去,可是还没到门边,就被冲进来的护工按回床上。他奋力挣扎着,无助地向文游呼救,文游充耳不闻。
“文游,救救我!”
“我错了,我不敢了,我爱你!”
“别喜欢他,我求你了,文游!”
尖叫一声高过一声,他开始大声诅咒湛火,辱骂闵宁,扬言要杀了他,疯狂地挣扎,直到护士将镇定剂推进血管。
从孟子清失控那一刻起,湛火的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他冷漠地看着他失去意识,然后退出房间。
文游追上他,两人并肩走着,湛火将两颗耳塞式耳机取下,喧闹的音乐在空气里咆哮,“你打算关他多久?”
文游爱怜地看着他,“这要看你的意思。”
“你觉得惩罚一个疯子有什么意义?”湛火将嘴里的糖咬碎,“放他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六章
孟子清穿着奶油色休闲服坐着钢琴前,指尖搭在琴键上,然后脱力地将整个手掌按下去。微弱的琴声响起,让他心底的恐惧漫上来。尝试着让指头弹动,效甚微。他的手腕颤抖,身体在空调房里激起热汗,发泄着用手肘击打琴键,喉头发出呜咽。
他的手废了,就算再怎么练习,也回不到当初的状态,连日常起居都需要人照顾。这对一个钢琴家而言,无疑是地狱!
他发泄着踢打钢琴,听见笑声,恶狠狠地抬头,湛火正站在二楼俯视他。
孟子清像发怒的刺猬,蹭地站起来,却因为重心不稳扑到钢琴上,手在狼狈地抽搐。
湛火双肘搁在红木栏杆上,手里端着杯热水,“事到如今,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