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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军心。但这只是理由之一。
皇帝当真是把她,处处都用起来了。除了朝堂摆设,还有她的婚姻。
这也很能理解。安王少年英俊,勇武纯良,又无正君,当然是男儿佳偶。她是皇帝手中笼络臣下的一张好牌。
她这么一张好牌,当然要打在最需要的地方。独孤家盘踞辽东数十年,军权尚需慢慢回,非一日之功。军权交移,必须徐徐图之,以一朝罢将,军心不稳。如今,大将军独孤平做了皇家女婿,那他手中军权,自然就成了他的嫁妆。独孤家不必再怕兔死狗烹,不至于拼死一搏,皇帝也能博一个仁君之名。
皇帝为了等这一天,估计早早就做了准备。
独孤平必须嫁入皇家。皇帝绝不能让至今在军中威望甚高的独孤三郎,嫁到旁的著姓门中。但这妻主的人选,皇帝恐怕已经犹豫了许久。
太女不合适。太女正君已经是当今太尉余本立将军的幼子。独孤平是威震辽东,平定倭与高丽的大将,若是做侧夫,则难以说明圣宠。何况,太女背后立了两个军中高官,心思难变化。皇帝也不可能给她这样的机会。其余皇亲,心思也不好把控,说不准反而成了麻烦。
仅剩的选择,就是当时想争储君位,被罚闭门思过的二皇女。二皇女的戚家,已经尽数在贪墨一事中,离了朝政,失了权柄。皇帝将二皇女派往倭国问责,这便算是揭过了原来争储之事,重新重用起来。等二皇女归朝,再做些出名不用出力的差事,给些夸赞,便可封她个闲散王爷,也算是可以配得上独孤家了。
只是不知当时是因为漠北与西北大战在即,皇帝无暇顾及,还是因为皇帝在等二皇女好好表现,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再提,或者是皇帝心中仍然犹疑,觉得二皇女心思不定,总之,这门亲事暂时没有定下来。
这一拖,就拖到了漠北大捷。然后,皇帝突然发现,蹦出来了个便宜女儿,这便宜女儿样貌好,又有战功,身后干净无外戚,而且没有什么争储位的心思多好的人选!
小乙坐在听松院,想到这里突然闭了闭眼。
这王府里,虽然花草种得尚是仓促,但从屋子大小、府内规格就知道,这王府是早早建好了,等着派上用处的。
她此时竟然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成了便宜王爷,能保护起独孤三郎,不至于让他成了皇权下的牺牲,还是该恐惧,恐惧皇帝的设计,恐惧皇权背后的血腥和无情。
“殿下,该就寝了。”田有产的声音让小乙从沉思里醒过来。
小乙听话的站起来。
田有产拿了布巾,轻轻替她擦拭脸庞,然后解了发冠,解了衣袍。
小乙有点惴惴的。她在等督公问话。
可田有产并没说什么特别的,只是照例替她换了舒适的寝衣,给她盖了被子。
小乙就躺在床上,一直盯着田有产看。他也不回避,当着小乙也清洗了一下,脱了外袍,也换了身干净的寝衣,便抱着个灌了热水的铜捂子暖身子。
小乙掀开被子,让他也钻了进来。
小乙从住进了王府,田有产便夜夜睡在她身边了。
田有产一向体寒。夏日里,抱起来很清凉,但冬日里,就像块冰。他睡的被子,睡多久,都热不起来,根本没有什么暖床的作用。小乙每次钻进去,都会冷得打个哆嗦。偏偏这人醋大,不肯让小仆来暖床,唯恐哪个胆大的爬了床。
说起来,还真有过几个从别处调来王府,胆大又看不懂的,趁着田有产去沐浴没在院中守着,只穿了件里衣,偷偷跑进安王房间,说是总管派来暖床的。小乙可不习惯让小仆来暖床,只叫人拿了热的铜捂子熏一熏床铺便好,她便仍拿着个书,看得认真。
那几个小仆有胆小的,见殿下不喜,就萌生退意。有胆大的,还脱了衣服,一双眼里全是春水,抱了主子求欢。
田有产那次回来,就看见小乙房里几个光着腿的小仆了。他当时立刻就冷笑起来,叫柯平去打发了那几个敢爬床的小侍从。还阴笑着问小乙,殿下可要换个体暖的来暖床铺。
小乙都没意识到他醋的慌,就说自己来就行。她只是觉得田有产身上太冷,索性每次都自己钻进去,暖热了才叫田有产睡进来。
田有产年少时受过磋磨,情事于他并没有那么吸引。
他不贪,十日里,有一两次,便已经够了。
田有产年纪也不小了,都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加之从前留下的回忆太过沉重,他没法像少年郎那般,被女子碰一碰,便能起意伺候妻主。他年少时吃过药,吃得量不少,留了些副作用,很难起来,也很难得趣。他虽爱小乙,可每次被小乙抚摸亲吻,大多只能让身体兴奋起来,下身却总还是平静的,都需要小乙替他口,才能有反应。
他原本想吃些助兴的药物,却被小乙发觉了。小乙那次发了一顿脾气,一连几日,夜里都亲得他浑身颤抖,贴在他耳边说情话,让他恨不得把人揉碎在怀里,却就是不肯含住他最想的地方,夜夜就抱着他不给。他当时用了手和口,小乙都被弄的软得慌,还是搂了他不给他,一定要他保证。一连几日,夜夜如此,直等他认了错,保证了不再碰那些虎狼药,才让他得偿所愿。
他便作罢了。
小乙宠着他,每次便都用他喜欢的法子。若是小乙一直用口含着弄,他便还能有两三次欢愉。若是小乙替他弄起来,央着他讨,那他即便再努力,也只能弄出一次来。他每次做起来,时间倒是能很久,小乙被他喂到饱足浑身软绵,最后他也能释放出来。
可他总归心里头有些难过。
“累尘?”小乙搂了督公的腰,喊他的字。
田有产不怎么读书,却也取了字,还是他那位教了他功夫、当过厂卫督主的义父取的。“明珠弹雀,不如泥丸,细流纳海,累尘成岗”这是战国孟尝君所言。累尘二字,可见对他的祝福。
不过,田有产从不敢用。
还是小乙总是习惯性的喊他督公,觉得叫总管不习惯,喊名字更奇怪,他这才说了他的这个字。
小乙便私下里,都这样喊他,尤其在床榻上,更喜欢贴在他耳边一声声唤。
“殿下……”田有产回过神来,放好了铜捂子,一双手都捂得暖了,便探进她衣服里回抱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