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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老天大概瞎了眼。我何德何能,有这么好运……”
独孤三郎伸手搂了她,又在她唇上咬了咬,说:“我可从不觉的自己眼光差。不过,”他忍了忍,到底还是忍不住,弹了小乙的脑门,恨恨地说,“你究竟什么眼光?田总管这样的,都能下嘴吗?我选哥儿的眼光,比你好太多了!”
他顿了顿,又用力含了含她的唇瓣,又说道:“不管你眼光怎么样,以后不许再多了!”
小乙点了点头,轻轻在他唇边啄了一下说:“现在就很好了。不要再多了。”
独孤平塌下身子,靠在她肩膀上,说:“再敢多,校场上见。”
小乙低低笑起来,回答他:“那三郎手轻一点,我怕疼。”
马车行至宫门,宫人将二人领入两仪殿东侧的万春殿。皇帝、君后、太女都在殿中坐着聊天。
“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乙和三郎一同跪下行礼。
“起来吧。赐坐。”皇帝说着,一旁的宫人替两人拿了软垫过来。
皇帝仔细瞧了瞧两人神色,发现独孤平一双眼睛就一直看着安王,眼里全是光,安王也是常常侧头看他,笑意不停。皇帝便放了心,开怀大笑起来,“看来朕此番,倒是指了份好姻缘!”
小乙傻笑起来,又重新跪下谢恩,“多谢母皇赐婚,臣欢喜得很!”
“行了,快起来吧。你若真是觉得欢喜,就快点生个女娃娃,让朕也能抱抱孙女!”皇帝这般说着。
太女成婚已久,宫中也有几位良侍,但一直无女,儿子也没有。曾经的二皇女,如今被小乙挤成三皇女的那位,因着闭门思过,一直没有娶夫。三皇女从倭国回来后,倒是有了一帮子小侍,但也是无嗣。皇帝只有这三个皇女,一直等着抱孙女的。
小乙自然不会跟皇帝说,她已经有三个女儿的事。糯糯算在了独孤家,橇橇入了席笠的户,圆月则入的楚秋山的户。这三个都是她的女儿,但都没有进玉蝶。皇家身份虽然高贵,可处处不自由。小乙自己做了摆设,她忍得,却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受人摆布。
何况,太女无嗣,她这做便宜皇姐的却有三个女儿,而且都三岁大了。这不就一下子把太女给比下去了嘛!那些朝臣要是知道了,必然要呈奏折,以太女无嗣为由搞事情,说服太女纳侍,让自家子侄有入宫的机会。
小乙可不想出这个风头,她就想默默做个咸鱼,一家人平安过日子。
小乙挠挠头,憨憨地说:“臣不急,养孩子太钱,臣还想多耍耍。”
皇帝瞪了她一眼,觉得这安王老实倒老实,就是有一点不好脑子不好!她哼了一声,训了起来:“你给我心!好好跟三郎过日子!少干些崇文馆桌子上画猫儿的事情!”
君后也开了口:“安王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育女生儿,为皇家开枝散叶了。”
小乙挨了训,缩了脑袋,说:“臣知道了。”
太女还打趣说:“皇姐许久没去崇文馆,宋太傅同妹妹念叨许多次了,还记得皇姐欠她的画呢!”
小乙一听太傅,顿时就更怂了。太傅布置了功课,她每日都要临摹一幅画。昏礼前她放假十日,傻玩了,昏礼那日也浪了,昏礼后又浪了三天她一共欠了十四幅画啊!
君后那边,又对独孤三郎说了说男儿应当照顾妻主,为妻主生育女儿,万事以妻主为重,要为妻主分忧,不能嫉妒小侍,总之三从四德念了一通经。
独孤三郎都点头应了。小乙觉得,照三郎的性子,他估计根本没听进去。
皇帝则是拎着几个皇女,念叨着要快些开枝散叶,生下皇孙女。太女端方,尚得皇帝心意,小乙一比,则显得颇为顽劣。因此,小乙承担了主要炮火,默默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努力。
等两个做家长的念叨够了,皇帝不耐烦的一挥手,让这两人赶紧回府去,该干嘛干嘛去。
太女也跟着告退,送了小乙往宫外走。
“阿姐倒是日子过得美!”太女冲她说,“阿允每日都好累的。”
小乙笑嘻嘻地说:“太女殿下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太女戳了戳她的嘴角,说:“我在南边,找了几块地方种你说的粮食。你说南边稻米熟的快,我便找人在交趾郡和宁越郡划了地,余杭和吴郡也划了,麦子和稻米都各种一块。其余的,一时还种不过来。”
小乙惊讶的张开嘴,“哇!太女殿下实在太厉害了!”
太女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瞟她一眼,说:“喊我阿允。”
“嘿嘿,阿允最棒啦!”小乙立刻捧场。
太女很是受用,转道去了东宫。
回王府的马车上,三郎就问起她画画的事了。小乙苦着脸,控诉太傅的无情无理取闹。
关于画画的事情,说起来都是泪!
小乙在崇文馆,不敢和太女争风头,但又不能太过顽劣,至少不能逃学。她左思右想,就决定在崇文馆的桌子上、练字的纸上画画玩。
在金楼时,小乙是跟着清爹爹学过画的,而且画得不错。不过,写意画太容易暴露内心,工笔画也不该是她这种没读过几本书的人能画的,于是,她就大多都画简笔画,卡通人物之类的。
听课的时候,她就趴在桌上,画了无数花猫儿、小狗子之类的,还悄悄给太女看,逗得太女眯起眼偷笑。
她出于恶趣味,还画了个太傅的卡通小像。那是个头顶扎了个发髻,嘴巴瘪着,腰杆子笔直,穿着身交领袍服,手里拿着戒尺的q版老太太。卡通小像里的太傅板着脸,神情严肃,可谓惟妙惟肖。虽然画的是严肃的表情,可禁不住这q版尺寸带来的独特萌感,叫人看了就觉得有趣。小乙觉得那简直是她的巅峰之作!
这巅峰之作,当然很快就被太傅发现了。
太傅一看,好么!满桌子的花猫儿,书边上更是多,气得瞪眼睛,用戒尺打了安王一通手心,打的小乙直嗷嗷。打了一顿还不解气,又补了一顿。小乙喊得太惨,太女在旁边都忍不住求情。
但小乙不得不说,读书人真的是有点倔脾气!
太傅还记着圣上的托付,即便安王混账得很,气得她头晕,也不肯放弃她,执意要教出个似模似样的出来。
太傅琢磨了一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