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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弄凉亭,甚至还亲自去厨房煮酸梅汤独孤平那种糙兵,随地一躺就能睡的,带着血的生肉都吃过,哪里需要她这么护着!
偏生,小乙护得不行!甚至连亲蚕礼,都求了皇帝君后,特地了独孤平的辛苦不过就是学几天规矩、拿几片桑叶喂蚕而已!有什么辛苦的!
而且,独孤平怀了孕,不能有房事。独孤平的亲兵更是仗着主子受宠,连安王都赶撵。
可即便如此,小乙也不恼!她甚至肯睡在独孤平床外头的小榻上连翻身都没法的一张小窄榻就为陪在独孤平旁边!
寻常人家的郎主有孕,必然要顾着妻主的需求,安排些人伺候的,如若不然,便是妒夫。可这独孤平,看着像是大气的,实际上,一丁点郎主该有的大气都没有!
田有产连一天多的都没分到!甚至因为独孤平说吃不下、睡不着,小乙还多陪了他许多次!
田有产只觉得,自己肚里的黑水,快要漫出来了。
还有,那姓楚的和姓席的,一个不过是个金楼老鸨,手上不知磋磨过多少人,一个更是个脑袋空空的武夫、金楼里看大门的粗人都是勾栏里头的腌货,在田有产看来,他们两个能在小乙身边做个夫侍,便是福气了!
可就这么两人,竟然仗着自己生了个女儿、哄了小乙的喜欢,一个两个的,都落实了名分、记上了玉碟!
小乙为了他俩,春日起便早起贪黑,白日里也少有休息。
他白日等到夜,好容易轮到小乙宿在他房里,两人能亲热一番,夜里却常因为她太累,连个开头都没有做完,小乙便累得倒头睡了!留他一人,下头还半硬着!
田有产试过几次了!每次小乙都热情得回应他,可就是撑不到他进去!若是小乙撑久一点,索性让他下头全站起来,哪怕小乙睡着了,他倒也能自己动大不了,不管不顾地干醒了她就是。偏偏,小乙每次都在他的抚摸下回应起来,可总是自己才抬个头,她就睡死过去了。他从前又吃过那该死的药,既没办法自己用手弄硬了舒爽一把,也没办法让它软下去,只能一直睁着眼忍到身下自然凉一想到这个,他越发气得厉害!
田有产旷了太久,甚至觉得,他如今都不需要小乙替他口,碰上一碰,便能竖起来了。
他盯着如豆烛火,按耐住想将她掳到昆仑山深处,索性封进冰里去,一辈子都只能陪在他身边的想法封进冰里虽然好,可还是不够好他还是舍不得温温软软的、活生生的小乙。
更叫人咬碎后槽牙的是,那姓楚的,得了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侧君册封,居然还委屈得很!借此大闹了一场,得了许多便宜!
小乙为了哄那姓楚的老货,连着几天都磨在姓楚的身边,还将皇帝赏赐她的许多好东西拿了出来,讨那姓楚的欢心!
那几天,小乙眼里是只有那姓楚的,别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田有产可看得清楚,那楚老货,简直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小乙不过在他手上、脖子上留了那点子红痕,楚老货没事就露出来显一显!那姓楚的就差当着他的面,细细数道,显摆和小乙每日的欢事!还没事就扶着腰,假装站起不来、假装走不动路,小乙见了,居然就心疼得不行,又是背、又是抱的。
可姓楚的老货白日里装得柔弱不能承欢的样子,夜里还是勾着小乙整夜、整夜、整夜的闹腾!
田有产在心里痛骂,楚老货真真是勾栏里出来的骚货!小乙虽然每次都忍着没喊出来,可那闹腾的动静大的,院子里但凡是个习武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除田有产之外,院里其余的两个,都是木的!姓席的是一颗呆子心全拴在小乙身上,夜里倒是鼾声震天响,睡得踏实无比。独孤平又有了孩子,最近越发是睡得沉了。
那独孤平,真是一点郎主的警觉都没有!他都被侧夫蹬鼻子上脸了,还没把那老骚货拾一顿!
不,田有产恨恨地磨着牙,恨恨得想,独孤平何止没有郎主的警觉,只怕他就算看明白了楚老货的算盘,也是浑不在意的独孤平从来是饱足的,最多就是学会那几样新姿势,等生完孩子,跟小乙玩个爽。
就只有田有产自己,将府里的这些事,看得一清二楚旱得旱死,涝得涝死!
田有产只觉得自己要旱死了!
就在田有产心里的黑泥潭翻滚着、冒着泡的时候,他听见房门响了。
“累尘?在屋里吗?我进来了?”小乙问着,走进了田有产的屋子外间。
往日里,都是柯平守在外间的。但近日府里事多,柯平没法时时跟在主父身边,便常是换其他心腹跟着。
此时在田有产外间守着的,是福子的孪生兄弟,一个叫喜子的年轻宫人。福子和喜子两个,原来都是田有产的轿夫,等跟着他们的主父进了王府,便一个做了小乙的马夫,时时跟着小乙出门、护卫左右,另一个便留在府中帮着柯平管事。
小乙见了正要行礼的喜子,便知道田有产是在屋内的。她摆了摆手,了这礼,问他道:“你家主父这会儿歇了吗?”
喜子自然知道主父还没就寝。他竖着耳朵,发现主母来了,主父却还在屋里,没动静。他琢磨着主父这几日的脸色,算了算主母宿在主父屋内的次数,便大着胆子说到:“主父这会儿应是还未歇下,”喜子顿了顿,又小声说,“主母若是有空,多来瞧瞧主父。主父这阵子一直忙着府里的事,身上旧伤又有些犯了,夜间也不曾好眠。”
小乙听了,顿时感觉十分对不住督公。她这阵子只顾着有孕的三郎、顾着阿秋与阿笠,便没注意到督公的难受。
她咬了咬唇,又意识到,自己给阿秋与阿笠都求来了名分,可督公这边,她连提都不敢跟皇帝提怕丢了一家人的命。
小乙心里头清楚,督公是从宫里走出来的,在这方面,他一向比她思量的多。所以督公必不会提,不能提关于名分的半个字。可小乙知道,他心里头,不可能不难受。
小乙进了屋,便看见了对着灯发愣的田有产。
她走到他身旁,也坐了下来。
“累尘”,她靠过去,将人揽进怀里,额角抵着额角,说道,“饭前我去找爹亲,他们夏日都留在府里。我跟孩子们都出了门,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