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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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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上来了。

秦浣转头便看到他双眼有些迷蒙的模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将人按到了自己腿上枕着:“喝这么多,不难受吗?”

赵擎烽摇摇头,只拉着秦浣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嗅着他掌心干净的味道:“也没喝多少,秦骏那小子的酒量不过尔尔,比起从前西北那些人来差远了。”

“你还敢说!”秦浣想起当日天钧行宫中他举樽牛饮的样子就觉得心悸,用手拍了拍赵擎烽的脸:“以后有胆子再在我面前喝那么多试试。”

赵擎烽笑着将脸主动凑到秦浣的手边,由着他打:“不敢了,不敢了,殿下就在这里,我自然不需再喝那么多了。”

秦浣手下一顿,随即明白了赵擎烽的意思,壮饮千杯,也不过是想醉里梦一人的影子。他随即放软了声音,轻轻地按着赵擎烽的额头,与他低低地说起了话。

起先还好,可到后来赵擎烽醉意更浓,人也开始有些迷糊,歪着身子就坐了起来,将秦浣胡乱揽在怀里:“殿下在这里,我抱住了。”

秦浣哭笑不得的窝在他臂膀间,只将刚刚的心事抛到一旁,好生哄着这只黏人的醉犬:“好好好,你抱住了,你抱住了。”

赵擎烽还不满足,一味地蹭到秦浣的脖颈间,嗅嗅舔舔一路往深、、处去了。秦浣无奈,来之前他便问清楚了,此处乃是珑颜与赵擎烽合设的暗点,明里暗里却不知还有多少人。若是今日他由着烛华胡闹,那第二日皇姐说不定就得了消息,说是办正事却成了……

这着实让秦浣面上有些受不住,他无奈的将人从自己身上扒开,却不想那人却又扑了过来,两人一起倒进了床褥中……

第二日一早,德多按着秦浣之前说好的,请敲了三下房间门,待听到里面的回应后,便躬身进去,打算伺候主子洗漱。

可刚一进内室,他却有点迷茫了。

只见那忠宁侯只寥寥草草的披了件单衣,手上极为小心仔细的为秦浣换着衣裳,穿着鞋袜。

“哎呦,主子醒了怎么不去叫我,赵侯爷放着让奴才来吧。”德多说着,刚要上前去,就被秦浣一个眼神挡了回去:“让他弄。”

轻飘飘的三个字从嘶哑得不成样子,赵擎烽听了立马去倒了杯热水,吹温了才双手捧到秦浣的嘴边。秦浣瞪了他一眼,不做声的喝了几口,清了清嗓子。

德多看着忠宁侯在自己主子面前俯首低眉的样子险些直了眼,也知道自己插不上手,便提了热水来,打算给两人净面。

谁知那热水还未倒入铜盆,秦浣那边便又说话了:“放着,让他来。”

德多手一抖,抬头望了一眼赵擎烽,对方一点也没注意到他为难的神色,立刻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调了一盆温水端到秦浣的面前。伺候着他又擦手,又漱口,种种琐事依次做下来,德多竟从他脸上看到了几分乐此不疲的意思。

等到一切都做完了,秦浣的气儿也顺了些,伸手让赵擎烽把他抱到窗边的椅子上,打算透透气。正是清晨石榴坊最为安静的时候,街前的行道上也没几个人的影子,秦浣敞着窗子随意看了几眼,赵擎烽刚要以天冷风凉为由关上窗子时,却被秦浣按住了手。

“你说,那秦骏上钩的可能有多大?”秦浣眉眼一垂,示意赵擎烽低头往楼下看去。

打扮得人模狗样儿的秦骏难得起了个大早,却贴心的并未来打扰昨夜一人驭数女的赵擎烽,而是揽着那红衣女子绯月,黏黏糊糊在门口拖拉了半天,才独自上车离开。

“我秦家血脉,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东西。”秦浣着实解,那吉王便是再狼子野心,好歹也算是个枭雄,可这生得秦骏这个儿子却实在是个拿不上台面来的。

“他自然没法跟殿下比,”赵擎烽见秦骏的马车走远了,便倾身为秦浣关上了窗户:“秦骏若是能有殿下三分聪明,恐怕便不会上钩。”

“可是他一分都没有。”赵擎烽若有成竹的笑了,俯身将秦浣又抱回到桌边,叫德多去准备早点:“所以,他必然会上钩。”

“你这话我倒是爱听的,”秦浣也挑了嘴角,可语调又是一转,似叹似讽道:“可惜话再好也没用,这几日睡你的书房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谁知道没通过网友审核是什么意思……?被举报了……?

第15章(十五)鬼话

那秦骏折腾了一夜,只觉得身上困乏的厉害,恨不得睡死在那温柔乡里,可偏偏还要赶回来上早朝。这一路上可谓是气儿不顺到了极点,险些在朝堂上骂起人来。

可尽管秦骏不承认,他心底里却实实在在的惧怕着站于众臣之首的那位何相,特别是近二年父亲吉王因养病之故,少再亲临朝堂之后,他更是觉得独自一人难以招架这位老成了的何相。

如此,再被何无顷有意无意的看了几眼后,秦骏终于将那气强压了下去,可等朝堂一散,他便怒气冲冲的回到了东宫。经历了朝堂上那一遭后,秦骏火气更胜,见着谁都忍不住大声呵斥一番,几个弱小的太监更是被他狠踹了几脚。

恰逢此时,外面人通传说是万佛阁的姑子来了,秦骏自觉胸中的闷气出得差不多了,再者他素日里也对万佛阁中那几个年轻的姑子有点心思,故而还是让人进来了。

可老天偏不如他的意,这次来的是万佛阁那个中年师太,手上端了一盒线香。

秦骏看着她就烦,刚散了的火气又翻腾起来,指着她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那师太听了,仿若一切不干己事,依旧恭敬淡漠地向秦骏行礼后才说:“静慈师父念着宫中所传的昭仁太子之说不太平,特制了些驱邪安神的线香送往各宫。”

秦骏听后怒气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昭行太子!又是昭行太子!

自他承了储君之位以来,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将他与那昭行作比较,就算他们不敢说出口,秦骏也看得出来,他们分明就是觉得自己不如那个已经化成灰了的昭行!

若放在平时他还能忍上一番,可今日秦骏却觉得一股子邪火怎么都受不住似的,从身前的桌案上拾起一块砚台就朝那师太砸了过去,好在他手上也没准头,不曾砸中要害,却也使得那师太惊慌避让间,线香洒了一地。

秦骏死死地盯着那一地的断香,仍不解气,上去狠狠地用脚碾压着,口中着了魔一般念叨着:“什么昭行太子!只不过是个可怜鬼,早就烧成灰了!”

“孤才是大启的东宫太子!他若真有本事变成了鬼,就让他来找我!孤不怕他!”

周围的人又跪又劝,趁乱赶快将那师太打发走了,直到过了晌午,秦骏才渐渐平复下去。

太子东宫发怒的消息很快便被宫人传到了何皇后那里,彼时何皇后正与同样万佛阁那边来送线香的姑子说着闲话,得知秦骏之事后,也只是点了点头,面上不做丝毫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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