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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终还是如实禀报,“手下跟随着他回了他们的临时汇合点后,一直暗中监视,无意中查到之前庆功宴时他们似乎也做过手脚,不过任务被判定失败。”
鬼面将军身体一震,他回头看向陶驰。
“动手的应该是同一批人,具体情况不知,只知他们下了毒,还有……”陶驰对上那双冷得毫无温度的黑眸时,身体一阵发寒。
“还有什么?”只平平淡淡四个字,却听得陶驰手心冒汗。
“属下只探出庆功宴时有人会给将军下毒,然后再由另外的人把将军约出去,在药起效时欲图不轨……”
那些人判定任务失败,但陶驰却知道自从庆功宴后将军就一直不对劲,也许那次的计划并不是完全没有成功。
陶驰这话后,屋内有许长时间的寂静。
许久之后,面具下的人才又开了口,“继续。”
此刻的陶驰背上已全是冷汗,“手下还查到了那药的名字,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从现在掌握的消息来看,这件事情定然不止表面这么简单,所以陶驰并未打草惊蛇,而是选择继续暗中监视调查。
屋里弥漫着浓郁的杀意,温度越来越低,陶驰跪在地上血液滞留身体发麻。
就在他额头也渗出一层冷汗时,仿若大赦的一声‘出去’,让他总算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陶驰不敢多问,连忙离开。如此生气的将军,他还从未见过。
山里。
下了山,许君才走没多久,就看见远处有一群人向着这边而来。
为首的是几个副将,见到他,他们立刻驱马上前,“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那次因为是将军出马他们都没多问,如今在这山下就见到往回走的许君,他们十分惊讶。
“先上马,回去再说。”另一个副将戒备地看了看许君身后那座山。
回去的路上众人询问了山里发生的事情,得知是为了问红菇的事,不由有几分惊讶。但惊讶之后,几个副将却是把许君围在了中间。
“干嘛?”
“明天开始早起跟我们出操。”其中一个道。
“接下去的时间,我们几个会轮流教你些防身的功夫。”另一个逼近。
许君看了看围在四周的人,不争气地缩了缩脖子,他为什么要跟着这群人出操?他又不是士兵。
“你是兔子吗?别三天两头的就被人拎走。”第三人俯身瞪着许君。
许君整了那群土匪,又对士兵们十分上心照顾,也算是让他们都服气了认了他这账房。
可就这样一个人,被那群土匪说绑走就绑走,第一次也就算了,可这才几天,他怎么就又被人套麻袋扛走了?!
众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君的身子板,“怎么瘦的跟没吃饭似的?”
“吃了的!”
“明天早点来操场。”众人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第二天许君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他已经不在床上躺着,而是被拎着衣服提到了天灰蒙蒙亮的操场上。
“看好了,我只做一遍。”提着许君的人把他放在地上之后,走到一旁和另外一个副将两人搭手做了个过肩摔的示范。
“看清楚了吗?”
许君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完全没睡醒。
“试一试。”
许君走上前拉住了那个副将的手,然后扯到肩膀,弯腰,弯腰,掰不动……
站在许君身后陪着他练过肩摔的副将,低头看向身前站着的肩膀正好到自己腋下的许君,沉默了。
许君却是又弯腰拱了两下后,退到一旁看着他,嘴巴一扁,生气了。
“他太高了!”
众副将,“……”
“在做什么?”冷清而低沉的声音打破清晨的寂静。
众人回过头去,惊讶的发现离营许久的鬼面将军就站在他们身后。
“将军!”
他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回了营,正准备稍作休息就听见这边有动静,没想到来到这边一看,竟看见一群副将把许君围在中间欺负。
“将军误会了,我们是在陪他练习。”顶着那冰冷的呵斥眼神,众副将一头冷汗。
“练习?”
“将军有所不知,这家伙昨天又被那群土匪绑走了,我们几个想着是他太弱,所以想教他些简单的防身法子。”昨天得知许君被绑走时,他们都吓坏了。
鬼面将军又看了看众副将,见他们不像是在说谎,这才又看向扁着嘴生闷气的许君。
“他太高了。”许君软软辩解。
鬼面将军看向许君旁边的几个副将,这几人个个人高马大,一半都比他还要高大些。
他无声叹息一声,眼中含笑,抬起双手向前张开,“过来。”
“嗯?”许君睡眼惺忪地歪着脑袋看着面前对自己张开的双手,蹙着眉,思考好一会儿后,才上前万分无奈地抬手抱住了面前的人的腰。
见到抱在一起的两人,众副将瞪目结舌。
“……你做什么?”鬼面将军身体僵硬地低头看着抱着自己打瞌睡的人。
嗅着许君那隐约飘来的气息,感受着他的体温,他只觉近几日缠绕于心的阴霾瞬间消散,一颗心变得柔软。
“不是你要抱抱吗?”不甚清醒的许君莫名其妙看着面前一见面就张开双手要抱抱的人,他一脸认真严肃的训道:“你都这么大了,以后不能再要抱抱了。”
听着着这软糯的话语,鬼面下的人‘陪练’的话再没能说出口。
第20章别动,要乖乖的。
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众副将都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一张张脸都扭曲起来。
好在很快晨起练兵的号子响起,让他们找到了借口离开。
“属下先回去练兵了。”第一个人开口之后,其余的人也跟着灰溜溜地逃走。
见所有人离开,鬼面下的人低头,一低头就看见抱住自己的人似乎已经睡着。
那瞬间,他原本就变得柔软的心化开,只剩下浓浓的宠溺与无奈。无声笑了笑后,他把人送了回去。
习防身术这事他到底上了心,他猜出许君和那诸葛瑾关系不浅,该是和他学了轻功步伐,不过他也看出许君似乎只会这个。
遇事逃跑他完全没问题,可逃跑之外就不行了,习武这事虽然辛苦可对他有好处。
把人放下之后,鬼面下的人正琢磨着要每天腾出些时间陪练,门外就传来陶驰的声音。
“将军。”
原本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而心情大好的鬼面将军,脸上的笑容瞬间化作寒意,他无声地出了门快步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陶驰亦快步跟上。
回了房,关了门,陶驰把自己一直揣在怀中的信拿了出来,“属下刚刚到了诸葛瑾的回信。”
自从之前他探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