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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被勒令停止,他师傅的通缉令被撤销,诸小瑾倒是因为之前偷了玉玺的事情,反而被追得到处跑。
许君之前走的时候,他师傅被江湖中的人缠住,希望他能够去帮忙镇压这次武林大会造成的骚动,诸小瑾则是早已经被追着跑,他都没有机会跟两人当面告别。
江湖上的事情交由江湖上的人去处理,他相信他师傅和诸小瑾两个人会更容易查到东西些。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肯定是不可能把鬼面将军和皇上的事情告诉他们,所以要怎样让两人帮忙,他还得琢磨一番。
许君望着面前的白纸,琢磨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落笔,分别写了两封信准备寄给两人。
两人与他都有特定的联系方式,把信寄到特定的地点之后,他们自己过一段时间便会去看是否有信。
但这样的方式也很麻烦,因为谁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写好了信,许君立刻就跑去了信房。
把要寄的信交给了那些士兵之后,许君正准备走,一旁的士兵却叫住了他,“小先生,你有一封家书寄来,我们正准备给你送过去,没想到你就来这里了。”
许君倒了回去,把那封信拿了过来,信是他娘亲写来的。
许君一边往回走一边拆着手中的信,一边看一边回屋。
信上说,他爹爹生病了。
得知这消息,许君心疼了。
002
许君已经回到营中有一段时间,他也有一段时间没关注景山城那边的事情,虽然隐约间听人说那边是出了反叛军的事,不过他一直没怎么在意。
等他写完了信,琢磨着什么时候寄出去时,才从身边司马贺的口中,得知那边发生的事情已经十分严重。
“听说之前那边的军队带人去剿除,但是落了个空,那之后整个景山城就都乱了,大人这个时候要在里面找人恐怕有些困难。”司马贺道。
司马贺也算许家的人,受命于许澜,因此对许铭那边发生的事情也或多或少知道些。
“乱了?”许君有些担心。
他倒不担心他师傅还有诸小瑾,他担心的是他哥。以前他不觉得,如今知道战争的恐怖,他已经有些不愿意让他哥再参与进这种事情。
“大人……”司马贺有些犹豫,不知道有些话该讲不该讲。
“但说无妨。”
“大人,因为那反叛军的事,因为传言说的将军还有皇上的事情,景山城那边现在已经人心惶惶,不只是景山城,恐怕整个大榆都是如此。”
景山城离他们这营地非常远,可就连他们营地当中都受到了那边的影响,大榆其它地方受到的影响自然只大不小。
其实现在就连营中,都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议论现在大榆到底是谁的江山。
如果真如同反叛军所说,晋祁并不是晋家的血脉,那这大榆岂不是早就已经换了姓?
民众间甚至兴起了一股让鬼面将军摘了面具的说法,事实到底是不是如同反叛军所说,只要鬼面将军摘了面具就知道。
这传言呼吁声很大,但皇上和鬼面将军这边都没有动静,所以现在甚至就连他们营中,都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怀疑鬼面将军的身份。
因为往日鬼面将军的震慑力还在,所以现在才无人说话,可若是按照现在这情况发展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营中肯定会乱。
许君此刻正在账房当中,原本是正在忙碌着整理这个月的支出记录,司马贺与许君两人的对话在账房中传开之后,旁边就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大人,我听说你哥哥是安庆那边驻军的将军?”旁边有人问道。
“怎么了?”
“那那件事情是真的吗?”
“什么事情?”
“就是营中传言传说皇上他杀了易王,是莫须有的罪名?”这人地问话一出口,旁边的几个辅助兵全都凑了过来。
他们与许君已经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因此对许君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知道许君不会拿官威压他们,所以他们才敢开这口。
听了这话,许君眉头蹙起,“当初这件事情是将军还有几个副将一起调查的,当时确实是查出了易王他贪污的证据。”
众人哗然,整个帐房内瞬间热闹了。
“这件事情几个副将也知道,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他们。”许君记得,当初调查这件事情的就是那几个随行的副将。
思及至此,许君眉头猛然深皱,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之前他们提前了半个月的时间离开营地,偷偷的去了景山城那边,原本是准备暗中私访调查救灾款的事,结果他们一到景山城身份立刻就暴露了。
当时也是说营中有探子,所以他们提前出发的消息才走漏了。
可是就算是营中的探子知道他们提前出发,也不应该知道他们具体什么时候抵达景山城才对。
他们之前还特意绕路去了一趟堤坝那边,时间上已经岔开,而且他们之前去武林大会看热闹的时候也没暴露身份,可是晋易却还是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他们。
想到这事,许君一颗心忍不住的加快了跳动速度。
如果当初的探子就在他们之中,那这件事情倒是说得通了。
当初一起过去的除了他和鬼面将军、陶驰之外,就只有几个副将,也许那人在他们之中?
许君正琢磨着这可能性,旁边的几人却已经吵了起来。
他抬头看去,好一会儿后才明白众人在吵什么。
他们这账房当中,也有一半的人有些信了那传言,另外一半人则是相信鬼面将军和晋易并不是兄弟,不相信他是当年被打入冷宫的齐妃所生的私生子。
两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吵了起来,吵来吵去,最终话题还是落在了鬼面将军身上。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也许将军有难言之隐呢?”
“营中都是大老爷们,又没有小姑娘,就算真的面有恶疾又怕什么?可你看谁见他摘下过面具?”
“你这人管得还真宽,人家将军愿意带又不碍你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如果不是兄弟,为什么皇上对咱们将军格外纵容?”
“因为咱们将军是镇国大将军!”
“得了吧,哪个皇帝不是怕别人功高盖主?如果将军和皇上没有关系,皇上怎么可能这么信任他?还是说两人之间有点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
许君看着面前吵闹不休的两拨人,‘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回过头来看向许君,他们还从未见过许君生气。
许君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地望着那出言不狲的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入营已经这么多年,难道这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