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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垃圾们学打赌。呵呵。整日在垃圾堆里鬼混,也难怪变成这样。
顾潮倒不是全无还手之力,只是自知理亏,心怀愧疚,不敢跟在陈笙面前放肆。
“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顾潮知道陈笙在气头上,他想去解释打赌的事情是个误会。
陈笙只觉得身下的人无比可笑,“呵想让我留在你身边。你是打算给我什么身份,小三?情人?你那位未婚妻能同意?你那位大权在握的父亲能首肯?顾潮,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不是能任你搓圆捏扁的性格。”
“不是这样的。”顾潮试着解释,“我根本不知道订婚的消息。”
陈笙弯下腰,直视着他的眼睛,开口便是讥讽,“你好无辜啊。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打赌的事情你也不知道。你是被人设计的。”
顾潮理亏,甚至不敢看陈笙的眼睛,里面黑气沉沉的。
“打赌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陈笙却直起身,连看他一眼都不屑了。“谁爱听谁听去。我不是没给过你解释的机会。”
大门随后在顾潮眼前摔上了,发出沉闷的回响。
陈笙到洗手台前漱口,墙壁上的镜子刚好照出他的上半身。他掀开衬衣下摆,看着自己白皙平坦的腹部。他真希望明天早上一觉醒来,只是做了个梦。老天爷跟他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怀孕这种戏份,连编剧都不敢乱编吧。唉。
门外,顾潮屈膝坐在地上。他恼怒自己的笨嘴拙舌,明明满腹心事想解释给陈笙,到了眼前却说不出口。
他摸出口袋里的钥匙,这扇门并不能阻止他进去。也是在看到眼前的门锁没被换掉,他心中又再度萌生了希望。他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把钥匙重新放进口袋里,而后大步离开。
顾潮把车开到公司楼下,下了车乘坐电梯直奔十六楼。留学归来后,他独自创业开了两间公司,分别位于这座商业大厦的十六楼和十七楼。
此时已是早上五点多。大厦的保洁陆续开始上班,在大厅打扫卫生。
顾潮来到办公室,弯腰打开隐藏在办公桌下方的保险箱。他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大致翻看后,装进公文包里往外走。
等顾潮回到顾宅,时间是早上七点半,早餐时间。顾宅规矩多,顾成江不允许这所宅子里的任何人睡懒觉。
顾成江正在餐桌前看今天的报纸,见到儿子灰头土脸的走进来,火气蹭就上来了。“昨天的家宴你怎么没来?你这是又上哪儿鬼混了?”
顾潮直直走过去,不惧顾成江的怒火。
顾成江把报纸拍在餐桌上,恼羞成怒道,“你给我站住!我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潮的三姐顾盼容也在,朝他使眼色,不想让他惹父亲生气。
可是顾潮不想顾忌那么多了。他的父亲一辈子刚愎自用,要求四个子女按照他的期望去生活,他何时真正设身处地为他们姐弟考虑过。他的三姐顾盼容被逼跟相恋八年的男友分开,最终服从安排嫁入商贾之家,嫁给一个吃喝嫖赌的废物,只因为对方跟顾家门当户对。
顾盼容当然不想让弟弟惹父亲生气。这两年,她多次向父亲提出离婚的问题。直到寿宴前,父亲才稍微松口,答应她等顾潮顺利和韩家千金结婚,他就会考虑。
顾盼容走到顾潮身旁,拉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劝他,“过来吃早餐。小潮,别惹爸爸生气。”
顾潮跟他的三姐关系最好。当年全家反对顾盼容,只有顾潮支持她跟爱的人远走高飞。
可是现在连三姐也变了,她最终还是屈服了父亲。
顾潮被他三姐拉到餐桌前坐下,随手把公文包放在餐桌上。
顾成江哼了声,径自用起早餐。
顾盼容给顾潮盛了南瓜粥,放在他面前。顾潮出生后没多久,母亲就过世了。小时候他三姐在生活上没少照顾他。
顾盼容的目光落在公文包底端的落笔时间上,她隐隐觉得字迹和时间有些熟悉。几乎是在一瞬间,她伸手去抓公文包,却被顾潮死死按住了。姐弟二人的视线相撞,顾潮已经决定破釜沉舟,毫不退让地看着他的三姐。
顾盼容缩回手,震惊得几乎站不稳,最后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弟弟。
顾成江看出姐弟二人的状态不对,目光威严地扫向自家儿子。
顾潮把公文包拿在手里,对父亲说道,“等你用过早餐,我想跟您谈谈。”
顾成江放下碗筷,叫上顾盼容一起进书房。
上楼时,顾盼容还在试图阻止顾潮,“小潮,你别乱来。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他是我们的爸爸。”
“我知道。三姐,你不必再劝我。”
顾潮言罢,义无反顾地走进书房。
顾成江坐在书桌前,一派威严。
顾潮打开公文包,将一沓资料递过去,“您先看看这些文件再说吧。”
顾成江拿出眼镜戴上,低头开始翻看文件。
顾潮亲眼目睹到他的父亲,脸色由铁青转为潮红,握着文件的手腕青筋凸起,最后把资料狠狠扔在顾潮脸上,“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顾潮坐在对面,接过了资料,说道,“这是十年来,公司内部出现的所有财务漏洞。包括两年前公司上市,您一意孤行要在账面上造假。最终虽然如您所愿,公司成功上市。但是所有的造假资料我都有备份。”
“顾潮!”顾成江沉声呵斥他,“你是要大逆不道吗!这些资料你是从哪里拿到的?”说着,顾成江回头去看顾盼容。公司的财务系统一直是由顾盼容负责的。他最信任的女儿也有出卖他的一天,顾成江的肩膀不自然地抖动起来。
顾盼容百口莫辩。这一切都是弟弟的主意。弟弟说只要抓住父亲的把柄,就可以逼迫父亲同意她跟江城的婚事。是顾潮陪她日夜在办公室整理历年的财务资料,寻找公司账上的每一个细小的财务漏洞。也是顾潮在父亲的办公室偷偷装了窃听器,监控父亲的一言一行。
可那是他们的父亲啊,百年的家业摆在那里。顾盼容终究狠不下心去逼迫生身父亲。所以她后来放弃了。她看向她的弟弟,“小潮,你不是告诉我所有资料都销毁了吗?你是想要毁了这个家吗?”
顾成江摘掉眼镜,神情疲惫。知子莫若父,他揉着眉心问顾潮,“是为了那个戏子吧。”
顾潮的面色沉静如水,回应道,“请您尊重他的职业。他是一名优秀的演员。他所取得的荣誉数不胜数。您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请不要一口一个戏子来称呼他。”
顾成江拿起手边的烟灰缸,直接砸在顾潮的脑袋上,大声喝道,“就为了那么个玩意儿,你要跟老子对着干!他能为你生儿育女?还是能助你平步青云?老子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