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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喜吓得双膝跪地,道:“主子息怒,燕喜这就让人再栽一丛新的来!”
裴照愈想愈气,这暴虐无道的狗王爷动动手指就把自己辛苦养了许久的花儿全给毁了!自己方才竟还欲去王府找他,当真是昏了头!想他干儿子成群,技艺卓绝者不在少数,哪里就偏偏离不了一个小畜生!
于是他带着满腔怒火,破门而入,饭也不吃,把含情撂倒榻上,扒了裤子欺身而上。
含情受宠若惊,他已是许久没与义父亲近了,本在生辰这日能与他同食已是心满意足,未曾想竟能得此大礼!虽不明义父这巨大热情从何而来,但为了回报义父的恩情,他着实用上浑身的力气,干得尽心尽力。
裴照在气头上,当然不是对他有甚热情,只把他当个泄欲的工具。旖旎□□弄得跟打架似的,从床上战到床下,再到椅上、桌上,又至墙边,简直要把这干儿子用废了。
一番酣战,含情奄奄一息地趴在裴照身上,刚要说些浓情蜜意之语,却被他一把翻下。他不知所措地望向裴照,全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道:“是含情哪里做得不够,惹义父生气了吗?”
裴照已穿好裤子,道:“你多虑了,做得很好。”言毕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只留这个傻儿子趴在床上惊慌失措。
裴照向来能忍,很快又恢复平常那副从容样子,像是忘了是谁惹自己这般生气,彻底把周煜澜抛诸脑后。景王爷是谁?他不认识。
他本本分分做他的阁主,赚他的钱。皇帝又才得了忘川和秋水两个新宠,短期内必是不会再来骚扰他,清闲日子倒是能过挺长一段时间。
可裴照想得简单,着实小瞧了周煜澜的手段。
这日天才黑,李公公又来了,说皇帝有事找他。
入了正殿,见皇帝懒洋洋斜靠着,听她道:“裴老板,这次朕寻你来,可不是为了朕自己啊。”
裴照望着皇帝等她下文。
皇帝似是很忧愁地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我那个宝贝弟弟。”
裴照嘴角一抽。
皇帝盯着他笑得狡黠,道:“他啊,这才从江南回来不久,就又念叨着要和裴老板学琴呢!”
裴照道:“先前草民已倾囊相授,景王爷天赋异禀,琴技早已远超草民,实在是再无可教的了。”
皇帝捏起块点心咬了一小口,不疾不徐道:“你们师徒之间的事情,朕倒是不清楚。只是朕只有澜儿这一个弟弟,他想学,朕还能不允不成?”
裴照说:“草民有相熟之人,琴技卓绝,在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草民以为他倒是可以担当此任。”
皇帝轻笑一声,挑眉垂眼,道:“可澜儿指名要你呢。”她斜着眼瞧裴照,“我这个弟弟啊,也是个极认真之人,不知怎么迷上弹琴,竟有些痴了。还说要裴老板住到王爷府上,这样有甚不解之处随时可问,学起来方便呢。”
裴照还欲推辞,却被皇帝打断:“此事就这么定了,裴老板不从便是抗旨啊。”
裴照闻言要跪:“草民怎敢。”
却被皇帝扶起,只闻她在自己耳边道:“朕不管澜儿想学琴或是其他的什么,他要,你便给他。”
她引着裴照坐下,莞尔一笑,说:“只是,有件事还需裴老板谨记。”皇帝与裴照四目相对,慢条斯理道,“裴老板要记住,住到王爷府,你也是在给朕办事,是朕的人,该做些什么,你可明白?”
裴照沉默许久,道:“草民知道。”
皇帝笑道:“裴老板是聪明人,朕自是放心的。”她起身往里去,“今日便搬去景王府住着吧,澜儿还等着你呢。”
裴照出了宫门,又与上回一般撞上一黑影,这回这个却比上次的放肆多了。
那人把他拉到暗处,抵着他的唇便是一顿啃咬,半晌闻到些血腥气才放过他,用自己那双锐利无比的眸子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扎着。
裴照抹了抹唇角,道:“王爷何必如此心急?”
周煜澜道:“还不是怕老师连我的面子也不给,又是执意要回你的百草阁去。”
裴照笑道:“若是如此呢,王爷又当怎样?总不能把自己的脑袋给剜下来吧。”
周煜澜没料到他会如此放肆,眸子一冷,手上使力捏紧了他的下巴。
裴照皱眉道:“玩笑话罢了,王爷气性怎如此之大?”
周煜澜把着他的脸猛地一甩,道:“本王就是要砍掉自己的脑袋,也绝会先把老师请到下面等我。留你一人在这世上开心快活岂不寂寞?”
言毕拉着他便回王府去了。却没去卧房,反而是进了书房。
裴照被他猛地撞在门上,背部隐隐作痛,却噗嗤笑了。
周煜澜停下扯他衣服的动作,看着他问:“老师笑什么?”
裴照越过他的身子望向后面规规矩矩摆着的古琴,道:“今夜王爷如此着急,该是又想听我弹琴了?”
周煜澜不语,面无表情把他扒了个光,裴照揽住他的脖子,牢牢挂在了他的身上。
只听周煜澜在他耳侧呢喃:“琴弹一次便也够了,今夜做些老师最擅长的事情好了。”
(不可描述)
周煜澜听着声响似是想起些什么,身下动作不停,断断续续在裴照耳边道:“老师琴技拔群,想必如此条件下定也能弹出绝美的琴曲,不如奏来听听?”
裴照激烈喘息着,一时没说出话。
周煜澜道:“老师该听我的话啊。”
裴照道:“王爷......”
他连忙改了口:“小煜......小煜想听什么?”
周煜澜道:“都可,老师挑自己最拿手的弹吧。”
裴照头昏脑胀,身体享受着,心里大骂着,手上却当真听话地摸上琴弦弹了起来。
这一曲若是让别人听了去,谁会想到竟是琴技闻名京城的裴公子所奏呢?那乐曲断断续续,错音无数,竟是还不如那刚学琴的小娃娃弹奏得好。
酣战许久,裴照已然筋疲力尽,周煜澜却似正在兴头上。
(不可描述)
裴照小腿垂下,一动不动躺在桌上。
周煜澜看他如死人一般,终于生出怜惜之情,弯腰捡了先前被他拂到地上的几张宣纸,草草给他擦了擦,又给他裹了件外袍,抱着他坐到椅子上。接着令下人备好洗澡水,亲自给他擦洗起来。
既然周煜澜愿意伺候自己,裴照便受着。只是看着此时过分温情的小王爷,他着实猜不透这小畜生又打的什么主意。
裴照在热气中渐渐乏了,干脆闭起眼来。不一会发觉周煜澜把他胳膊举起,一点一点擦得认真,擦到手上,突然被他套进来什么东西,手腕上一片冰凉触感。
裴照眯眼,把手移到眼前。那玩意能是什么?不就是那串自己从小戴着的珠子吗。也正是这串珠子,三年前让他误打误撞观赏到了冷面王爷的动情场面。
周煜澜漫不经心道:“那晚走的时候从老师手上拿的,如今物归原主。”
裴照哪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