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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哦,对了。”姜桐忽然想起来,“你等着,我去找你的西装,上次你走得匆忙,忘记带走了。”
他以为蒋维钊此来是要带走他上次拉下的西装,毕竟已经和姜鹏决裂,自己还没还给他西装,就显得有些过不去了。
又想起上次姜鹏把他拎走的样子,姜桐不禁笑了出来。
虽然蒋维钊骗了姜鹏,但他对蒋维钊到没有多深的恨意,也许是傻.逼经纪人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吧。
更可能是因为他失败了。对于失败者,姜桐一向是抱有同情的。
他是个善良的人。
姜桐回房把放在柜子里的,叠整齐的黑色西装拿了出来,当然这并不是姜桐叠的,而是贤惠的姜鹏叠的。
蒋维钊一看,笑了:“大哥以为我来拿这个?”
姜桐不懂了,他不是来拿这个,是来拿什么?
不找姜鹏,也不拿回衣服,那蒋维钊是干什么来了,毕竟现在他们是敌非友。
“那你……”姜桐犹豫了,这话要怎么说呢,说那你来干什么,会不会太不友好了。
不过以蒋维钊对姜鹏做的事来说,好像并不应该友好。
“我来看看你,大哥。”
蒋维钊此时说话很是正经,一口一个“大哥”叫着,到吧姜桐弄不好意思了。
“你要不要吃水果?哦对了,你弟弟蒋维涛也在,叫他出来?”
姜桐忽然想到,蒋维钊的弟弟,正是每日和小瞎子混在在小卧室的蒋维涛。
“我弟弟?你是说蒋维涛,你怎么知道?”
“他说的。”
“小子行啊,敢承认我是他哥哥了。什么场合说的?”
姜桐觉得总不能在人家哥哥面前,说弟弟说他是表演型人格吧,那多尴尬啊。于是就说:“平时聊天的时候。”
“大哥没说实话。这小子提起我不是损我,就是骂我,当我不知道呢?小兔崽子不见也罢。”
姜桐觉得今天的蒋维钊从行为到举止,从打扮到言谈,都让人舒服多了,终于有一种“他是正常人”的感觉。和之前见面大为不同。
“怎么干站着?怕我吃了你?过来陪我坐坐吧。”
姜桐并非扭捏,只是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蒋维钊,所以有些犯难。听蒋维钊这样说,便也在沙发上坐了,把叠好的西装整整齐齐放在两人中间,好像一条楚河汉界。
蒋维钊看了看西装,视线又落到姜桐的腿、腰,直到头,他细细地打量姜桐的五官,说道:“你那天,为什么要救我?”
说吧又笑笑:“自己吓得腿都抖,还告诉我不要死。”
姜桐也陷入了那日的回忆,他也不知道再重来一次,他有没有勇气爬到顶楼,去做“知心姐姐”。
他只知道,能活着,就不要死。这是他13岁以后的信仰。
他妈妈爱他爸爸,跟他爸爸走了。
他成了孤儿。
面对往事,姜桐已经能够看开,有了姜鹏,他就有了亲情,甚至,爱情。
想到这里,姜桐笑着对蒋维钊说:“因为我不想见到有人轻生。我没那么高尚,是为了自己。如果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去死,我是不会救你的。”
姜桐知道这么说有点伤人,但这是事实。更何况,他发觉蒋维钊似乎很是在意这件事。
他的确救了蒋维钊,但并不是因为他是蒋维钊才救的,姜桐希望他能明白。
蒋维钊点点头:“我大哥就是我大哥,痛快。”
窗外雪花已经从细细飘落变为大如鹅毛,这是今冬第一场大雪。外面天寒地冻,屋内因为有暖气而温暖如春,甚至有些干燥。
蒋维钊呆的久了,觉出了热,他想,他应该走了。
他起身,是个要走的样子;姜桐也起身,是个要送客的样子。
蒋维钊忽然停住身,转过头问姜桐:“你喜欢他,是吗?”
这没来由的一句把姜桐弄愣住了,不过从蒋维钊口中问出来,自然不会是指的吴刚,或者叶染,肯定是姜鹏了。
姜桐看着蒋维钊那双幽深的眼睛,它深深地望着姜桐,好像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忽然想起蒋维涛那句话“他是表演型人格。”
不知道此刻的蒋维钊,是认真地在问,还是也把这一切当成一场表演?
姜桐是喜欢姜鹏的,这毫无疑问。
姜桐总是骗自己,但很少骗别人。妈妈告诉过他,不要骗人。
所以他可以在内心里故意对姜鹏的感情模糊化,但对外人,他说不出那个不字。
姜桐对着蒋维钊点了点头,坦荡地说道:“对,我喜欢他。”
蒋维钊觉得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落了地,又像是不知道失落了什么,有点空荡荡的。
他得到了他的答案,预料之中。
“我以为你会说不知道。”
姜桐歪头笑道:“骗人不是好孩子。不是吗?”
“对。”蒋维钊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飞雪,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该走了,“骗人不是好孩子。”
他也笑道。
蒋维钊向门口走去,这次他是毫无留恋的。
姜桐回去又把西装拿了起来,走到门口递给蒋维钊:“还给你。”
“还给我做什么?预备我以后跳楼时候穿?”
姜桐摇摇头:“不。你遗落在这里的,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他的眼神亮亮地望着蒋维钊,姜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间就明白了。
明白了蒋维钊的来意。
好像从那句“我喜欢他”说出口开始,姜桐这十八年都没有搭上的粗大神经,忽然搭上了。
他开窍了。
蒋维钊看着姜桐,他有很多副面孔,对上司、对下属、对姜鹏、对熊英俊……
也许只有在姜桐这里,才是真正的他,属于蒋维钊真正的面孔。
但那又如何呢?
他对姜桐,是冬雪恋上春花,雪有意花无情,至多算一场有始无终的单恋,并无恨不未嫁的惆怅;甚至连单恋都不是,不过是傻.逼经纪人遇到了手下演员的哥哥,仅此而已。
蒋维涛接过西装,笑道:“外面雪这么大,正好穿着,谢谢大哥。”
姜桐想想蒋维钊在大衣外面披着紧身西装的画面,不禁笑了。这还真是傻.逼经纪人能赶出来的事。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蒋维钊会不会干了。
蒋维钊开门欲走,姜桐忽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现在公务.员也没什么好的,工作又累,年终奖又少,不如自己创业。比如陆东川,他现在开得夜.董会,一天的入就是他之前一个月的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蒋维钊回头笑道:“你是劝我开夜.董会?”
姜桐摇头:“不,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开表演学校。”
说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