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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但未听清楚他们说得什么,不过几句言语之后,慕庄主便与沈昀大打出手,慈远大师想要去阻止他们,那女子就趁这个机会下毒,将慕庄主跟大师都迷倒了。这沈昀趁人之危,一剑刺入慈远大师胸口,才与那女子扬长而去。”
慕云择脸色煞白,他的指尖深深扎进掌心皮肉,只有这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饶是修为深厚的慈德大师,此刻也难以掩饰眼中的怒意:“少堡主所说可都是真的?”
华经宇道:“我与两位素未谋面,无缘无故的为何要编出这一套谎言瞒骗你们?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那女子虽脸蒙轻纱,但从身段与举止来看,想必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看她与沈昀说话时的模样,两个颇为亲近,恐怕相识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慕云择只觉得自上越来越冷,他听见慈德大师问道:“那女子是否身着白衣,轻功卓绝?”
华经宇一拍扇子道:“不错,正是她!大师以前莫不是见过她?”
慈德大师一脸悲愤地叫道:“当日传剑大会之事,果真是沈昀与这女子串联,方丈大师慈悲为悲,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竟然恩将仇报!慕少庄主,这沈昀好深的计谋啊,将咱们都给骗了!”
华经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满脸讶异地问:“怎么,你们以前还有过过结啊?”
慕云择已听不见他的声音,他只感觉到眼前天旋地转,胸口传来一阵阵剧痛,气血翻涌,喷出一口鲜血。就近的孙管事连忙将他扶住,焦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慕少庄主受了内伤吗?”
华经宇也快走几步搀住他胳膊,见他脸色潮红,气息急促,说道:“我看这怕是急火攻心所致的吧?”
慕云择将他们推开,摆摆手道:“我没事……”
慈德大师道:“这沈昀在江湖上侠名不浅,没想到竟是个欺名盗名之辈。慕少庄主,传剑大会之事,恐怕连那朱霸都是受了沈昀指使,所谓盗剑还盗,都是他早已经设计好的陷井!”
当真如此吗,当真都是他的阴谋吗……
慕云择擦去嘴角鲜血,问道:“大师,我可身看一看慈远大师身上的伤口?”
慈德大师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引他到尸体面前,掀开盖在上面的明黄帷幕,露出慈远大师灰白泛青的面容。僧衣尚未更换,胸口有一滩明显的血迹,慕云择揭开伤口处衣物查看,鲜血已经凝固,皮肉外翻,从伤口的大小及平整程度,确实是剑伤无疑。
慕云择脑海里浮现沈昀手里的那把剑,平平无奇的黑色剑鞘,拿在手上时不会有人多去看一眼,但当剑刃出鞘时,却有着不输于任何宝剑的锋利光华,用它杀一个人太容易,可这把剑的主人没有理由这么做!就算华经宇说得言之凿凿,慕云择也不相信沈昀会做出这样的事!
慈德大师见他久久没有说话,急切说道:“慕少庄主,解药必定在沈昀身上,此人阴险狡诈,我们需得忙将他捉回来,方丈大师已经遭他毒手,万不能让慕庄主再步了后尘啊!”
孙管事道:“待我回到陈府后,会立即将此事告知家主,协助少林及无瑕山庄全力追查沈昀的下落。”
那华经宇在一旁说道:“这江湖就是让这些沽名钓誉这辈给败坏的,两位要用得上我七星堡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必定义不容辞!”
第41章大难不死
慕云择仍未说话,慈德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道:“今日还要多谢华少堡主告知事情真情,否则便要叫这恶人继续逍遥法外。孙管事,烦请您回去告知陈王爷一声,事出突然,老衲明日便起程回少林,不能当面辞行,还望陈王爷见谅。”
孙管事还礼道:“大师言重了,家主对方丈大师圆寂之事也十分悲痛,只是喜宴将至,不宜出面,才叫我前来妥善安排一切,待喜宴结束之后,家主必会亲上少林,向众位高僧赔罪。”
慈德大师神情黯然,低叹道:“佛门中人理应参透生死,但方丈大师无辜遇害,我等也绝不会任由凶手逍遥法外。慕少庄主,沈昀此人在传剑大会之时便已居心叵测,还望无瑕山庄能挺身而出,与我等同心协力除去这江湖祸害!”
这慈德大师乃是少林戒律院首座,身怀绝技大力金刚指,在寺中地位仅次于慈远大师,内力修为虽旗鼓相当,但佛法造诣上却相差甚远,为人甚是急躁,这句句话里都透出一股杀伐之意。慕云择还是神色恍惚,久久没有作声,倒是华经宇推了他一把,好奇问道:“怎么慕少庄主看起来并不甚相信啊?”
慕云择回过神来,抬头望了他一眼,方道:“沈昀必然是要找的,但也不能单凭一面之词便定了他的罪,这件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不劳华少堡主心。”
华经宇脸色一僵,干笑两声道:“这都是我亲眼所见,难不成你还怀疑我骗你?”
慕云择脸上充满凝重之色:“华少堡主误会了,事关重大,我自然要小心谨慎。”
慈德大师点头道:“慕少庄主说得不无道理,沈昀必然是要抓的,只有抓到他,但才查清楚事情真相。”
华经宇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既然你们有了主意,那我这个外人也不必来操心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话,跟在沈昀身边的女子是个用毒高手,你们可得小心着点,别再着了同样的道。”大约是慕云择的话惹了他不快,他连道别都不愿意多说一句,挥着扇子大摇大摆离去。
孙管事是个明之人,一眼就看出这三个各怀心思,也不戳破,只拱手说道:“我也先回陈庄将此事禀报给家主,两位若有什么需求,尽可告知百福楼的人,家主必定会鼎力相助。”
慕云择与慈德大师同时向他道了声谢,在目送他离去之时,慈德大师方道:“慕少庄主,你打算怎么做?”
慕云择道:“家父剧毒未解,只能暂留在百福楼里。大师放心,我会立即飞鸽传书回山庄,叫他们寻找沈昀的下落,这件事太过蹊跷,真相或许只有他才知道。”
慈德大师心中早已对华经宇的话信了八字,但当着慕云择的面也不宜太过坚持已见,口中道:“既然如此,慕少庄主尽管去做便是,老衲需得先回少林处理方丈大师的后事,慕少庄主若找到沈昀下落,烦请告知老衲一声。”
慕云择拱手应下,转身离开宝殿。佛光普照的千年古刹在暮色中安静肃穆,他抬头望向天边,斜阳如血,染红半片天色,他一直紧握的手渐渐松开,鲜血从指尖滴落,溅在青石方砖上。
沈昀,是你另有苦衷,还是你当真一直在欺骗我……
金陵城郊的一幢别苑里,身着淡粉色罗衣的美貌少女正蹲在床前,眼巴巴地看着那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之人,站在一旁的齐辰玉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