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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呢。”
“你确实认错人了,我戴了人皮面具哈哈哈。”吴骇能怎么说,他不想跟付家的任何人再有牵扯,哈完转身就走。
付千桦停在原地,没有再继续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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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骇走后,宗椽坐下来,神情晦暗。
“宗主,就这么放他走了?”
“居然不知道,武神宫居然对事情始末毫不了解,根本不知道武神宫放出最高级弟子令之前,还应有个大弟子的存在……”那人完全把他给忘了。
现任大弟子众星捧月般,被武神宫重点培养,而本该是唯一弟子的人却被彻底遗忘。
宫主果然是骗他的。让他去送死,却从没想过他会活下来。
活下来报仇。
嘭地一声,宗椽把药杵捏成齑粉:“提示到这份上,整个武神宫总该有个人记得。否则全杀光也不知死在谁人之手,也太无趣了。”
至于吴骇,刚才确实有机会可以杀,但他改变主意了。
“说他聪明,不如说他明。透露到这份上,他很快就知道不是我在吓唬他,估计不用我亲自动手,他就活不了。”
宗椽淡漠的神情带着说不出的戾气,“传我命令,计划照旧。”
“来的三个弟子,总得死几个。”
“是,宗主。”黑衣人唰地没影了。
宗椽不再捣药,此地邪气不受压制。
猩红土壤里的血气渐渐溢出,被那枯黄的药草吸。枯草渐渐恢复生机,摇曳生姿,而其他普通草药尽数枯萎。
如果有通炼毒的人在,定能一眼就认出,那株草就是炼制霜花毒的主药之一,燮元草。
宗椽掐断了燮元草,放在一个致的木盒子内。
“宗主,人带到了。”
“跪下!”宗椽说,“你主动搭理吴骇作甚?你想向他告密。”
“不是。我听说宗主也在,只想见宗主。”
付千桦不等膝盖被踢中,就嘭地跪在白衣人面前。
“我想拜宗主为师,我甘愿为宗主试药,我愿意成为宗主的药人,只求宗主说到做到,送吴骇上路,为我兄长报仇,我已经一无所有,”付千桦目光人,把头磕得咚咚直响,“还请宗主我为徒。”
“不自量力。”分舵主对这个前不久才主动来古凰城分舵,试图巴结宗主的小弟子很没好感。
“我可以答应你,药人可以,徒弟就了。”
“把这个吃了。”宗椽拿出一粒药丸,“能助你破关。”
付千桦毫不犹豫地咽下,直接陷入昏迷。
“带他下去。”
宗椽淡淡道:“我说的绝不徒,就坚决不会。我可不像某个人,言而无信。”
药人多一个不多,只是付千桦这点实力,万年楼宗主还看不上。
牺牲小小的滏双城付家,只能把武神宫少宫主引出来一次。接下来计划可行,目前看来,付千桦此人,已经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了。
宗椽欣赏的只是他这份不怕死的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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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这种事?”
吴骇走出万年楼,很快就通过弟子令和北山武神宫的珞华护法取得了联系。
他直接说了幕后黑手有关的情报,珞华护法对此并不知情,只知道宫主曾在雪灵之地逗留了五十多年,具体什么原因,并不知道。
因此吴骇提议问传承之灵,这才得知事情原委,搞不好真像宗椽所说的那样。
“五重峰,雪灵之地尽头的五重峰……”
尽头亭子里石桌上的小儿画,便宜师父通过雪灵之地考验依旧没有拿到武神传承,便宜师父在尽头逗留五十年之久,传承之灵强调的‘原则问题不能犯’……
这一连串的线索让吴骇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宫主当年就是犯了原则错误,比如……救下了人魔夺舍人的后代,甚至差点他为徒。
这些秘辛,因为一些原因被禁止透露。除了当事人,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万年楼宗主清楚地知道这段秘辛,就算不是幕后黑手,也和幕后黑手有关系。
珞华护法已经准备去查查万年楼的来历,适度打压。
其他的事交给他们,吴骇唯一要做的,就是拿到解药,立即回去。
吴骇也想什么都不管,但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也被牵扯其中,不了解幕后真相,迟早倒霉到自己头上。
“原以为是势力之争,没想到是私仇。单纯只是私仇就好办了,可是便宜师父又不在。”
吴骇想不通,五十多年都没通过考验,那人好意思回来复仇吗,大杀特杀,甚至拿宫主断臂残疾来恐吓武神宫。就这么恨师父?
还是说对方并不知道便宜师父等了他五十多年?误会了什么。
“也许他喜欢你师父,占有欲过度,不希望你师父再徒。”谢宇策说,“一个杀一个。”
师徒悖伦,还占有欲,同性什么的,口味不轻。
“丧心病狂吧。师父有什么可喜欢的,我就无所谓师父多少徒弟。”师弟们对他很好,吴骇无法理解对师父的独占欲,不惜残害师弟的状况。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你师父。师徒之间,淳淳教导,循循善诱,手把手抚育之下,较弱的一方暗生情愫也是很正常的事。”谢宇策以调侃的语气故作轻松地说。
“也许等你师父回来,你跟你师父相处久了,你也会为了争宠,敌视其他师弟。”
“不可能。”吴骇脱口而出。
这边的师父就好比第一军校的老师。
在华夏念书,每年遇到那么多老师,每位老师都有很多学生。
关于师生情谊,吴骇是很分得清的。
对于师父,他会尊敬,但他立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吴骇不否认谢宇策说的关于“占有欲过剩才杀人”的猜测,有时候杀人没有理由,不能用常识推断。
他只是急切地想要证明他并不是这类人,同时也有种后知后觉的恍然:“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从小到大的老师,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个了,从来就没对老师有过歪心思。还好你不是我师父,不然我对你也没感觉了。”
谢宇策轻声笑了:“只是猜测而已,顺口说了几句,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你好像很懂,”吴骇反问谢宇策,“那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就当没听懂。”
“你说什么了?”谢宇策问。
“看,还装傻。”吴骇喜欢他选择性无视明显暗示的散漫样。
天快黑了,古凰城热闹非凡,适逢三年一度的庆典,河上飘满灯花,锣鼓喧天,各有各的乐趣。
也许是憋久了,谢宇策从阴影中走出,好不突兀地走在他前面。
两人并肩通行,当着他的面,吴骇反而话少了:“看来,便宜师父有人惦记。”
“只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