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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后遗症?
在场十位医师云里雾里,一个接一个上来探查这位病入膏肓到脑损的老头,每一个都恨不得把他全身上下查一遍,非常仔细,以至于下一个病患又被治好了,活蹦乱跳。
一个接一个,在忙着认真检查的医师们面前排起队来!
这简直让台下的医师学徒们崩溃,他们老师检查得还不如人治得快!
原本是来看“出言不逊、口气狂妄”的年轻考核者当众出糗,结果没对比,没伤害。
跟这人的医术相比,他们学的都是些什么!
雷晟等人震惊得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行医手段,认为吴骇是瞎猫撞死耗子,纯属运气,或者用一些特别手段强行中断病痛,透支患者寿命等代价……那越到后面,听到那一个个原本满脸怀疑不敢上前的患者,态度大变,对吴骇千恩万谢,感恩戴德。
检查出来确实病症没了,身体比以前更好。
他们就不得不承认,也许,吴骇大师的医术确实远在他们之上。
此人能在短时间内,根治各种顽疾,而且不需要动用灵药……以他们的陋见,无法理解这种超乎常理、堪称鬼神莫测的医术。
“悔!悔之晚矣!”
台下没被选中的那十人,之前还幸灾乐祸地嘲笑被选中的那十个好惨好惨,现在一个个的肠子都悔青了。
这就错过了给大师医治的机会。好想打烂自己的嘴,把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回。
“好后悔,我当时不该缩回去的,要是能被吴骇大师治一治,我就不用喝几年的药,估计马上就能好。”
“我也是,医师说要剜骨,每日三次,持续一年,想想都生不如死。”
台上那些人患上的大多是陈年顽疾,都是医师公会确诊过,比他们的病症更严重、更难治的,居然简简单单就被治好了。
而且还跟这位堪称奇迹的年轻医师说了话,有了接触。
不要太幸运!
“是的,确实都没问题。”刘明医师检查完第九位之后,脸皮都在抽搐,“为了考核公道,我们只是随便检查了下,暂时没发现后遗症,但这不能表示真就彻底痊愈。”
这话说的,还要不要脸。你们十个人,十双眼睛,二十只手,都快把患者的全身体毛包括头发都摸秃了,这还叫随便检查?人吴骇大师治疗都隔着衣服……
台上被吴骇治好的人以及台下观望的众学徒都要炸了。
只有那个面黄肌瘦的少年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看着吴骇等人忙碌的身影,眼神漂移,目光哀怨,不发一语。
“还剩最后一个。”虽然吴骇连续治好了这么多位,但方式都太简单粗暴有辱斯文,刘明医师非常不想承认是他看走眼了,就算治好了九位顽疾患者,那又如何。
自通考核得一次性解决十人。最困难的放在后面,想不出办法还是惘然。
三重顽损可不简单,再失败一次很容易就变四重,情况会更复杂,更无从着手。
“考核继续,请吧。”刘明医师说。
“要不要我帮忙。”神藤诱惑道。
少年的这个病症是困难点,而且与中毒有关,就得用药剂来配合治疗,恰好是吴骇的短板,尽管吴骇口头上糊弄过去,但他确实解决了剩下八个症状堪比孙孔武的人。
特别是那个脑损伤的老者,属于更不好治的一类。
扎针于穴的准,就连神藤看了都佩服。
这种眼力,或许也只有吴骇这种全身筋脉、穴位全部贯通,人体肉身没有缺陷的人,才能做到。他确实有医师的天赋和才干,也有足够的气场就是哪怕心里没把握,也不会被对方洞悉。
“我来。”吴骇撸起袖子,就是干。
解决了九个,就剩这最后一个了,用不着顾虑什么了。
吴骇对灵药属性,配置药剂之类的一窍不通,也就是说再轻微的毒,他也不敢碰,元力探知到会被染污,难以剔除,只能弃除。
换言之,这个位面有无数能威胁到他的生命,让他防不胜防的毒物。
而他的血脉之力低微,境界再高,但肉身防御和攻击力一般。
吴骇必须小心谨慎,全副武装,助力再多也不嫌多。
藤蔓一时的善意,一时的心血来潮,不算什么。
他需要藤蔓毫无保留,倾囊相授。他愿意学,就是苦于没有途径。
他知道和接近神级的血神树本体关系好且懂得破阵的藤蔓非同一般。他想了解藤蔓的全部,但这必须藤蔓主动敞开心扉。
所以他得让藤蔓对他感到好奇,就好比自己对藤蔓好奇一样。
这些想法在吴骇的脑子里就像流星闪过,只有一瞬间,他的回答就像本能。
“真的不用我帮忙,你确定?”藤蔓难以置信。
“不用。”吴骇实在不想解释,最后剩下的这少年,没什么可说的,他只是担心不足以让藤蔓刮目相看……
“别磨蹭了,”刘明医师说,“该来的还是得来。是你挑的,你就得治。”
“想不出来可以放弃,”雷晟忍不住开口,替他说道,“以阁下的本事,就算通不过‘自通考核’,普通考核也是没问题的。”
少年等到现在,脸色有点不好看:“现在可以给我治了吧,吴大师?”这个大师咬得很重。
“不好意思,你的病情是?”吴骇走到他面前,弯腰看着他的眼睛,笑着问,“麻烦你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对方居然没有认真想他的病症,还忘记了,更可气,少年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我手疼!我喜欢弹琴……”
像背书一样,跟刚才说的,一字不差。
“你是来捣乱的吧。”吴骇直截了当地说。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那面黄肌瘦的少年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条胳膊,确实是封住了,就是封得不够彻底。要不是吴骇的元力在手臂内扫过一遍,没发现任何问题,或许他都以为这是将残的假肢了。
确实会有人胡诌病因,假装来医治,几乎能以假乱真,可等到你真给他开药,那就完蛋了。
吴骇仔细地看了一圈,也没松手,笑着说:“没病没疾,你让我怎么给你治。封了条手臂,装什么三重残损。在酒楼当差,还能被名贵蛇种咬伤,看起来饥肠辘辘,事实上你没吃过苦吧。”
“小兄弟,谎话编得很溜。咬你的是什么毒蛇,能把胳膊咬得比身体其他部位更健康,给我也来一口。”
单看画面,就好像热心青年握着穷苦少年的手臂嘘寒问暖,分外和谐。
只是这番话却让众医师心头一震。
“你胡说!”少年却皱起眉头,厉声说,“我有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