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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话。
宗门的纳新不归他管,自是不必一路相随。他就是为了吴骇而来,找起来还废了很大一番功夫,最终得到的消息不尽如人意
才一百来岁的吴骇,居然自称他叔叔,到现在还端着一副长辈的派头。
荒唐。
饶是以萧忆地的修养和忍耐力,也觉得这小子太猖狂了。
要不是看在他小小年纪,天分奇高,医术非凡,很有可能是自己爹那一脉的份上,萧忆地指不定已经在众人面前狠狠教训,杀鸡儆猴。
“去了古源宗,就没有回头路了,你确定不后悔?”萧忆地说得委婉,语气严厉,就差直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以后你就会知道,跟我扯上关系,也不算多好的事。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坦白。否则,一旦发现你在骗我,必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萧忆地这话说出去,一般人听了,会不以为然,但吴骇知道,他是认真的。
世人皆知龙血皇族强大光鲜,千方百计攀关系,可背地里的辛酸,不设身处地,谁又能体会。
“龙血皇族,我也不是没打过交道,而且还治过,”吴骇说,“你以后会知道,跟我扯上关系,是天大的好事。”
“谁?”萧忆地自动忽略后半句。
“……”吴骇想了想,“忘了叫什么。”刚来时救的那小男孩,应该是龙血后裔,但是不是皇族,他就不清楚了。
萧忆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把他的自吹放在心上。
小辈古灵怪,虽然是九流血脉,却一点也没有九流血脉的低三下四,撒泼扯皮,反而趾高气昂,信心满满,就像他那位敢染指龙血皇族郡主的爹……一般。
古源宗,位于古山之间,山川河流纵横交错,隔成四重天。
四季分布在各方,错落有致,一方冰天雪地,一方万物复苏,一方夏雨绵绵,热浪腾腾,一方漫天飘红,就像落满了枫叶。
远远望去四季分明,离近了却发现,版图奇大无比。
萧忆地所居住的地方,位于冰雪荒原上的绿洲,山势不高,却常年积雪。
吴骇跟着他左转右转,路上几乎没有碰到行人。
很久之后,吴骇才知道,并不是古源宗的人不多,而是萧忆地刻意避开了人多之处。
“古源宗有五大奇景,四道绝关,尊者六十八位,大领主五位,古源宗所在的折叠空间就是域主开辟,据传古源宗的开山祖师就是一位域主。”萧忆地移步便是千米,四周景色大变,“据说绝关能闯过一道,就能成就领主级,只是迄今为止,闯过全关的也不过五指之数罢了。”
吴骇听得惊叹,整个雷明城,那么大的地域,也只有一位尊者坐镇,再来个尊者就能把雷明城搅得天翻地覆……
古源宗不愧是大教,尊者和大领主的数量摆在这儿,算是王朝之下,排得上号的势力。
萧忆地说:“你到了古源宗,最好不要以我长辈的名号自居,就当是这座山的客卿长老,我会给你一块通行令牌,进出山门,都要向我报备。”
帮手都不在,没人给他记地图,吴骇只能靠自己,所以一路留心观察周围的环境。
吴骇还没觉得这口气哪里不对,正想问为什么不能以你长辈的身份自居,就听到嘈杂的声音传来。
“洪涝把老家淹了,家里快揭不开锅,俺家老幺都要饿死,这里像金镶玉好气派,我就拿一点走,忆地不会跟咱们计较。”老妇人匍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
“俺这劳碌命诶,全村子就等着俺们救急,老家就都说就老袁家有福气,娶了贵族小姐,他答应父老乡亲,要让俺们全家老小过上好日子。”
“快去请萧忆地尊者。”
“尊者出去了,这可怎么办!”古源宗安排在山脚下的护山弟子们都急出汗了,“好多年没遇到了,最近又来,真是……”
换作以前,萧忆地还不是尊者,只能住在尊者门下,不管萧忆地在还是不在,来闹的人连门槛都进不了,就会被轰走。
类似的人每来闹一次,就会引起山门上下弟子的围观,众口相传,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今萧忆地已经是尊者,地位今非昔比,早就不是当年刚入宗的懵懂少年,另开了山门后,他的贵客可以上门。
所以,又有九流血脉找上门来,不让进就在古源宗正门口寻死觅活。护山弟子看在萧尊者的面上,送了一路。
那妇人和那汉子,娃儿们齐心协力,通通扑倒在山门口,抓住门口青玉石板都要抠走,古源宗弟子拦都拦不住。
“他不在,总不能让俺们空手回去,他是尊者,都能自立门户,另开山头了,怎么不允许俺们进去。拿点东西怎么了,这都是忆地用来垫脚的,难道连垫脚的都舍不得给老人家。可怜老袁家……”
山脚下,正门口,一片呼天抢地。
来的一家老小都是贫苦人家,拎着药篮和口袋,里头装的都是普通药材。
在龙源界,九流血脉人族都没办法修炼,这些人也不例外,都还没踏入法修门槛,常年辛劳,皮肤晒得黝黑,风尘仆仆,手上身上满是灰尘,抓住古源宗弟子身上干净的浅色衣袍,一抓一个手掌印。
“这这这……”吴骇看直了眼,差点跳脚了,这什么情况!
“你爹叫袁亦安,老袁家,是我理解中的那个老袁家?这一家子来找你,这是上门认亲!?”
“假的。”萧忆地神情依旧,见多了,习以为常。
“当然是假的!”吴骇哪知道一来就撞到认亲现场,活久见,这都是些什么鬼,老袁家在地球,袁亦安就这一个儿子,哪来老家人,“奇葩啊。哪来的脸,他们哪来的脸!”
“还口口声声叫你‘忆地’,我呸!”亲爹都怕儿子不认自己,这些人一手好助攻!
萧忆地神情依旧,拉住正欲冲上去的吴骇,拽住他后衣领,说:“这些人年纪都不大,想必也是从小被灌输和我有血缘关系,想法根深蒂固,解释不通,多说无益。”
“从小培养?”吴骇大惊。
“你不也是吗。”萧忆地反问。
“滚,”吴骇脱口而出,语气缓和了些,“如果是从小被灌输,应该是被培养的。”
萧忆地见他少年心性,沉不住气,就更证实了他小小年纪,占自己口头便宜的心思,此刻见他很快分析出原因,越发觉得他冰雪聪明。
吴骇冷静下来,皱眉问:“你惹了些什么人,什么人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对付你?一千六百多年过去,还不消停。”
“小把戏而已。”萧忆地不愿跟小辈谈论这些,这种无关紧要的闹剧,习惯了也就那样。
无论那些人如何妨碍,他都不会动摇。
问题不好解决,让吴骇一来就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