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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骇回过神来,扭头见到旁边的叶天阳,信口胡诌:“不好意思,我在修炼,没有听到你说话。”
叶天阳微微愕然,朝他一笑,说:“打扰你了。”他一笑,那张妖孽的面容仿佛在发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吴骇说:“这里的人,我几乎都不认识。没人跟我说话,只能修炼了。”
叶天阳说:“我师父也是时刻不忘修炼。”
吴骇见他的脸居然和谢宇策有两三分相似,就问:“也许是你长得有点像谢宇策,所以我看到你好像就有说不完的话。有缘,明明气质和姓氏都不一样。”
叶天阳说:“初次见面会有这样的错觉。只是一丁点而已,也许是有血缘关系的缘故,我跟他辈分相同,只是我的年纪比他稍微小一些。”
有血缘关系那不就是兄弟,只是这解释够委婉。
吴骇说:“所以你们是兄弟?”
“你别这么说,谢宇策不爱听,”叶天阳说,“你知道大衍神朝吗?”
吴骇点头说:“我知道他是殿下,但不是陛下。”
叶天阳说:“当年,我跟他都是大衍神朝帝位继承人,夺位之争,成功者只有一个,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我的帮手只有师父一个,而他有很多,最终他没能称帝,但他没败给我师父。他和师父之间,可以说不分上下。他只是败给了当年在他眼中可以说不值一提的我,而且是一败涂地。所以谢宇策并不恨师父,但他很反感我。”
吴骇一愣:“原来是这个原因。”吴骇捧腹大笑,说:“抢人没抢过你,抢帝位也没抢过你,难怪他对你耿耿于怀!”
叶天阳跟他说这个,真没料到吴骇的反应会是这样,居然在笑,仅仅是在笑,而且笑起来还挺爽朗可爱,他有点看不透这个人了,就帮着谢宇策说:“也不算耿耿于怀,只能说是一个小小的芥蒂。”
吴骇笑了半天,才问:“是称帝难,还是成仙难?”
叶天阳说:“成仙。”
吴骇耸肩说:“所以说成了仙,过去的事情了,你放心吧,谢宇策那么大度,不会记你的仇。”而且帝位方面,谢宇策又建了个大衍神朝,身为大衍神朝创始人,神帝随便封。
叶天阳笑着端起酒杯,心说我不怕谢宇策记我的仇,我也无所谓任何人记我的仇,我只是不希望你效仿当年的我,跟我师父对着干。
叶天阳说:“借你吉言。不过他如果真记我的仇,也不能说他不大度,谢宇策是个挺大气的人,就凭他能分清我跟师父,区别对待,就足以看出来。希望你能理解他们的交情,我师父仅有的好友中,谢宇策是最合拍的一个,当年无论我怎么反对,我师父却还是救活了他。他俩是莫逆之交。”
“看得出来关系很好。很难得,”吴骇一脸欣慰地看向不远处的谢宇策和容玄两人,说,“总之救活了就好,说明你也没有认真反对。”
重要问题被轻描淡写地带过,叶天阳都没能看出他究竟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不过吴骇的关注点,好像总能出乎叶天阳的意料,完全不跟着他的节奏走。
吴骇接着问他:“你觉得,是追人难,还是成仙难?”
叶天阳毫不犹豫地说:“追人。”
吴骇朝他竖起大拇指,说:“我也觉得追人更难,我追谢宇策追得可艰难了,要老命。”
叶天阳笑着说:“师父也是,我跟师父表白,差点被打死。”
吴骇说:“夸张了啊。”
叶天阳没笑了:“是真的。还好追上了,如果追不上,可能就是天人永隔。我师父,比较绝情。谢宇策比我明,谢宇策从来没跟师父袒露心意,他只告诉过我,让我帮他追人。”
“是这样没错,谢宇策若没有十万分的把握,绝不会轻易网。”吴骇觉得太好笑了,“他跟你说不是找死!”
叶天阳说:“所以他反感我,还有个原因是,我曾经中伤过他,差点弄死他,而且我从没认为我做错过。”
叶天阳说这话的时候,凝视着吴骇的眼睛,想看他的反应。
吴骇沉吟了下,很诚恳地说:“帝位之争,你死我亡,你不杀他,他就杀你,都很正常。那种形势下,不讲对错,况且你做得不算错,你只是身不由己,可以体谅。你想想,他连你喜欢你师父都没看出来,还要你帮忙,完全是找死。你只是差点弄死他,‘差点’说明你手下留情了,已经很不错。”
“你不怪我?”叶天阳深深地打量起吴骇来,见他真心实意地称赞,和自己意料的完全相左,心里说不错愕是假的。
吴骇笑着传音说,“为什么要怪你?我谢你还来不及!”
“你说什么?”叶天阳抬高声音。这话就有点过了,如果吴骇真的在乎谢宇策,不该为此提心吊胆,甚至心生埋怨吗?而且还特地传音,传音是想隐瞒些什么?
“意思就是……”吴骇缓缓靠近,叶天阳把头往后偏,吴骇再次靠近,叶天阳再度往旁边偏,由于吴骇面上带笑,就像在故意逗他一样。就在叶天阳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的时候,吴骇离他够近,不闹了,压低声音笑着说:“如果不是你拿下了容玄,谢宇策能是我的吗。”
吴骇很快又抽离开来,只朝他眨了下眼,说:“你说我该不该谢谢你。”
吴骇斟了两杯酒,一杯推到他面前,举起另外一杯,站起来说:“我不会喝酒都想和你喝一杯了!”
叶天阳愕然,无言以对!
不愧是能拿下谢宇策的人,这心态,实在是一等一的好!相比而言,他自己都显得狭隘了。
“你才是真大度!”叶天阳同样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对吴骇很欣赏,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酒量也不行,但是我敬你!”
这边两人正要哥俩好一口干,另外一边有两个谈得正好的人却早就已经站不住了。
最开始是谢宇策频繁地看向那边,他已经警告过吴骇,没想到吴骇根本没听,还是跟叶天阳走得很近。
容玄就说:“他们在说你,实在不放心就过去。”
谢宇策说:“你徒弟真爱瞎操心。”
谢宇策想让他闭嘴,可转念一想,他连容玄都不忌惮,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叶天阳等人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地方?
好像也不过如此。
既然暂时会在这里落脚,比起他以前的事被心怀歹意的人添油加醋地透露给吴骇,还不如由叶天阳来。
谢宇策说:“没有什么不放心,叶天阳巴不得我赶紧找个对象,也许会给我美言几句,顺便背你的锅,揽你的责。不让我对象因为我跟你关系好,而仇视你。”
果不其然……
但是渐渐的,谢宇策脸上浮现阴霾,谈话内容,在他听来也没什么,之所以刺耳,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