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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对环境太不熟悉,二来竹笙并非原主亲近之人,邵亭不敢打草惊蛇,只能先将疑惑咽下肚子,先睡一觉再说。
睡到午夜,邵亭被饿醒了。
一个大男人,大晚上只吃一碗粥一碟青菜怎么能够,邵亭本来想忍忍就算了,可忍到后来,肠胃开始造反,疼得他直抽抽,只好起来先猛灌了自己两大杯水,然后捂着干瘪的胃部出门寻食。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尽数被暗处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邵亭借着月光,一路摸出了院子,兴许是本能所致,居然一下子就给他找到了厨房,以及橱柜里的一大盆鸡腿!邵亭感动得热泪盈眶,也不管这鸡腿安不安全,一手一个,抓起就啃,瞬间消灭了半盘子。
大晚上的吃太多也不好,邵亭嘬着手指,小小地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可是这一回,他迷路了。
邵亭没头苍蝇似的在小道上穿来跑去,愣是没能找到来时的路。
又气又急的邵亭单手撑在一块假山石上,还没等喘过两口气,就感到掌下的支撑物陡然一空,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跌进了假山后的密道中,一路沿着台阶滚了下去。
好在台阶并不长,邵亭在滚晕之前停了下来。
可下一秒,邵亭就恨不得自己滚晕过去,因为他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的东西从黑暗中贴上了他的脖子,同时一个冷硬的声音响起:“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人啊……”邵亭刚说完,就感觉到贴在脖子上的东西紧了紧。
一道烛火忽然亮起。
邵亭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充满杀意的黝黑眼眸。
邵亭心想:完蛋了,他可能要被砍死了。
下一刻,那双眼睛的主人嘴唇抖了抖,吐出一口黑血来。
第002章教主是个中二病
作为一个一米七八的汉子,邵亭一直有一个耻辱。
他晕血。
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那种。
曾经高中班级里有一个男同学被他不小心用篮球砸中了鼻子,鼻血“唰”的双管齐下,还没等那个男同学怎么样呢,邵亭自己先晕了过去,最后还是负伤的男同学把他背去了医务室。这件事后来成为一桩笑谈,邵亭被狠狠嘲笑了大半年。
面前的黑衣男人吐了一口黑血。
邵亭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模糊了两下,并且他很快注意到这个男人似乎浑身染血,最明显的就是举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通红通红的。
邵亭:“……”哦豁。
两眼一翻,极其干脆地晕了过去。
黑衣男人皱眉看了他一眼,回宝剑,扶着墙壁重新坐下,确认这个闯入者很弱鸡,一点威胁也没有之后,开始盘腿疗伤。
*
萧战秋,男,二十有四,拜莲神教现任教主。
萧战秋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辉煌半生,剿灭了所有叛徒和细作,最终却被一个绿眸的蒙面人刺杀而死。但他更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在死后,又重新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正是教中第一次出现细作的时候。
萧战秋行事素来雷厉风行,他重生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暗中前往出现细作的几个分舵,进行了一次清洗。那些人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暴露,情急之下破釜沉舟,顶着会引起其他教众察觉的风险,群起而攻之,萧战秋一时轻敌,竟受了不轻的伤。
萧教主是在昨日凌晨时分潜回教中的,因为怀疑总坛也有细作,他并没有露面,而是藏入了密道,因为失血过多而昏睡了一整天,直到邵亭闯入前不久才醒来。
深深地看了一眼倒在自己面前的人,萧战秋倒是有几分印象。
他隐约记得,这家伙是他的最后一任夫人,名字和来历已经忘了,只记得这是他所有夫人中最长命的活了三年。
……
邵亭是被小腿上的刺痛感激醒的。
他睁眼,暗道内的烛火还亮着,正好看到黑衣男人将脚从他腿上挪开的一幕。
“你终于醒了。”男人的声音就如邵亭晕倒前那般冷酷炫,可表情却好像踢了这么多脚才醒来是邵亭的错一样。
这个男人很英俊,剑眉星目,有一种帅到让人合不拢腿的气势。
但邵亭也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很危险。
对方的眼中是真的含有杀气的,不像电视剧里那些装逼男演得不伦不类,邵亭敢肯定,自己要是现在敢对被踢醒的事情兴师问罪,对方绝对会一剑砍死自己,于是他很怂地缩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腿,从地上坐起。
然后他的外衣就从肩膀上滑了下来,露出了内里白皙的皮肤和漂亮而又不显壮实的小肌肉……
邵亭:“???”
谁扒了他的衣服?!
邵亭的视线落到了萧战秋,以及他身上不怎么合身的白色里衣上。
萧战秋神色如常,姿态轩昂地站在一旁,仿佛趁别人晕倒扒人家衣服的不是他。
邵亭暗骂了对方一句脸皮厚,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把掉在地上的外衣捡起,穿回身上。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萧战秋问道。
邵亭一边系腰带,一边答道:“我手撑在一座假山上,不知怎么就摔下来了,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教中禁地,”萧战秋声音冷酷,“只有历任教主才能进入,你私自闯入,已经犯了死罪。”
邵亭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我只是不小心!”
萧战秋道:“假山处的入口在听涛园,乃是教主居所,若无教主宣召,任何人不得擅入。”
“……”邵亭气势一弱,“我迷路了。”
萧战秋眯起眼。
邵亭怕他不信,连忙把自己因为饿肚子而出来觅食的事情简述了一下。
萧战秋淡淡道:“你是说,你能找得到从未去过的厨房,却不能按照来时的路回到住所?”
邵亭:“……”
本来挺正常的一件事,怎么被这人一说就显得他特别蠢呢?
邵亭敢肯定,他从男人的眼中看到了鄙夷。
“敢问阁下又是什么人?”邵亭忽然想起之前竹笙说过他要嫁的人就是教主,该不会就是这家伙吧,“既然你说除了教主不能来这里,难道你就是教主?”
萧战秋的眼神微微一滞,很快恢复平静:“我不是。”
邵亭没注意到他的异样,“那这么说来,你岂不是也犯了死罪?”
萧战秋不悦道:“你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
邵亭在心底默默给男人贴上了一个“教主亲信”的标签,服软道:“是我用词不当,那请问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萧战秋酷酷地道:“与你无关。”
邵亭立马闭嘴。
萧战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