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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却不说前世的文仕修是否也是被严靖算计利用,偏说这一世,我就是中了他的计……”
“所以才会嫁入魔教,做了我的夫人?”萧战秋打断他。
“说实话,的确是这样,”邵亭咬着下唇,不愿说假话,“他一开始对我说魔教罪大恶极,想要我帮忙铲除,却在安排我卧底入教的时候封尘了我的记忆,目的就是让我死在你手中,好除去我这个眼中钉。没想到我和你的关系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发展,他见我没死,便又生毒计,这回我是中了他的圈套才会来刺杀你,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
萧战秋淡淡道:“那卧底魔教,总是你的本意吧。”
邵亭忙道:“但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萧战秋闻言,却是别开了眼:“这件事我们就不用再讨论了。”
邵亭心头一凉,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战秋道:“你方才说的话不无道理,前世是前世,即便你真的杀过我一次,但与这一世的你并无干系。我萧战秋虽不说明察秋毫,但也决计不是迁怒之人,所以我不会取你性命。可只要一看到你这双眼睛,我便不可避联想到杀死我的人,所以我无法再与你相处下去。”
“所以,请你离开凌顶峰,从今往后,我们再无干系。”
说完,他便在邵亭愤怒而绝望的目光中,与他侧身而过。
邵亭动了动手指,试图抓住萧战秋的袖子,却最终没有勇气伸出手。
萧战秋说的那个蒙面人,不是他的可能性大吗?以严靖的性格来说,可能性不大。邵亭是见过萧战秋凶残的一面的,教中人犯了错误,即便是妹子都会被打得狂喷血,可萧战秋现在却没有对他这个曾经的“仇人”动手,只是将他赶出魔教,可见是网开一面了的。
但这网开一面却并不能让邵亭满意。
青穆崖的夜风很是凌冽,邵亭有内力护体,不会太冷,可从心底升起的冷意却让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难道真的就这么离开吗?
小腹处突然传来钝痛,邵亭捂着肚子蹲了下去,把脸埋进了膝盖中。
不,他决不能这么离开!
连他的孩子都知道要抗议,他决不能让自己的蛋蛋未出生就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
第058章不离不离就不离
萧战秋一夜未眠。
他离开青穆崖后,回到了当初与邵亭相遇的密道。
这条密道为本教先祖建立,除了教主以外无人能进,违者便会被密道内的暗器射杀而死。
但邵亭却破了这个先例。
萧战秋犹记得自己当初看到他时的吃惊,邵亭与记忆中那个毫无存在感的人截然不同,恰恰相反,他不仅废话多,而且一点也不惧怕自己,离开了总坛后更是三天两头惹上麻烦。
但这样的邵亭非但没有让萧战秋觉得厌烦,反而越来越感兴趣。
就在他将邵亭完全纳入家人范围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这种事于私,他无法接受枕边人是前世杀自己的人;于公,他更不能将一个卧底留在教中!
前世神教教破人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萧战秋重生回来的首要任务便是不得再让细作毁了神教,寻找杀害自己的凶手已然次之。
如今邵亭身份明朗,萧战秋是断不可能拿神教冒险的。
可若要他如同初见邵亭时所说的“若背叛神教则让他生不如死”这般执行,萧战秋又是万万下不了手的。加之邵亭并非自愿嫁给自己,左右权衡之下,让他离开,对他们双方都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一想到以后身边会少了这么一个聒噪的家伙,萧战秋的心里就莫名有些空落落的,好似缺了一块。
*
萧战秋在神教圣物面前坐了一夜。
第二天,当他离开密道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内院的氛围竟出乎意料的热闹。
萧战秋皱眉,循着声音找去,绕过围墙,便看到花园内的一群人嘻嘻哈哈闹得正欢,右武英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空地上乱晃,其他人则站在他四周,不断用声音引起他的注意。
就像是五岁稚童们才会玩的低能游戏。
萧战秋嫌弃地皱了皱眉,刚要离开,余光瞥见抱着俩孩子坐在假山顶上的邵亭,不由怔住。
邵亭居然易容回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
那双绿眸已然被遮掩得无影无踪!
邵亭也注意到了萧战秋的视线,却并没有下来,而是遥遥朝他招手道:“教主早上好啊!”开朗得仿佛昨天的对话并未发生过。
萧战秋回神,冷声道:“你怎么还没走?”
邵亭故作不解地眨了眨眼:“我为什么要走?”
萧战秋蹙起眉,刚要说话,就见邵亭抱着两个孩子飞身从假山上跳了下来。这张脸在他的印象中还是一个废柴形象,萧战秋在邵亭跃下的一瞬间竟下意识要过去搭一把手,又在看到邵亭用轻功平稳落地后冷下了脸,扭头就走。
“喂!”邵亭喊了他一声,扶着拾静和娉儿的肩膀往哑香的方向轻轻推了推,“乖,去找哑香姐姐玩儿。”说完就追了上去。
萧战秋走得并不快,或者说,他是在刻意等邵亭。
邵亭很快追了上来,并不如以往的气喘吁吁,倒让萧战秋有些不习惯:“教主,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呀。”
萧战秋冷淡道:“我与你无话可说。”
“干嘛这样呀,”邵亭不高兴道,“你说了介意我的眼睛和长相,我这不变回来了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并非长相问题。”萧战秋道,“你出身朝廷,我绝不可能让你继续留在神教。”
“我靠,”邵亭忍不住低咒一声,“这和你昨天晚上说的可不一样,你昨晚说只介意我的眼睛的,我今天易容了,你又婆婆妈妈补充其他,耍我呢吧?”
萧战秋道:“介意眼睛是我的事,介意身份却是关乎了整个神教的安危,如何能混为一谈。”
邵亭竟无言以对。
好半晌才找回说话的声音:“……行,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是想来做卧底的,但那是因为我听信了外面的传闻,以为你们罪大恶极。现在我和你还有其他人都已经相处了那么久了,早就知道你们和传闻中并不相同,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又怎么会再害你们!”
萧战秋道:“但我不能冒险。”
邵亭哭笑不得道:“就因为在你前世的记忆中神教被细作和叛徒害得支离破碎?”
萧战秋道:“正是。”
对于这样的萧战秋,邵亭再想不出什么能解释的话了。
“……那孩子呢,”邵亭的声音有些干涩,“我和你的孩子,你也不要了吗?”
萧战秋的表情有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