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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忘了十几年前平州是怎么回到大周朝手里,若是朕记得没错,十几年前是宋良带着两万兵马将颌曷驱逐出去,夺回的平州,才让边关安稳十几年,就这样的功劳,难道还不足以服众?若是众爱卿认为宋良不足以担此重任,那你们就告诉朕一个可以担的起的人选来,若是没有,就不必在朕面前说什么废话了。”
康平帝语气平静,但面上带着些不耐烦,明显是有些生气了,众大臣依旧不赞同让宋良成为主帅一事,但是他们暂且也推举不出一个人选来,不禁左顾右盼,更是时不时的将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希望太子能出一个主意,好打消康平帝的念头。
事实上太子也在焦急思索想要推举一个人选,不过还没等到他想出个什么头绪,就听殿外有人禀告:“启禀陛下,顺王殿下又从莫州千里迢迢运了给陛下以及各位娘娘皇子公主的礼物来,如今车队已进了宫,陛下可要现下看看。”
听到顺王又往宫中送了礼,殿中的人皆是有些意外,太子更是脸色一沉,唯有康平帝很是高兴,大笑出声道:“这个老四,不枉朕疼爱他这许多年,当真是孝顺的紧,朕前几日还在发愁这白酒喝完了日后可怎么办,他这就让人送来了,真是让朕万分惊喜啊。”
康平帝说着有些迫不及待,竟是一挥手道了一句,“这事就先这么定了。”而后站起身,道一声去惠妃宫中,就这么丢下正议着要事的几位大臣,径直往惠妃的芳菲殿而去。
第174章卑鄙
几位大臣与太子显然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幕,不由怔住了,回过神后气的不轻,只是康平帝人已走了,他们也不好将人强行拦下来,只得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彼此打了会儿眼神官司,就悻悻的走了。
其他大臣不能跟着康平帝去惠妃宫中,太子身为皇子,却没这个顾忌,他对着几位大臣使了个眼色,便也加快了步子,追着康平帝而去。
惠妃住的芳菲殿离康平帝议政的大殿不远,却也不近,两人直走了小半柱香时间才到,康平帝身子骨健朗,倒也没什么,可苦了膝盖上的伤还没好全的太子,若是他独自一人,也就叫了肩辇,可如今康平帝自己都走着路,他也不好开这个口,是以本就隐隐作痛的膝盖,越发觉得疼痛难当,等到了惠妃的芳菲殿时,已是微微出了一层薄汗。
也不知康平帝是真忘记了,还是假做不知,看着太子一副疲累的模样很是惊讶,又带着几分不快,皱眉道:“你年纪尚轻,怎地短短这一段路就走的满身是汗,身子骨也太虚了些。”
康平帝说到这儿想起了上次撞见太子白日喧乐的一幕,眉头皱的越发紧了,眼神中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厌恶,甩甩袖子道:“朕早就说过,身为太子,不应沉迷于耽乐,朕原以为你已知道错了,不想还是这般执迷不悟,真是叫朕好生失望。”
太子一看康平帝这语气神情,哪儿还不明白他误会了什么,急忙就要开口解释,却不想康平帝一句也懒得听,直接转身道:“是朕对你平日纵容太过,才让你这般肆无忌惮,你也不必管什么朝中事了,还是回去修身养性,好好闭门思过罢。”
这是又将他禁足了?才解禁了没一两个月的太子听到这句险些气的吐出血来,也顾不上膝盖上还有伤,直接就要跪倒在地求情,康平帝却已经快走两步拐过了长廊,竟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往芳菲殿中去了。
康平帝不在当场,又是在后妃的宫中,太子即便面皮不薄,却也拉不下这个脸真跪在地上,膝盖才弯了一弯,就又站直了,因起的猛了些,膝盖还一阵阵抽疼。
疼的太子倒吸了两口凉气,脸色越发难看了,望着康平帝离去的方向满是怨愤,却又心中极为不解,他明明已经安分乖巧了不少,若是从前,圣上即便心中对他有气也早该消了,可这回不知怎么了,无论他表现的再乖顺,康平帝依旧对他态度不曾缓和一点,再联想到康平帝最近的反常,太子越发心中不安,莫不是圣上后悔了当年将顺王发配到莫州的决定,有心招他回来?
太子虽理智上觉得不可能,但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他深深的往康平帝离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而后转身,往皇后的宫中去了。
太子前脚进了皇后宫中,康平帝后脚就得了消息,他也不在意,只摆摆手让递话的太监离远些,自个儿欣喜的拿着从莫州送来的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在惠妃宫中转着四处看。
康平帝兴致极好,惠妃以及其他前来看热闹的妃嫔皇子公主不好扫兴,只得跟着他一起转,转的同时,看着他手中的东西也忍不住眼馋,康平帝身为帝王,在位二十几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如今能让他这般稀罕的,定然又是了不得的神仙物件,只是他们眼馋归眼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问康平帝要的。
好在康平帝到底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纵然觉得那东西新奇的紧,看了一会儿也就平复了心情,只是到底心中惊叹,忍不住啧啧称奇道:“朕原以为那白酒,那熏香,就够稀罕的了,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等东西,能使远处的景象仿佛近在眼前,叫人看的清清楚楚,难怪颌曷大举入侵锦安也不曾向朕提过要回来,有这等神仙物件,再加上宋良,边关一战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本对边关战事心存担忧,好几夜不曾睡过一个好觉的康平帝如今算是放下了心,更是龙心大悦,当场就拍板让人拟旨,任命宋良为主帅。
有了谢景安提供的各种物资,平州一战虽说并未像康平帝想象中那般容易,却也着实轻松了不少。
只是平州到底守军太少,在三路大军到达之前,面对倾巢而出的颌曷大军,宋良只能坚守,并不敢正面应战,不过饶是如此,也将颌曷大军折腾的不轻,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到引起重视,最后更是开始头疼,原因无他,实在是平州守军的作战方法太不按常理出牌,让他们空有实力,却仿若打在一团棉花上,憋屈的使不上力。
原先按着颌曷大汗的想法,大周朝安稳了这么多年,早就像绵羊一般,任他们宰杀,即便平州军有些战力,却也只是一群头上长着犄角的绵羊,虽些力气,却也是极容易的,可没想到他们在过护城河的时候就措手不及的吃了个蒙亏,那群狡猾的平州军,竟在河里倒了油,等他们第一批探路的队伍过了河,就立马点了火把,几乎是眨眼功夫,河面上就燃起了大火,好在河面不算太宽,他们下河的人不算太多,再加上油只是薄薄一层,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也损失了两千多的勇士,让颌曷大汗每每想起来,就心痛不已。
若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