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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赵有山五千兵马的加入,谢景安和宋良等人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不过到底敌我悬殊,这场仗依旧打的很艰难,不过好歹让他们多撑了两天,算上前面的三天,离三路大军到来的时间不远了。
这两天的时间,赵有山带来的人马也死伤的七七八八,若再等不来援军,当真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了。
大约颌曷也知晓了破城在即,在临近天黑的时候,竟然放缓了攻势,颌曷的大汗骑着一匹骏马在无数人的簇拥下走到城下,距离不远,却也不近,恰恰超出了平州守军弓箭的射程范围,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大声道:“周朝的王爷,本汗看在你是一个勇士的份上,就饶你一条性命,让你的人开城门投降吧,不然等本汗的勇士们攻下城门,到时候不止是你,就连城里的人统统都要死,周朝的王爷是没见识过当年平州城被本汗攻下时的模样吧,那血都染红了地面,一层又一层,凄惨的叫声也好听极了,本汗原是没打算屠城的,可都怪他们的叫声太好听,本汗一个没忍住,就杀光了,难道周朝的王爷还要再经历一回吗?”
颌曷的大汗原本是想吓坏谢景安,在他看来,周朝的人都是一群绵羊,即使是平州城的守军,也不过是一群长着犄角的绵羊罢了,经他一吓,即便不会吓得投降,也会被吓的六神无主,失去抵抗力,却不想谢景安跟周朝的其他王爷不一样。
他本就对颌曷痛恨至极,听到经大汗身旁的那名颌曷人翻译过这番话后,气的眼睛都要充血了,几乎是颤抖着手打开喇叭的电源,咬牙切齿道:“不用大汗提醒,本王也记得当年那笔债,大汗或许不知晓,本王这个人毛病不少,最大的毛病就是记仇,你杀我一个周朝人,本王就要杀你两个颌曷人,本王不知道大汗听过我们大周朝的一句话没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你屠了我大周朝四座城池,到了今日,该是你们偿命的时候了。”
随着谢景安的话音落下,远处的地平线上仿若流淌过来一片黑色的潮水,迅速朝颌曷大军所在的位置席卷而来,原本胜券在握的颌曷大军顿时生出骚乱,谢景安等了十数天的三路大军,终于来了。
按理说周朝兵马与颌曷大军实力悬殊,即便人数相当,却也不是其对手,可如今颌曷大军围困平州城许久,久攻不下,几乎耗尽了耐心和力,再加上他们所带粮草不多,早在两天前就开始杀马分食,即便如此也没有填饱肚子。
作战了十几天神早就疲惫,又饥一顿饱一顿几天的颌曷大军哪里是吃饱喝足,神饱满的大周朝军队的对手,几乎是两军交战不过是半个时辰功夫,颌曷大军最外围的队伍就被杀的七零八落,没了阵型,硬是被撕开好几道口子。
谢景安看时不可失失不再来,干脆又拿起喇叭打开电源给了颌曷大军重重一击,谢景安解恨道:“大汗可能还不知晓吧,檀平关如今已被本王派去的人马夺回来了,如今大汗退路已失,又被我大军包围,当真是插翅难逃,依本王看,大汗不如向本王投降,本王看在大汗年老体衰的份上,留大汗一命,大汗以为如何?”
颌曷虽大多数都听不懂汉话,可总有听懂的,恰巧就有一个在大汗身边做着翻译,如今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急忙翻译给大汗听,大汗志得意满的神情终于露出惊慌之色,尝试着想要杀回去。
可战场中一旦失了气势,落入下风,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提回来的,任大汗如何喊叫,颌曷大军都一直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攻,甚至不少颌曷士兵太过惊慌,竟转身做了逃兵,往暂且没有大周朝军队的方向四散逃跑。
到了这个时候,颌曷虽不至于大势已去,却也难以翻身,宋良当机立断打开城门,带着一批尚还有战斗力的兵马杀出去与人里应外合。
隔了数十年的平州城前的草地上,终于又一次洒满了颌曷人的鲜血,谢景安也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第186章八百里加急
这一战直杀了一夜,到天明也没有停止,颌曷大军损失惨重,前来支援的三路大军亦有伤亡,不过可惜的是,颌曷的大汗终究没能被他们留下来,而是拼死带着一队人马突围出去,往一个方向逃了。
那个方向有什么谢景安不清楚,魏长史却是知道一二,站在谢景安身边激动的脸都涨红了,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轻声道:“殿下,那边是天鹰山,奇高无比,终年白雪,山路极其陡峭,稍不留神就坠落悬崖,微臣从没听过有大队的兵马能翻越过去,如今颌曷大军又饿着肚子,筋疲力尽,选这么一条路,完全是自取灭亡。”
能一网打尽自然最好,就算不能一网打尽,也重创了颌曷,至少他们十年之内是无力再犯边了,而谢景安有这十年的时间,足够将他封地经营的兵强马壮,就算颌曷十年之后再次入侵,谢景安也有信心让他们有去无回,所以到这个地步,谢景安已经完全达成了自己的计划,接下来就是清扫战场清点战利品,而后好好的和朝中那些想要用她妹妹和亲的朝臣算账。
谢景安一边心里盘算着,一边转头示意沈卫,“通知下去,穷寇莫追,让追出去的大军追到天鹰山附近即可,万万不要上山,本王等着他们回来给他们论功行赏。”
沈卫在三路大军前来支援后就回到谢景安身边护卫,如今仗已打赢,完全没了危险,便二话不说下了城墙,吩咐了几句让数名宿卫骑马追上去下达谕令。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大周朝多少年没见过了,即便有谢景安的谕令,三路大军连带宋良带的小队人马直追杀了两天才回来,彼时城外的战场还没有打扫干净,战利品也尚没有点清,几位将军志得意满的回来后先让底下的人去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而后一同去了谢景安临时住的行宫,禀报去了。
这次能打赢这样一个大胜仗,还跟撵丧家犬一样追着颌曷跑了许久,几位将军都很兴奋,脸颊通红,若不是眼神清明,当真以为他们是喝酒喝多了醉了。
宋良作为平州的守将对整场战争最为熟悉,进到书房行过礼后上前一步道:“启禀殿下,由于城外尚有尸身还没来得及敛,擒获的敌军和马匹也没有清点清楚,具体这次战事有多少获末将还不知晓,但据末将推测,活捉的颌曷人至少有两万之数,死伤的颌曷人也在六万以上。”
宋良越说越激动,声音甚至带了丝颤抖,“殿下,这是大胜啊!”
宋良话音落下,不等谢景安说什么,站在一旁的魏长史也满脸激动的道:“何止是大胜,殿下,此次战事将檀平关也夺了回来,颌曷大军大败而逃,十年之内无力再犯,这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