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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恨不能连同心肝脾肺一并拢在怀里。
阮成杰低喘着断续着开了口:“你,只会,让我爽。”
被攀住的那几根手指顷刻间感受到了紧力道,阮成锋用力把哥哥的手扯到了自己唇边,压上了一个干燥的炙热的吻。咬住指节时他低喃: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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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阮成锋几乎吻遍了哥哥全身。
明明是已经亲热过不知多少次,骤然间却情动得仿佛初相识。唇与手指一并丈量出肌肤与骨骼的敏感程度,阮成杰瘦削的身体绷紧了含住他,内里温暖炙热,在承受着大力冲击时狠狠抽搐。
阻隔了视觉后的每一寸触摸都是探险。
体位颠覆,几乎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施与,又是谁在承受。交出了感官控制权的这个人惬意低喘,有深深浅浅的吻痕指印从他胸膛锁骨一路走了下去,恰恰好的力道与程度中阮成杰浸在无边无际的快活里。根本不用看,他只凭着舒畅淋漓的享受姿态把整个节奏都捏在手心里。
他和阮成锋的性事始于强迫,最初的囚禁岁月里什么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衣装、饮食、活动范围,更别说自由和尊严。他知道这人一开始是真的想要他命的那铺天盖地恨不能扒皮抽筋的强烈恨意。至于身体上的掠夺,在纠缠了前半生的爱恨之下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在后来的某些时候阮成杰甚至想过,倘若易地而处,他只会比阮成锋做得更彻底。
唯一离奇的是在情欲纠缠里他觉出了快活。
在一次次体液交融和暴力攫取中,生理性反应骗不了人,极致的痛和痛快反复冲刷着身体和灵魂,阮成锋的恨和爱是一把锋锐难当的双刃剑,越来越深地扎穿了他,在这所向披靡的强烈爱憎面前再无招架之力。
前三十年的阮成杰好美食烈酒,豪车佳人。这世间最顶级的奢华尽数罗致在那一双手腕的翻覆之间,然而这云烟浮华的一切,被这么个无视伦常不在乎任何代价的神经病完全撕裂,阮成锋不要钱,不要势,只要他这个人。
遮蔽了视觉之后反倒能让人看得更加清楚,在全然黑暗的世界里阮成杰的知觉无限延伸。他试着去放松和接纳,在每一处炙热如火的亲吻和碰撞中感知着阮成锋身体力行的珍惜和爱。无论是强取豪夺,亦或者温存备至,每一种表现背后藏着的真实意图,
他终于肯肆无忌惮地去放纵感官,腿臂勾缠中他叫阮成锋的名字,然后索要更多。
他与他骨血相连,同出一脉。这一世的怨憎别离爱恨纠缠,谁能说得清楚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密不可分。
一宵销魂快活到了最后,阮成杰被揉搓到瘫软如泥,额上涔涔的汗浸湿了浴袍带子,在某一个瞬间终于被拽了下来。其后的眼神迟醉迷离,像带着毒的钩子,刺进阮成锋眼底,诱惑他吻上去,贴着湿漉漉的睫毛去吮上头的一丝咸润。
阮成杰伸手抱着他,叼咬住他喉间滑动的骨节,含混沙哑着低笑,说:够了。
一边拿捏着拒绝的腔调,一边抵紧了彼此浸透汗意的腰腹肌,在这仿佛漫无边际的蚀骨之欢里把阮成锋整个人吞噬殆尽。
早上他们又做了一次,这次是后背位,股间许多粘腻的东西都没清理,穴口软软地含着一汪水。阮成锋在半梦半醒中环抱着这人上下其手,摸到那一片湿粘时顺理成章地摩挲了几下,于是就听到了仿佛邀请的浅哼。
不过直到翻身压上去时阮成锋的脑筋都没完全清醒,只有身体反应诚实得要命,硬热一根搅和着腥甜体液,才只动作了几下就逼出了腔道里不由自主的颤栗。承受的这个人迷糊中塌下了腰,熟稔至极地配合进入角度,低低呻吟从喉咙里溢出来,让自己整个人落在了甜蜜而柔软的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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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时阮成杰才起床,lisa看着他下楼,并不算敏感的小姑娘只觉得大先生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却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同。仍旧是瘦削身材和整齐装束,仪容端正,行止中从容不迫得优雅。
lisa好奇地盯着这个原本就生得很好看的东方男人多看了好几眼,直到阮成杰落座,阮成锋凑过去碰了碰他脸颊,似乎低声说了什么,阮成杰扬了下唇角。小姑娘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大先生居然笑了一下。
这真是太稀罕了!lisa睁大了眼睛,格外稀奇和惊艳地张了张嘴巴。阮成锋待她向来和气,但另一位男主人素日里冷淡得不得了,她在这儿干了这么久,见得最多的就是阮成杰“不耐烦”和“很不耐烦”两个表情,绝少见到当下这么柔软的一面。
小姑娘莫名心情雀跃,在端东西上来的时候甚至大着胆子冲阮成杰甜丝丝地打了个招呼,说有道菜是专门给他做的。
其实平日的口味都是在迁就阮成杰,但凡他多吃了点什么,事后阮成锋都会有格外的奖励给她。lisa为了这个专门揣摩过大先生的饮食喜好,虽然没敢直接问,但确实花了心思。
而今天的讨好当真是入了这位祖宗的眼,阮成杰冲她点了下头,甚至说了句辛苦。小姑娘开心得不得了,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以后就跑去庭院里,跟正在干活的父亲分享了这个意外惊喜的上午,过会儿之后抱了一大捧带着露珠的玫瑰回来插瓶。
阮成锋朝那花儿看了两眼,勾了勾手指叫lisa过来,让她分几支送去楼上房间。
朝朝暮暮心调理侍弄,这一朝终于花开得灿烂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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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阮成锋要去拾头天被撞了的车,临走前问max胳膊怎么样了,要不要顺便带他去换药或复查。接手了他那个游戏掌机的小家伙正凭着一只手跟入门关卡较劲,头也没抬,干脆利落地回了句不用。后来想了想又抬头看他一眼,说你放心我乖。
阮成锋被逗笑了,一句你保重到了嘴边上打个转,到底没说出来,笑着走了。
懒洋洋的午后,和风吹拂,阮成杰在键盘上敲完最后一行字,弄完了手头那份周密详尽的计划。二楼书房的窗外隐约传来院子里的动静,花匠父女在拾别墅一侧的露天泳池。
这小别墅的上一任主人规划了很漂亮的泳池,然而之前一直是废弃的。说来好笑,在童年时那一次差点被淹死的意外之后,阮成杰专程去补足了这一项短板。而阮成锋却不会游泳,从小就不会,大了没学上。这个运动神经十分发达的家伙唯独这方面是弱点,他居然怕水。
庭院里热热闹闹的,父女俩在干活中谈笑,后来又混入了max的声音。这小孩很有点自来熟的意思,不过是短短一两天,竟跟lisa混得很熟了。
阮成杰走到窗前往泳池畔看了一眼,水绿沙白的一片看着很齐整,max兴高采烈地在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