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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世事无情弄人。
你从来不能奢望,一个习惯被别人关心爱护的人,某一天会因为你的离去学会关心爱护。
自此以后鞍市再也没有了阿磊的踪迹,毫无预兆,毫无痕迹,永远地远离了人们的视线;好像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爱过一个人。
也许人们偶尔会提起,渊清集团掌权人的风流韵事,李氏家族的不肖子孙,离经叛道的同性恋……这些都与阿磊,再无关系。
许多年后,一个风流多金的陆家少爷,一直追逐着某块石头;从南到北,从山川到河流,从暮春到晚秋。
某一年里,阿磊在一个清幽的寺庙中,接受了一个人,很像荆渊,又不像;材米油盐一辈子,并不清楚到底爱不爱。
此去经年,生活没有什么可以记录的;留有几篇番外,暂作离别之用。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后修皇叔,国庆后开新文。
☆、番外:荆渊
一、
阿磊在疗养院失踪后,荆渊再次见到他时,已经是半年以后。
原本以为和江漪如的约定,会把自己最爱的石头永远留在那个地方;在思念和愧疚侵袭的时候,总还有机会远远地看着他。
有人说爱就是放手,但真正爱上的人,有几个甘心放手?
这世上最残酷地不是与爱人的分离,而是那种爱人终将不爱自己的预感;所以荆渊更加不愿意放手,想要找一个牢笼,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把阿磊珍藏起来。
荆渊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想要阿磊怎样了。
曾经以为不过只是一场虚假的婚礼,不过只是父母可怜的期望,竟会毁了他与阿磊那至死不渝的爱情;荆渊当时并不后悔,甚至有些责怪两个人的爱不够坚定。
若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就要理解他,认同他;为他承受岁月的风霜,为他受些必要的委屈,不是吗?
阿磊的决绝曾经让他那般深爱,现在却也令他如今无比无奈、陷入绝境。
荆渊不愿承认,也不愿相信,是自己的自私和懦弱让阿磊离开。
短短十年,渊清集团已经是鞍市数一数二的存在,谁不说他荆渊年轻有为、才干出众?
他和阿磊终于有了幸福的资本,终于不再在最为卑微艰苦的底层摸爬滚打,不再为三餐住宿愁眉苦脸,怎么最后就成了这样?
人都是贪心的,有了花好月圆就想要完美无缺;殊不知那只是镜中花、水中月,最终回头才发现什么都没有得到。
把父母接来时,有着阿磊在身侧陪伴着,那是荆渊这一生最为得意高兴的日子。
可是,他们的感情是于世不容的。
父母从最初的反对到最后的妥协,多少的坎坷艰辛都被他和阿磊相携相伴走了过来;到了最后成功的关口,没想到他荆渊还能摔一个大跟头。
年老的父母,声声的哀泣,两鬓的白发,让荆渊不得不进行最后的反击和妥协。
也许,只需要一个孩子,就能让自己此生最爱的几个人从此不再相互指责,不再伤心哭泣;也许,只需要一个孩子,他和阿磊的爱情就能走到最终的平衡,从此摆脱束缚,任君无忧。
……
荆渊如今已不再是那个穷小子,也不再是那个可以爱阿磊爱到山崩地裂、不顾一切的人。
夜的黑太浓,掩藏在白日里的毫不在意总会爆发在孤独的瞬间,将他淹没,将他冲垮。
谁也没有想到阿磊会再一次出逃,所以当这个人再也没有踪迹时,有些人感到庆幸,有些人陷入慌乱。
这一次,荆渊知道阿磊再也不会光着脚跑进自己的房间,伴着皎洁的月光和满头的大汗,对他说:荆渊,我们走,带我走吧!
荆渊,我爱你!
也许是时光的审判终于满了刑期,也许是他的阿磊终于告诉他可以刑满释放。
所以,阿磊回来了。
二、
看到阿磊和他曾经的妻子一同出现时,荆渊这一年里一直飘摇在半空中心突然就落了地;也许这一生,只有阿磊才能给他安宁和幸福。
但,这一年的辗转反侧也耗尽了荆渊所有的侥幸,也渐渐告诉他一个残酷的真相他们的爱情,再也无法复活。
死的爱,便如浇透了水的死灰,黏在岁月的脚底,渐渐消失殆尽、灰飞烟灭。
在宴会上看见阿磊时,他正看着厅中的人群痴痴地笑着;带着三分戏谑三分落寞,余下的就全是几分莫名的情绪,让荆渊猜不透,却从其中透出浓浓的悲哀。
曾经荆渊是最懂阿磊的,懂得他的快乐、他的悲伤,懂得他每一次呼吸间的情绪和感受。
这让荆渊感到恐慌而无力,就像阿磊离开的这些日子中的空白一样,无法挣脱,无法遗忘。
荆渊迫切地想要和阿磊见上一面,最好有一桌简单的饭菜,一杯普通的白开水;就像那无数个他们曾经经历过的晚餐一样,两个人看着彼此,说出心里的话,分享所有的喜悦与悲伤。
可真正看到阿磊时,荆渊却后悔了。
他的阿磊,他曾经骄傲美好的阿磊,再也回不来了……
是怎样的自私,才能够让他下出那样的决定?
用一场肮脏的交易作为挽回的筹码,再理直气壮地求他回来。
拿一瓶罪恶的药丸满足相守的奢望,再心安理得地把他囚禁。
你值得更好的。
……
比我更好,更爱你的人。
可我却,永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的第三第四待我通读一遍再写,以后修文补上。
☆、番外:江漪如
我是个平凡的人,读了几年大学,通过自己的努力进了一家疗养院,做一个普通的神科医生;这般平凡的日子让我感到满足,至少不会因为衣食忧虑,也不会因为家族亲人互相倾轧而孤独。
我骨子里的好胜和自律,是我走到今天的原因;虽然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想那些有钱人一般光耀人,成就斐然。
我的生活从来没有一丝一毫地偏差,因为我为此做了最完美的规划;而我的亲人,则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财富,我的快乐源于他们,我努力的动力也源于他们。
我这辈子犯得最大的错,就是等不及,等不及成功。
我想要在自己年轻时,就尽快地走向成功,尽快地得到所向往的有限的自由;所以我答应了院长,作为他的助手治疗一个患有性取向异常的孩子,尽管我内心里从来不认为这是一种神疾病。
因为我的喜好,我要去强行改变别人的喜好。
那个孩子很坚强,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没有向我们屈服过。
院长开始着急,甚至采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