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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颤。
这世上,竟然有一个人,默默的喜欢了他这么久。
久达漫长的九年时光。
“常税,”荆汛把住他的胳膊,“我必须和你说……嗯?你睡了?”
常税眼睛已经微微闭上了,呼吸绵长,竟然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副睡熟了的样子。
是因为喝醉了,所以才能把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说出来的吧,如果今天常税没喝酒,按正常的事情发展,一定只是他们俩一起吃了饭,礼貌的互道晚安,然后就各回各家,从此再无瓜葛。
他可能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个男生喜欢着他,喜欢了这么久。
荆汛此时和常税的姿势实在是尴尬,幸亏常税的车窗是从外面不可见的,不然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当真一出好戏。
常税不矮,起码有一米八,他这么趴在荆汛身上,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相贴的皮肤温度都惊人的高,荆汛打开车门,艰难的把常税抱下了车,路上还有许多来往的行人,荆汛也顾不上了,他扶着常税,让他站直了,然后把后座的门打开了。
触目一身凌乱的西装,还有一个某品牌睡衣店的纸袋。
荆汛蓦然间明白了什么,他把那一身西装和纸袋扔到副驾,抱着常税把他放倒在了后座。
常税人高,这么直直的躺下,修长的小腿都露在车外,荆汛撑着车顶看着他,思考着怎么让这人自己蜷起来。
常税像能想到他心中所想的事一样,他吸了吸鼻子,整个人很乖的蜷缩了起来,荆汛松了口气,把车门关上了。
他走到车前,把手机拿了出来想看一下几点了,刚打开屏幕,他突然间就想起来刚刚常税哭着说的那句“你为什么要答应我出来呢”,他点进微信,常税没给他发什么消息,只有同学群里的消息一直亮着红点,荆汛想了想点了进去。
啊啊啊啊没人去约荆汛吗?
真的没人去吗?
你们难道就不好奇你们中会不会有人是荆汛的白月光?
去约一下呗,说不定就被拒绝了呢。
呸!说不定荆汛就答应了呢。
刘姐,你了神通吧。
谁敢去约荆汛。
一般真没人这么没自知之明。
是啊。
我还忙着带孩子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荆汛皱着眉头靠到了车门上,手往上划着。
三分钟后,荆汛终于浏览完了夹杂在一堆沙雕图中的刘微发出的赌约,也明白了常税的那一句,为什么要给他希望呢。
所有的人都在说来约自己是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那常税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向自己发出了邀请呢。
荆汛按了按额角,把车门拉开,坐了进去。
荆汛车技很好,一路飞驰到家,路上常税一直很平静,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像一般喝醉酒的人一样会吐。这人醉了酒的表现竟然就只是酒后吐真言和做平时绝对不敢做的事,但这种强势又软弱的常税,荆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甚至他连对常税的表白都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男生,也只谈过女朋友,还是纯神恋爱的那种,虽然表面上看着荆汛是那种看得开的人,其实他骨子里古板得不行,他固执的坚持着,如果不是要共度余生的人,就不要和她肌肤相亲,那种上了床最后又分了手的,他会觉得是对女生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荆汛这辈子打死也没有想过,他谈了那么多的柏拉图恋爱,留给那个与自己共度余生的人的初吻,竟然就这么交待出去了。
交待给了他的大学男同学。
不过常税亲了他,他没有任何恶心讨厌的感觉,反而还起了反应,这真的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是真的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他头回儿这样,所以有反应也正常,还是自己说不定是隐藏的深柜?
这不毕竟这么多年,他也并没有对他哪个美若天仙的女朋友起过反应。
知道常税的心意后他现在心里还贼心疼常税。
怕是真的深柜了吧。
荆汛顶着一脑袋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开了车门,到后座把常税扶了出来。
常税是真的睡得熟,整个人身子都是个软的,荆汛要是不搂着他的腰,准保他能出溜到地上去。
“先去我家将就一晚?”荆汛把车门关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将就一晚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宗旨:速度发展!速度发展!冲啊!
常税:亲爱的你别想太多了,我是鬼使神差才给你发消息的,真的!
荆汛下章就刮胡子了!讲真我本人是非常接受不了主角一路胡子拉碴到完结的!
就算我们真的是沙雕小甜饼!我们也要走沙雕帅气风!
☆、直球
常税睁开了眼睛,入眼一片朦胧,他又闭上了眼睛然后抬起手揉了一把眼睛,再次睁开了眼睛。
入眼一张英俊的面孔,还是他白月光的脸,不是胡子拉碴的样子,下巴刮得很干净,身上还透着樱花味的浴液香味儿。
原来还在做梦啊,常税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回事啊?”荆汛被无视了之后很不爽,他戳了戳常税的脸,“醒了就起来,装死逃避不了问题的。”
这个声音!这个触觉!常税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蹦了起来,但……没成功,因为蹦的那一瞬间被还弓着身子的荆汛给挡住了,他撞到荆汛的胸膛上,把整个脑子给撞清醒了。
常税,大学四年除了毕业的时候,在所有的人出去毕业聚会了之后一个人在宿舍默默的灌了半罐啤酒,来感伤一下这四年来居然和荆汛并没有任何深入的交流就这么过去了,他就再也没有喝过酒,哪怕是平时在公司里的聚会,他也是能推就推,不能推他也推,实在推不了就直接甩脸子。
不会喝酒半罐啤酒就抽风的人就是这么抗拒喝酒!
常税至今还记得毕业那次喝完酒,他丫就直接在荆汛床上醉醺醺的撸了一管,最后还是喊着荆汛的名字射了荆汛一床的,撸完之后他就直接那么睡了。幸好那天宿舍的人在外面浪了一整晚没回来,第二天他醒来之后,看着满床的狼藉,简直恨不得从宿舍六楼跃下去。
当时他拿着荆汛的被子床单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后来只能卷起来全扔了,大不了荆汛回来了就说是不小心倒方便面在上面了,没法儿要了。
谁知道,家大业大钱多烧得慌的荆大少爷后来压根再也没回过宿舍,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当时他在宿舍玩得很好的朋友黎遥,要他觉得什么有用就留着,不想要的就都扔了。
黎遥在清东西的时候,常税就在旁边,他本来想开口随便要个什么东西当做纪念的,可是,站到黎遥把所有的东西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