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的的迪达拉都乐於偷懒,何况正在经过的草地风景实在是很不错。
仰面躺在草地上,迪达拉又听到蝎在“悉悉索索”摆弄他的傀儡:“旦那就不能认真休息一会吗,这麽几个傀儡来来回回摆弄不嫌烦?”
蝎专心致志地拉扯傀儡的膝关节。
迪达拉气鼓鼓侧过脸,正把蝎宁静专注的神色进眼中。看到茶色瞳眸中漫漫泛出的神,迪达拉觉得那些认真如同光线般安静而细密地刺入自己心底。
不动声色地激起层层涟漪,和莫名加速了呼吸的悸动。
天是高远的蔚蓝色,冷风里带一点点青草与野花的香气,拂过脸颊时忽然带上柔和暧昧的温度。阳光浅淡,鹅黄将碧绿的草地染色,也将整个风景浸透成暖色调。
迪达拉干脆挪了挪手臂,将它垫在自己别转的脸下面,目光则一直停留在蝎的侧脸上没有移开。
迪达拉从不掩饰自己的骄傲,在他眼中这世上许多自以为了不起的人不过是不懂艺术的渣滓。甚至是在被鼬轻易击溃后,他也固执地相信所谓写轮眼不过是滑稽的感觉把戏,於是在左眼带上小型望远镜努力练习破解幻术,只是想要证明,他的艺术不会败。
迪达拉在等,纵是一身傲骨也希望能有人在疲倦时握住自己的手,即便不说话只看对方的眼睛就知道对方了解自己的艺术,这样也就自然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他从不排斥零交代的任务,他甚至喜欢主动去承担危险困难的工作。因为只有遇见更多的人,挑战更多的对手,才可能找到志同道合的艺术家。
然而没有,所有人看到爆炸后都只会惊恐地哭喊或是千方百计的阻止,没有人能看到爆炸所带来的,热情沸腾的艺术感。
大概只有蝎是不同的。
记得第一次跟蝎执行任务,迪达拉信心满满地掷出炸弹,轻而易举拾敌人后想回头看看蝎的反应,眼前却是蛭子带著面罩的脸。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似乎瞪著自己看了一会,蝎优雅冰冷的声音方才从傀儡壳中传出来:“这就是你整天嚷嚷的艺术?不过是些短暂虚无的东西。”
之后迪达拉机会每天都要因为艺术概念的不同和蝎大打出手。碍於组队时零说过的“团结互助”,两人倒也点到即止。只是这样子的二人组,说感情和睦绝对是骗人的。
直到半个月后,迪达拉忽然服帖许多。虽然在讨论到艺术问题时他仍会暴躁地跳脚嚷嚷,却不再和蝎动手了。
他见过蝎的傀儡戏,也见过蝎改造了一半的身体。
永恒的美啊。不能苟同这就是所谓艺术,但迪达拉不得不承认,蝎是个艺术家,真正的。
此刻以如此接近的距离,看蝎沉迷於傀儡的样子,身为艺术家的共鸣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阳光照在脸上无端有些痒,迪达拉取下望远镜揉了揉眼睛,小声自语道:“有旦那在真好……嗯。”
蝎常常呆在蛭子里面,与外界接触时比别人多了一层壳,但身为忍者为避麻烦,听力不敏锐是不行的。因此即便是专心於修缮傀儡不太灵活的关节,他也将迪达拉细微的声音入了耳内。
手指微微僵了一下,力道没有控制好就将好不容易修复的关节拉断了。嘴角却不自觉的,蜿蜒开一个淡笑来。
“唉唉唉,旦那你的傀儡修好了吗?突然笑起来吓死人了!嗯!”看到向来面无表情的蝎突然微笑,以上言辞加上猛然从草地上弹起来就是迪达拉的反应。
“混小子,你不是很喜欢看风景麽,现在有那麽好的风景给你看又不稀罕了?我的脸永远都是这个样子,看那麽多年了还浪时间盯这麽久做什麽?”
迪达拉眨眨眼,无比真诚地答道:“旦那的脸很好看啊,就算让我看一辈子也不会腻的,嗯。”
“你这种毛头小子,怎麽会知道一辈子是什麽概念啊……”蝎的目光飘忽一下,然后他转过头,伸手拨开了迪达拉眼前的发丝,“我倒是真的有很久,没有完整看过你的脸了,迪。”
{七}
旦那,这样子感觉好奇怪……嗯。
眼睛很漂亮。
啊不要摸我眼睛啦!很痒啊旦那!
嘴也很漂亮。
这里不可以!嗯!
……混小子你这是什麽意思。
蝎的手指有温度。指腹上有常年操纵和检修傀儡所留下的硬茧。其实迪达拉并不排斥这种感觉蝎的手指在眼皮上一下下缓慢摩挲著,感觉眼皮上的血管都因为抚摸而突突地跳动起来。
血液在身体流转,於是眼皮上血管里沸腾的感觉,通过循环系统迅速温暖了全身。
但是当蝎用波澜不惊的语调赞美了他的嘴后,迪达拉立刻瞪著眼捂住嘴弹到一边。眼睛摸摸无所谓,嘴巴就算了,嗯!况且总觉得,如果要碰嘴巴的话,旦那应该不会选择用手吧……
看到迪达拉夸张的反应蝎有种用手中的傀儡爆他头的冲动。
方才还如临大敌的迪达拉却忽然在边上吃吃笑起来,然后他松开手,和手上的嘴一起吐出舌头来做一个调皮的表情:“不过旦那,真的是第一次有人夸我的嘴呢。”
这句话倒是让蝎更认真地打量起迪达拉的嘴来。唇是薄薄的,却带著少年所特有的温润与饱满。笑起来嘴角扬得很高,真实而直接,无所顾忌的没心没肺。(←亚我借用了哦xd)
迪达拉伸手在自己嘴边比划了一下,笑著说:“旦那没有发现吗,很大嗯。”
看著他孩子气的举动,蝎虽不答话,回应却写在莞尔的脸上。
“还有哦,一张嘴是稀罕,两张嘴是神奇,三张嘴勉强还能接受,四张嘴就是怪物了嗯!”迪达拉边说边掰著手指,看起来煞是认真。因为太过专心地想要表现出毫不在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