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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与冷言冷语已经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半个月。每晚闭上眼都是那张又冰冷又漂亮的面孔,淡漠到接近不真实的嘲讽神色。
“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活著回来。”如果你有本事照大蛇丸说的取回宝物。
拳紧,迪达拉头也不回地放弃了出城计划,大步朝宗庙走去。
守护宝物的侍卫不多,迪达拉伏在后院墙头,他知道院中高大到不正常的房子里有什麽。宝物,以及刀枪不入的雪怪。
迪达拉没有把握打赢这种防御力跟攻击力都破表强悍到简直像在作弊的怪物。蛇毒被攥在手心,握紧一遍又一遍。
把蛇毒洒在雪怪的眼睛上,雪怪会错乱三十秒。这段混乱就是取得宝物的最佳时机。迪达拉屏息从墙头跳下,贴住房屋的墙根向里面望去。
看来雪之国对难缠的雪怪有著极高自信。除了雪怪屋内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宝物就大刺刺摆在雪怪身后的桌子上。
先将坐骑黏土鸟准备好的话,三十秒已经够宽裕了,嗯。确认事情并不比想象中棘手,迪达拉重新跳回墙头,在宗庙前院人群密集处丢下几只黏土蜘蛛,确保那些侍卫没空去注意后院的动静。
听著前院鼎沸的人声,迪达拉满意地迅速溜进后院。黏土鸟的灵活和速度他一直引以为豪,将蛇毒捏入一只鸟中,他一脚踢开门。雪怪还没来得及意识到有人闯入眼睛就被什麽东西“啪”地贴住。
伴著爆炸声空气里漫起淡淡香气,雪怪发出一声哀嚎。
蛇毒不是应该无色无味的吗?没空感到奇怪,迪达拉丢出已经准备好的坐骑,然后飞身欺向宝物,身后突然的动静让他心下一凛。
雪怪张牙舞爪扑过来。
搞什麽?怎麽连三秒都没有就恢复了?正在考虑是否应该先退出去再想对策,脚下却蓦地发软,晕眩随即轰一下击中了大脑……刚才空气里的香味……大蛇丸给的不是蛇毒,那是迷香……身体软得太快,迪达拉甚至来不及问一句“为什麽”就倒了下去。
雪怪不会攻击不动的东西,然而昏死在敌人最机密的藏宝处,腰间还系有一包赃物宝石,说要全身而退怎麽想都是在痴人说梦。
绝从地底冒出来的时候蝎正在调试傀儡。
“那小子为什麽会跑去拿雪之国的镇国之宝?谁告诉他的?”黑脸绝直接开口发问。
白脸绝的口气颇有几分遗憾:“身手不错,也很有才华,不过好像用错了药。真不知道怎麽会有人把迷香当蛇毒用……真糟糕,看他拿到宝石我还以为不用画第二十七张地图了。”
蝎当然知道迪达拉为什麽会跑去雪之国的宗庙,大蛇丸的恶质玩笑也没什麽好奇怪。
“这些该汇报给零,告诉我没有意义。”将傀儡扯回到身边,蝎有些粗暴地打开了傀儡肚子,检查里面卡住的机关。
“你知道那小子昏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麽吗?”黑脸绝无视了蝎不耐烦的表情。
白脸绝露出虚弱的表情:“可恶……真的要被蝎大叔小看了……嗯。”
蝎的动作停了半秒。他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惊讶到要因此产生管闲事的兴趣。
“零觉得有蹊跷,要你去把他带回来。”绝说完不等蝎推却,迅速埋进了地里。
去雨忍村找零把任务推掉,或者去雪之国把那小子带回基地,前者并不比后者更轻松。
蝎烦躁地把傀儡丢到一边:“该死的大蛇丸。”
蝎倒是没想到自己会那麽“好运”,不等他去查迪达拉被关的具体[河蟹]位置在哪里,目标直接出现在眼前。
游街看来已经几天了,路边的市民向囚车上丢著石头鸡蛋,虽然他们未必知道囚车上蜷缩的金发少年究竟犯了什麽滔天大罪。
只是单纯享受让自己凌驾在别人之上的快乐罢了。
蝎注意到迪达拉的意识并不清晰。否则他不清楚这个骄傲的少年,会不会因为屈辱干脆自爆。
现在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蝎转身离开了喧闹的人群。
三日后王宫内举办盛大庆典,多数护卫都在宫中保卫大名安全,地牢的兵力被分散后显得不堪一击。
蝎知道是时候了。
蛭子长相怪异,体积也庞大,隐藏行迹并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蝎干脆选择从地牢门口长驱直入,但凡挡道的一路清理过来倒也干脆。他很快就找到迪达拉。
与其他死囚没什麽差异,迪达拉被绑在刑架上。连日折磨让原本神采飞扬的脸显出无力与苍白,昏死过去的少年看起来柔弱而人畜无害。囚房里只有一个男人,他正举起一块滚烫的烙铁,回头对上蛭子的脸时显然吓了一跳,烙铁“咚”一声掉在地上。
但毕竟,男人是个训练有素的忍者。他迅速起惊慌开始结印。
水遁。大水冲击之下蛭子仍岿然不动。
火遁。熊熊大火中蛭子的眼神愈发冰冷,映出嗜血的红光。
这并不是攻击效果好差的问题,根本是刀枪不入啊……男人颤抖著想去摸忍具。
“滚开,”苍老嘶哑的声音里溢著杀气,“我不想浪时间,但你要知道,杀戮对赤砂之蝎的诱惑力。”
黑底红云大氅折射著忍界的恐怖传说。
蝎带著迪达拉离开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和喊声“御剑队长,怎麽回事?”
然而男子已吓得答不出半个字眼。
任务成功了。
迪达拉醒来时床头放著晓袍与一枚“青”字戒指。他扶著头坐起来,噩梦还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