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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流涕的对他道歉,抱着他的腿求他原谅,他才会原谅他那么一点点。
只一点点。
做作。
这些,哪里有一点像是乐遥能干出的事情啊。
乐遥的耳朵忍不住又红了,他难受的趴在了桌子上,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他明明应该喜欢又娇又软又可爱的女孩子啊,就像柳不眠那样的。
可是他啊……他真的……好喜欢顾陈沧。
那人明明在他面前跟个傻子一样,又傻又白还不甜,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自作聪明,没品味到极点,还一点都不体贴。
乐遥还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欢他呢?他这是一厢情愿吗?
“死给,烦死了。”他忍不住骂道,伸出手摸到了一个茶杯,“砰”的一声摔在门上,然后是一阵哗啦的瓷杯碎裂声。
乐遥又坐直了身体,待脸上的热度褪下来后站起了身,向床那里走去。
这里本就是他的住处,关得了别人关不了他。他蹲了下来,手将床边的第三块砖按了进去,又碰了碰其他几个地方。
原本平铺着的床缓缓立了起来,露出了其下的一条通道。乐遥从通道慢慢向下,把到路边熄灭的灯盏一拧,床又慢慢回归了原位。
他用火石点亮了火把,借由灯光向前走着。
前方有两条暗道,一左一右,一条通往叶城城里,一条通往叶城外的山上。
乐遥望着左边那条路许久,向右边走去。
有些距离的路,待乐遥走到出口时,天色已经黑了。
他回望了一眼灯火阑珊的叶城,目光在顾陈沧所在的那片地方停了会,回头莫名的叹了口气,摘了片叶子化作水牛,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他还要去找墨亦清,或者是去找水墨画。可是按照顾陈沧以前的说法,水墨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要找他,必须要去逍遥门。
可是他现在打不过顾陈沧,他很有可能也打不过水墨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休养生息再说。
永州是不能回了,乐遥嘴里叼了根茅草,望着天空散碎的星子,他想,这么好看的星星,不知道顾陈沧有没有抬头看过。
那张脸,那个人,不管他再怎么不去想他,却总是会霸道的跳出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乐遥无力的想着,他完了。
第53章傀儡
闹市喧哗,吵闹声络绎不绝,人流都嚷嚷着向一个方向跑着。
乐遥手上提着竹篮小心的逆着人群走,竹篮里放了点刚买的酸角脯,还有一些新鲜果蔬。
他刚拐过一个弯,还未走进巷子里,便听见路边守着银耳汤的少女连声喊他:“哎小遥子小遥子,那边在吵什么?”
这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长着一张可爱的鹅蛋脸,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她伸长了脖子望向人群涌动的方向,手也没闲着,舀了碗汤递给了乐遥。
“城主女儿抛绣球招亲呢。”乐遥顺手从竹篮里拿过两个新鲜梨子给她,单手接过了银耳汤,笑道,“怎么,汤还没有发完?”
“唉,别提这个了。”少女叹了口气,无力望天,“现在又不是灾荒年,谁愿意吃路边随意发的。而且我都说了,我那乖徒儿手艺太差,她偏不信,发不完还不给我零花钱。”
乐遥把竹篮放在地上,忍笑接过银耳汤,少女赶忙把破凳子踢到了他面前。
这银耳莲子汤糖放多了,这人的徒弟做了两年的银耳汤,除了太甜外,其实味道还不错。乐遥就这么坐在路摊边一口接一口的吃。
这里是中陆快到西陆去的一个小城镇,名叫郴县。这县上基本都是凡人,乐遥也在这里也住了快五年了。
大隐隐于市,这五年里没有人来扰他,乐遥也乐得逍遥自在。
这舀糖的“少女”名叫婴铃,一直和她捡来的徒弟住在一起,是他的邻居。
五年前乐遥在这个有些偏僻的地方买了处院子,院子左右都修好了,可惜一直空着,就这么空了三年才有人搬进来。
乐遥虽不经常出门,但要和邻居打好关系,这些常识他还是有的。他刚离开院子准备买些东西送人,人还没走多远,就被人横冲直撞的撞了一下。再一回头,撞他的人不见了,腰间的荷包也消失了。
从来只有他偷别人东西,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偷。
偷他荷包的人一溜烟就不见了,好在乐遥在荷包上做了记号,他走了许久,终于在一处偏僻的酒肆找到了小偷。
那个小偷就是婴铃,她也是修道之人。乐遥找到她的时候,她的面前堆了满满当当的一排酒,每一壶的盖子都被掀了开。
乐遥坐到了她旁边,酒香之下,婴铃的身上带着一股很舒服的香味,这种香乐遥闻过,可是西陆没有。
他正在想在哪里闻过,就见婴铃伸手将空瘪的荷包抛了过来,她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珠瞅着他,说话却还是字正腔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婴铃……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喝酒就没花过钱!”她声音带着迷之自豪,一张脸脸隔在堆着的酒壶外,双颊绯红,手里还扯着一个正准备再喝。
乐遥还没开始说话,这人反倒先理直气壮了。她耍无赖的样子实在是很眼熟,像极了他和顾陈沧小时候吃霸王餐的样子。
乐遥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他伸手从婴铃旁边拿了一壶酒来。
旁边的婴铃见他没有破口大骂,撑着桌子挪了挪位置,对着他甜甜的笑着说道:“好哥哥呀,我见到你实在是觉得有缘的很!要不咱们就不说这些阿堵物了,我请你喝酒吧!”
用他的银子请他喝酒,这人还真的是个人才。
“你这人,一直都是这样吗。”乐遥笑了一声,他挪的离婴铃远了点,手拿了一小个杯子倒了一杯,小饮一口。
这酒有点辣,然酒香沁人,回味无穷,确实是好酒。
“当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婴铃被他这样说也不觉得尴尬,她见他答话了自觉有戏,又迅速换了副委屈的模样说道:“哥哥呀,我其实是个好人,我也不想的。可我有个恶徒,她不孝顺就算了,最近还缠上了我,明知道我喜欢酒,却从来都不给我酒钱。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她说着说着,竟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一边擦还一边把手伸向了酒壶。
乐遥伸手按住了那酒壶,他目光深深的盯着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婴铃还维持着擦眼泪的动作,她眼珠转了转,一拍桌子说道:“这样吧兄弟,要钱我是没有的,但我那徒弟,虽然脾气很差,但她长得还不错。要不我就把她许配给你了,你赶紧把她拖住了让我跑路,顺便也抵了我这酒钱。”
乐遥依然不说话,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