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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她连阿岱都没看一眼，却赞赏地看了戴柔恩，然后往起居室走。「刘嫂，把我的饭菜送到牌房。」

餐桌顿时只剩顾承岱和戴柔恩，顾承岱勉强地扯扯嘴角，把汤碗端到她面前。「柔柔，喝鸡汤？！」

「你！」戴柔恩不领情，将碗筷都放到桌上。她似乎忘了进门前对阿岱说的话。「跟我进房间！」

顾承岱垂头丧气地把碗放下，跟着戴柔恩的身后走。不久前还多希望跟柔柔『进房间』，可惜现在进去做的事绝跟他那时的想象扯不上关系。

当阿岱把房门一关上。

「说，红霞到底是谁？」

「她……也算是老爸的手下。」

「我问的是，她是你的谁？」

「呃……她……是红姨啊！」

「你撒谎。」柔柔把自己的晚宴包朝他扔去。「依我看，她是你的初恋情人吧！」

顾承岱下意识闪过，发现柔柔因为没砸中他变得更生气，懊恼地抓抓头。「称不上是初恋情人，算是第一次的对象。」

「你说什么？第一次？」她的声音高了八度。

「是她诱惑我的，那时我十五岁，正值青春期……」他并不是想摆脱责任，只是据实以告，若是再隐瞒，被柔柔发现恐怕更严重。

「十五岁？」戴柔恩不置信地摇摇头。「她大你几岁？」

「十五岁。」

她简直快吐了。三十岁的女人染指十五岁的少年，那是犯罪、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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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戴柔恩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得出以下的结论：

红霞跟阿岱父母有二十年的交情了。当初，红霞是阿岱爸爸一名亲近的妹妹，由于早逝，便托附阿岱爸爸代为照顾，加上红霞跟阿岱妈妈年仅差一岁，所以感情极好，阿岱妈妈更待她有如亲妹妹。

红霞向来对黑道背景特别痴迷，不惜委身给老堂主作妾，以换取势力，但是爱情得不到滋润的她，慢慢观念有了偏差，那时与顾家甚常往来，所以对阿岱特别温柔亲切，也对他诉苦，说自己的处境可怜，顾承岱年少轻狂，便有了保护她的念头。

两人发展不正常的关系长达两年，终究被阿岱的母亲发现，她非常震怒，视作亲妹的人竟染指自己的儿子，叫她怎不发怒，但红霞在堂口的地位也已经壮大，无法对红霞有所报复，只能令他们彻底切断关系，但红霞仍是偷偷与顾承岱联络，后来阿岱妈妈以向老堂主爆料为要挟，要红霞到大陆，他们之间才慢慢断了联系。

阿岱妈妈从此与红霞不相往来，但是阿岱爸爸因为生意上不得不和红霞有所合作，不过阿岱的话题始终是个禁忌。

这次的宴客看来是阿岱妈妈迟来的复仇，只为了给她个下马威……

去！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顾承岱当真以为说的简单，她就会全相信了吗？

戴柔恩不是不信阿岱说的这些事，但她知道他一定没全盘托出。

她下车时故意走得老快，走在顾承岱的前头，若是平常他早就跟上了，凭他那双长腿会追不到吗？今日却距她三五步远，分明是心虚嘛！走进电梯里，戴柔恩拼命按着『关』键，顾承岱在门关上前，用脚挡住了电梯门。怎么了？现在你的脚才派上了用场嘛！

「柔柔，还在生气吗？这都是很久前的事了。」

「是吗？很久以前的事那你妈妈干嘛还那么在意，你一定还有所隐瞒。」

「我真的没隐瞒。」顾承岱跟进了电梯，心情还是悬在高点，今天发生这样的事，真的不好解决，真是被他妈妈害惨了。

她忍到回家里才发作，因为不想被监视器拍到他们吵架的样子。一回到家里，就把手上的包包扔在沙发上。「你还是老实说了，你也爱红霞，对不对？」

他迟疑了一下，坚决地回道。「我现在爱的人是。」

明眸闪着怒火。「不要顾左右言他，我问的是你是不是曾经爱过她？你要是不说实话，要是被我发现了，我绝不原谅你。」

知道再瞒下去，代价实在太大了，他也不得不把她想知道的告诉她。「我承认我的确曾为她意乱情迷一段时间，不过我能保证这全是过去式了。」

她知道他小心用字遣词，不把『爱』字说出口，但她从红霞离去的神情看得出，那人并不想成为过去式，他们之间的感情绝不单纯只是肉体上而已，戴柔恩必须弄清楚，她现在认真看待与阿岱的关系，才不要牵扯出什么第三者。

「一段时间？我要确切知道是多久时间。」

「柔柔？」他一脸为难。

「我一定要知道。」她看他难以说出口，便往门口走。「你不说的话，我就去问爸爸、问妈妈，再问不到，我就亲自去问红霞！」

顾承岱冲上前抓住戴柔恩的手。「我说。」他深沉的黑眸低垂着。「十年。我喜欢她十年，当初为了她，我搬出去住，离开老爸的公司，想要带她走，但是她想接手老堂主的事业，坚持留下来，她要我等她，我也一直在等她，可是五年前我已经彻底对她死了心。真的，我已经全然放手了！」

「不只十年。」戴柔恩突然冒出这句话。

他瞪大眼看着她。「说什么？」

她抬起眼对上他，眼中的怒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望。「你爱她绝不只十年，你连喜欢小玟也只是想找她的替身而已，这么久的感情怎么可能一夕就能忘了，我没有信心胜过这段感情。」

戴柔恩没谈过恋爱，与顾承岱之间的爱情，有些跳脱一般人的模式，使得她有种却步的念头。

他从未见过她有过那种表情，顾承岱的脸上升起一抹惊恐。「柔柔，请相信我，我现在爱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她现在就有如一头迷途羔羊，不知该何去何从，平时过人的霸气，此时也不复见。顾承岱心疼极了。

「我此时唯一爱的就是外表像只母老虎，内心却是需要我呵护的戴柔恩，再没有第二人。」 「你说我是母老虎？那你干嘛要爱我？」她噘着嘴问，怒气又重回眸中。

「是惹人疼的母老虎，除了，我谁也不要。」他捧着她的脸，见到恢复成平常的她，更加怜爱。

「真的？」

「真的。」点点轻吻落在她粉嫩的脸上，最后停在红唇之上。

万般柔情围绕，戴柔恩也舍不得放手了，勾